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 威脅
沒了陸錦城,病房裏氣氛和諧了不少,畢竟陸錦城的氣場實在是太懾人了。
蘇晴瞥了眼桌上的餐盒,“陸錦城竟然給你帶小籠包,我不是在做夢吧?”
“你可以掐一下自己,看看是不是做夢。”
蘇晚晚吃得津津有味。
或許是局外人看得更清楚,蘇晴嗅到了一絲不同。
眼珠子裏泛著精光,“我怎麽覺得他對你好像還不錯。”
蘇晚晚夾菜的動作微微頓了頓,回憶起這段日子,陸錦城的確幫了她很多次,而且,對她似乎也並不是很差,似乎是……有些好了。
……
另一邊,蘇晚晚忙了一下午,終於把堆積的工作處理完,心裏惦記著蘇晴,便沒有在公司逗留。
剛到下班時間,她便收拾好,下樓準備去醫院。
誰知剛出公司,便被一輛黑色的勞斯萊斯擋住了去路。
蘇晚晚皺著眉停下腳步。
車門被人從裏打開,下來一位中年男子。
蘇晚晚認得這人,是一直跟陸振國身邊的管家,他來這裏做什麽?
“蘇小姐。”他並沒有稱呼她少夫人,好像她根本不陸家的人,“陸老爺,要見你。”
說話態度並不好,跟命令似的。
老爺子主動約她見麵,恐怕不會有什麽好事,但她不能拒絕,便直接上了車。
與此同時,陸氏會議室裏,陸錦城正和運營部的開會。
徐毅接到消息後,立刻小聲告訴了陸錦城。
男人周圍溫度驟然降低,眸子裏劃過冷光,“散會。”
話音未落,他已經起身離去,留下麵麵相覷的員工。
蘇晚晚被管家帶到了市中心的一家高級餐廳。
“老爺在裏麵,你進去吧。”管家敲門,得到同意後,為她打開包廂門。
深深吸了口氣,她挺直了背脊,走進去。
包廂裏,老爺子背對著她,站在落地窗前。
“來了。”
“爺爺。”彎了彎腰,她禮貌的問候了一句,畢竟是長輩。
聞聲,老爺子回過身來,一雙眼眸猶如鷹隼般鋒利,盯著她。
心尖微微一顫,有些怯意,但她的臉上卻沒有表現出來,反而同老爺子直視。
“坐。”看見他倒是挺鎮定,老爺子倒是覺得蘇晚晚這一點倒是不錯。
拉開凳子,蘇晚晚坐在了老爺子對麵。
“我想你是聰明的,應該知道我找你來是為了什麽。”
蘇晚晚點點頭,自然是為了讓她和陸錦城離婚。
“我知道你不想離婚無非是看重陸家能幫蘇氏。”老爺子邊說邊從旁邊取出一份合同遞到她麵前,“我答應你,隻要你和錦城離婚,我會往蘇氏注資一億,如果你不同意……”
話語頓了頓,眸光更是一厲,“蘇氏怕是很快就要從南城消失。”
心神一震,蘇晚晚知道陸振國他有這個能力,和陸氏這棵參天大樹相比,蘇氏隻不過是一棵小樹苗。
更何況,論商業手段,她怎麽可能鬥得過身經百戰的陸振國。
她不可能看著好不容易走上正軌的蘇氏再出任何問題,隻是,想到陸錦城……
“你敢!”
還沒說話,包廂門被一腳踹開,陸錦城風一般的闖了進來,拽住蘇晚晚的胳膊,強行將她帶到了身後。
他臉色陰寒,額頭青筋隱現。
“放開我。”被他捏得骨頭都要碎了,蘇晚晚掙紮著想要躲開,卻換來陸錦城一記淩厲的寒芒。
“你給我閉嘴!”
他回頭和老爺子對峙,拿起桌上的合同看了眼,直接扔進了垃圾桶,“爺爺,和誰結婚離婚是我的事,我希望您不要再幹涉。”
不管老爺子眼中的怒火,拉著蘇晚晚便往門口走。
“攔住他!”老爺子怒斥一聲。
不知何時門口多了兩個保鏢,一陣哀嚎,陸錦城幾秒鍾就將兩人解決,帶著蘇晚晚離開。
“兩個廢物,連個人都攔不住!”
老爺子臉色鐵青,氣得踹翻了旁邊的凳子,錦城是他一手培養的繼承人,他竟然為了一個勾三搭四的女人三番五次忤逆他!
而陸錦城氣衝衝的拽著蘇晚晚出了包廂便直奔電梯。
“蘇晚晚,你就這麽迫不及待地想和我離婚!”
進了電梯,她直接將他上了牆壁,整個人猶如狂躁的獅子般,臉上烏雲密布,眸子裏充滿怒火。
“陸先生,是你先提出離婚的,我隻是順了你的意而已!”
她倔強的回瞪他,想要離婚的是他,現在不想離婚的又是他,他把她當成什麽了?
蘇晚晚覺得有些心累,撇開臉,不去看他。
陸錦城卻強迫她和他對視,“你給我聽著,再敢談離婚,你妹妹的安危我就沒法保證了!”
蘇晚晚愣住,這是赤裸裸的威脅!
他知道的,現在父親失蹤,妹妹就是她的全部。
電梯門打開,陸錦城不管她的慍怒,拉著她便往外走,也不管周圍有人看他們。
“陸錦城,你放開我,放開!”
陸錦城的手就似手銬般,緊緊的扣著她,到了停車場,他直接將她塞進了副駕駛座。
狠狠的關上車門,整個車都感覺到震動。
蘇晚晚的心跟著猛地跳了一下,手不自禁的捏緊了衣角。
陸錦城從另外一邊進來後,再沒看她一眼。
油門被他轟到最大,跑車風馳電掣般衝了出去。
蘇晚晚還沒來得及扣上安全帶,因為慣性,後背輩砸得生疼。
簡直不要命!
皺著眉頭瞥了眼陸錦城,她趕緊扯了安全帶記上,免得等會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還好陸錦城車技一流,轉眼間便回到了南山別墅。
車停在門口,陸錦城點了根煙,沉默的看著窗外,氣氛冷到了極點。
蘇晚晚垂眸,捏著指尖,兩人都在生氣。
她怒的是陸錦城一直不放手,甚至還威脅她。
而陸錦城,卻更多的是煩躁,如果他沒有進去,蘇晚晚是不是就答應了老頭子的意思!為了蘇氏,和他離婚!
從小到大,他已經極少再為一些事而如此暴躁,可現在因為蘇晚晚,他一而再再而三地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
這種感覺,越來越出乎他的意料。
他吸了口煙,鬱悶卻久久不散,蘇晚晚已經推門下車了,實在是不願意和他再呆在同一個空間裏。
亦或者是,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