第011章 非抓住她,不可
自那日之後,她便在宮中出了名,大夥都在談論、猜測著她和太子攝政王之間的關係。
這日,下午獨孤離陌出宮有事去了。宮中無所事事,她便在院落中休息,這時清河郡主走了進來,她遠遠的瞧見了便趕緊的溜了出去。
這主惹不起,咱躲啊。
“梁王呢?”清河郡主問公公道。
“回稟郡主的話,攝政王出宮有事了。要不您在這息會兒?”公公討好的說道。
清河郡主打量了一會,似乎在找什麽:“那妖女呢?”
“誰?”
“就是那日跟在梁王身邊的宮女。”清河郡主不滿的說道。
公公無奈的扯了扯嘴角,道:“奴才不知道她跑哪裏去了。”
“哼,還真是個偷懶的沒教養的丫頭。本郡主坐會兒,再走。”清河郡主坐了下來,想了一會兒道:“我還是去禦花園轉轉吧。”
雲若汐行至禦花園,見花園中那陣式挺大的,想來是什麽後宮的之主在賞花,正準備回去,又正巧的瞧見了清河郡主那主兒,她不得不趕緊的找了個假山躲了進去。
“參見太後娘娘。”清河郡主的聲音傳了過來。
聞聲,她此刻又不方便開溜,隻得安靜的身在石縫中。
“郡主近來可好?”太後的聲音十分的年輕,讓她有種想看的衝動。那日夏至太後也沒有去,聽說是身體不適。
“承蒙太後關心,我很好。”
“哀家聽說身邊的宮女說,那日有個宮女出盡了風頭。哀家真是好生好奇啊!不如郡主講給哀家聽聽?”
“提到這我就生氣,那宮女有什麽好?就唱了個稀奇的曲兒罷了。那舞跳得可真不怎麽的。”清河郡主語氣十分的不屑。
“看來郡主怨氣頗多啊。不如哀家助你一臂之力?”
“太後若肯幫我,極好。”
“不過有條件的,哀家幫你得到梁王,你也得幫哀家。”
“這是自然。”……
再之後聲音越來越小,她也聽得不怎麽真切。看來這太後不知道在謀劃著什麽,那郡主是一門心思的想要獨孤離陌。
不知不覺,她便睡著了。等醒過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她見四周沒人便趕緊摸索著回去了。
正當她踏入攝政王宮殿之時,那清河郡主好死不死的和獨孤離陌坐在院中喝酒,她不得不低下頭準備開溜。
清河郡主眼尖一下子便看到了她,道:“若汐啊,這宮中的規格,本郡主覺得你得好好的再學學。梁王,你說是吧?”
“嗯。”獨孤離陌淡淡的看向她,她一臉討好的笑容,令他忍不住的想要笑,別過臉去不再看。
看到獨孤離陌別過臉,不再理會雲若汐,清河郡主心情大好,更是不依不饒了起來。
她無奈,隻得低著頭擰著衣服。此刻,如果回話的,那郡主肯定不會放過她,還是稍微裝下可憐吧。
獨孤離陌沒有想到她會如此乖乖的聽清河郡主說教,他眉頭輕挑也不多說什麽,由著她們去。郡主見他一直不說話,便試探的問道:“梁王?”
“梁王?”清河郡主試探的問道。
“罰麵壁思過一晚。”獨孤離陌冷戾的回答道。她那一身雜亂的模樣,想來是到哪裏偷偷玩的,他心中有些不悅便罰她麵壁思過。這清河郡主太過於粘人,雖說他早已經回過她,讓她斷了對他的心思。可惜啊,這清河郡主根本不聽,不管三七二十一就這樣粘著,不管他怎麽冷眼相對。
清河郡主雖然覺得罰得有些輕,但是也不好多說什麽。
雲若汐不滿的嘟著嘴,這清河郡主分明就是故意的刁難自己。再說,自己跟那獨孤離陌根本就沒有什麽,看來什麽時候得好好的跟這個郡主解釋解釋!否則,不知道又會折騰出什麽事兒來。
就這樣,雲若汐被一旁的小太監送到了宮女專門麵壁思過的地方。一間小小的黑房間內,什麽也沒有,她不安的倦起腿坐在房間內。
咕~她摸了摸肚子,可惡她可是一點晚飯還沒有吃,這就被關在這裏。她忍不住的在心中,將那刁蠻的郡主罵了一遍,總有一天,她要讓那刁蠻的郡主也嚐嚐苦頭。
“汐兒。”不知不覺都餓困了,這時門外傳來輕輕的呼喚,她趕緊走近門邊,這才聽清了這聲音的主人是——獨孤宇。
“你是來看我的笑話的?”她不滿的嘟著嘴,但是門外傳來陣陣的香味,讓她那可憐的肚子又一陣難為情的大叫。
“對,本王才不會特意來看你。”獨孤宇嘴巴上一點也不讓,他打開了門,看著一臉可憐小動物樣的她兩眼放光的看著他手中拿著荷葉烤雞。他忍不住的輕笑,她不滿的回瞪他一眼,他倒也不怒,拿起手中的紙扇輕敲於她的頭頂道:“饞貓。”
她不滿嘟著臉頰,像可愛的小蒼鼠,別過臉去不與獨孤宇理論。她已經被他看到這囧樣,才不要繼續被他嘲笑。
不知為何,獨孤宇覺得她這小小隻的樣子非常的可愛,忍不住的想要逗弄她。他提起那荷葉烤雞,在她的鼻子前晃蕩著。她如此近距離的聞到香味,肚子忍不住的更餓了,她也根本不顧形象直接伸手去抓。可是那獨孤宇愣就是故意的提高了高度讓她抓不著,這令她更加的惱火,她顧不得什麽,直接的拽住了獨孤宇的衣服一點一點的拉著他的胳膊想要去搶他手中的茶葉烤雞。這個動作倒是生生的把獨孤宇嚇著了,古代男女有別,有哪個女子敢如此的對男子投懷送抱?
獨孤宇溫潤的臉頰上泛起一絲羞紅,順勢他將她攬入懷中,那手中的雞腿也順勢被她抓到了手中。肚子餓得實在不行了,她不管三七二十一便毫不客氣的開吃,根本就不顧此刻還在獨孤宇的懷中,他倒是被她整愣住了一臉的黑線看著她。這女子到底是怎麽長大的?不過為何他會覺得如此可愛,就算如此的靜靜抱著也會開心,從未有過的開心。
那後宮中那麽多的女子,卻沒有對她身上的半絲感覺,他的大腦一片混亂,一定是哪裏搞錯了,他才會覺得她可愛。對,一定是一時的新鮮感!獨孤宇這樣對自己解釋著。
待一隻雞腿下肚,她這才注意到自己正被獨孤宇抱在懷中,臉頰不禁羞紅一片。她慢慢的抬起頭,對上了他那溫潤的眸子,一時之間不知所措,她覺得氣氛太過於尷尬了便露出了頑皮的笑容伸出了一隻泛著雞油的小手在他臉上輕輕一擰,道:“再不放開我,我可要將你變成大花貓。”
獨孤宇這才回過神,迅速的放開她,別過臉去。那剛剛瞬間的溫柔令他想要迅速的忘記,太丟臉了!
他的這一動作,令她不禁驚詫,這不是他的風格啊。為何此刻會感覺他如此的溫柔,令她也不想打破這一沉默?
“吃好了,要走走嗎?”他背對著她說道,不讓她看到自己的表情。
“嗯。”不知為何,她覺得自己都不可思議會乖乖的點頭。
她乖乖的跟在他的身後,來到了一處偏僻的竹林。夏日晚上的風甚是冰爽,那一輪明月高高掛於夜空,星星甚是耀眼。如此的良辰美景,讓她覺得如此的不搭。風吹過竹林,沙沙沙的作響,她就這樣的跟在他的身後一句話也沒有,靜靜的吃著烤雞。沒過多久,他便帶著她在涼亭中坐了下來,那石桌上早已準備好各式吃的,還有茶和酒。
“肚子很餓吧?多吃點。”他溫潤的坐了下來,拿起酒瓶倒了一杯酒,一飲而盡。
“嗯。”此刻她心中暖暖的,他難得的如此的溫柔,真是令她不適應。
另一邊,清河郡主走後,獨孤離陌便獨自一人往雲若汐那邊去了。當他來到之時,正巧的碰見了她跟在獨孤宇的身後離去,他漆黑的眼眸變得更加深沉了。她是獨孤宇的人?他一陣冷笑,怪不得他怎麽覺得她怎麽那麽像那個人,又那麽巧的在自己身邊當差。
這一邊,等雲若汐飯飽茶足後,她擦幹淨了嘴巴,好奇的看著獨孤宇。他莫不是聽說自己被麵壁思過故意來送吃的吧?他有這麽好心嗎?還是說怕自己餓死了,幫他做不成細作?
“本王臉上有東西?”感覺到了她的視線,獨孤宇看向她道。
“沒有,隻是覺得今天你像天使。”
“天使?什麽東西?”獨孤宇好奇的問道。
“就是誇你是好人唄!”
獨孤宇這才知道她的意思,他才不會承認是聽說她麵壁思過沒有吃的來送吃的。他拿起紙扇重重的敲在她的頭上,道:“本王才沒有那麽好心,這不正巧心情不好,正巧的路過,你鼻子又尖,正好追過來了唄。”
看著他所謂的解釋,她露出溫柔的笑容,原來他是個好人嘛,她在心中這樣想到。
看到她這發自內心的溫柔笑容,他不禁看癡了,這是他看過最純靜的笑容,在月光下是這麽的好看。
“你為什麽心情不好?”她好奇的問道。
“不告訴你!”他不於理會,自顧自的喝酒。
“難道是因為那東離國的公主逃婚了?”
他溫潤的臉變得不自在的起來,道:“本王這麽帥,她逃了可是她的損失。”
“嘴硬。”她不滿的嘟著嘴。
“如果她不逃,多好?本王就可以……”他不再說,隻是一個勁兒的飲酒,沒過多久就有幾分醉意了。
她不禁好奇了起來,如果自己不逃的話,他是想拿自己做什麽?想到如此,她便想到了那句話酒後吐直言,便也不阻止他,讓他喝得有幾分醉意後,問道:“如果她不逃,你準備利用她做什麽?”
不知為何今日他就是如此的想喝酒,如若是往常,他從未讓自己喝醉過,每每醉都是裝醉罷了。
“本想和東離國聯姻,聯手對付皇叔的。可是那丫頭,竟然逃了!那東離國皇上說要給本王換個公主,可是本王怎麽可以讓那丫頭如此猖狂?!非要抓住她,不可!”
她不禁擰了一把冷汗,要是他知道自己就是那個逃了婚的公主的話,不就死定了?
“那你和你皇叔為何會爭權呢?不是應該由你登基,繼承大統嗎?”她好奇的問道,西涼國自從皇上死去後,新皇一直沒有登基,一直由攝政王主持國事。
“對,應該是這樣。但是父王離世時,留下一道聖旨。指明皇叔做攝政王,觀察本王,等本王有能力做皇帝的時候再登基。可是皇叔自從成為了攝政王,就一直無視本王,根本就不給本王機會。本王也就如他所願,吃喝玩樂了。”他的眼眸中滿是苦澀和不甘。
“說不定,他另有苦衷。”她安慰的說道。雖然獨孤離陌冷戾,相傳做事兒狠戾,手段毒辣。但是她這些時日的相處中,她覺得獨孤離陌是個好攝政王,他非常認真的處理著國事,很是替民著想。
獨孤宇頓時生氣了起來,一把將桌子上的東西全掀了,道:“苦衷?他的苦衷恐怕是想當皇帝吧?”
她也不好多說什麽,便簡單的安慰了幾句,心中五味複雜,這皇宮之中的權力鬥爭……
次日,她如往常一般泡茶給獨孤離陌,不知為什麽她總感覺空氣變得十分的壓抑。獨孤離陌還如往常一般認真的處理著奏折,一旁的大太監似乎有些緊張,空氣中的壓抑讓人喘不過氣來。
不知過了多久,一錦衣衛跑了進來,道:“參見攝政王,那細作死活不招。”
“本王親自去看看。”獨孤離陌冷戾了回答道。他處理完手頭上的奏折,便起身走向殿下,這時他停了下來,道:“若汐,陪本王去。”
“是。”雲若汐心頭泛起了一絲不祥,不明白為何他要帶著她一起去。
她就這樣靜靜的跟在獨孤離陌的身後,他周圍的氣氛,她感覺都壓抑到了零點。
“攝政王,這邊請。”錦衣衛帶著他們來到了刑事房,那屋子裏放滿了各式各樣的刑具,那正中十字架的刑具中綁著身著素衣的女人,女人渾身是血,那血滴還在掉落,顯然剛剛受到了刑具的洗禮。看著她不禁心中一涼,太恐怖了,心中五味翻騰,別過頭去不再看。
“還是不說嗎?”獨孤離陌冷冷的問道。
“嗯。”
“再用刑,直到她說為止。”
如此冷漠的獨孤離陌,令她不禁打了個寒顫,手中擰了一把冷汗。要是讓她知道自己也是個細作,那豈不是慘了?瞧瞧,這女人的下慘,太恐怖了。耳邊傳來那女人陣陣撕心裂肺的痛苦的叫喊聲,她的臉都刷白了,但是不得不強撐以免自己露出馬腳。
她根本就沒有注意到,獨孤離陌在打量了自己。他不動聲色,看著她的表情變化,雖說是硬撐倒也是好氣魄。換作別的女子,早就嚇得暈過去了。
“說不說?”耳邊傳來錦衣衛的聲音,令人不寒而粟。
“殺了我,求求你,殺了我吧!”女人的聲音十分的虛弱。
“既然做了細作,你就應該知道會有如此生不如死的下場。”獨孤離陌冷戾的說道,說這話時,他看向了她,她卻沒有注意到。
那之後,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麽渾渾噩噩的回到寢室的。一回到寢室,她連飯也沒吃,直接倒頭就睡了。
攝政王的書房中,獨孤離陌正拿著奏折,他身邊站著一黑衣男子。書房中,隻有他們二人,獨孤離陌小聲的問道:“查清楚她的身份了嗎?”
“沒查到,整個西涼國好似沒有這個人。”
“也罷,宇兒送的禮物,本王得好好收著。”獨孤離陌嘴角勾起了邪魅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