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康被狠狠揍了一頓。
說起來,林康娘每次揍他都很狠,偏偏揍他的理由卻是千奇百怪的,很少會因為教育他而揍他。
林康挨揍了,心情很不好,順帶著看向孫豔的目光都是惡狠狠的。
孫豔不理睬,該幹嘛還是幹嘛。
晚上,林康因為屁股疼,隻能趴著睡覺。
孫豔從外麵進來,躺被窩裏要睡覺。
林康怒了,吹了燈便翻身將孫豔給一屁股坐在下麵了。
“你有本事了,學會了告狀。”林康沒打她,就是伸手捏著她的臉蛋惡狠狠的嘟囔。
孫豔也是小暴脾氣的主,見狀屈膝,狠狠撞在了他的後腰。
“滾下去,你輸光了錢還有理了是不是?”
原本林康挨揍,屁股和後腰就很疼了,這一撞,疼的呲牙咧嘴。
林康這一次徹底的怒了,氣得撲過去就要掐孫豔的脖子。
孫豔冷漠的看著他。
林康忽然手裏的動作頓住了。
不知道想到了什麽,林康終究還是沒動手。
他氣呼呼的滾到了一邊去,裹著被子,不吭聲了。
月光下,孫豔幾乎可以清晰的看到林康的輪廓。
她淡漠的看著,沒吭聲,但是心卻冷了。
嫁過來之前,她也聽說了這個林康不怎麽樣,林家村對他的評價很差。
孫豔其實有喜歡的人,隻是,那人窮,拿不出太多的彩禮。
孫豔的父親生病需要手術,他們沒錢治病。
手術費要一百八十多。
一百八十,對於這個年代的人來說,很多了。
孫豔無奈,嫁給了林康,因為林康能拿出來200的聘禮。
二百塊,買了她的一輩子。
想到這裏,孫豔鼻子酸澀的狠,不知不覺中,掉了眼淚。
……
冬天和秀兒正式放假了。
兩個孩子背著寒假作業回來的時候,就琢磨著這個寒假要怎麽過。
“我昨天聽餘老師說,養老院的那些爺爺奶奶要去集上擺攤。”
“不如,我們也過去,也能賺點零花錢。”
秀兒對冬天說。
冬天想想也好。
“去也行,就是,爺爺奶奶們也要靠著這個賺零花錢呢,我們過去不是搶生意。”
秀兒想想也是,沉吟了一下,她笑眯眯的說:
“那很簡單,我和奶奶學習剪窗花,你和爺爺學習寫大字。我們去別的集市上賣不就行了。”
“嗯,說的有道理。好吧!我們去明天去和爺爺奶奶們協商一下。”
兩個孩子出了鎮子,往家裏走的時候,忽然瞧見不遠處幾個孩子圍在了一起。
“好像有人在打架。”秀兒看了看道。
冬天瞟了一眼:“是打架呢。我們去看看!”
“看什麽,媽媽說了,別什麽閑事都要管。”秀兒不肯,扯著冬天從旁邊過去。
冬天無奈,就算從旁邊過去的時候,眼神還一個勁的朝著人群裏看。
就在他們快要過去的時候,人群裏忽然傳出了對話的聲音。
“臭小子,說,說你媽媽是婊子。你說了我們就放你走。”這聲音是陌生的,但有些尖銳。
“你休想!”這道聲音卻讓人感覺略微有些熟悉了。
冬天和秀兒都不約而同的停住了腳步,互相對視了一眼。
“臭小子,嘴還挺硬,打,給我往死裏打。我媽說了,你媽就是個婊子,你就是婊子養的小野種。”
“你胡說,我媽媽才不是,我媽媽是天下最好的媽媽。”倔強而熟悉的聲音再次傳來。
“好啊,不承認是吧。那就繼續打,打到你承認為止。”
話落,周圍的人打的更加厲害了。
秀兒怒了,轉頭就要朝著那邊去,卻被冬天一把拉住:
“你幹什麽!你剛才不是說了,不要多管閑事。”
秀兒甩開他:“這不是閑事,他是我們的同學啊,而且,媽媽說了,不管大人做了什麽,都和孩子沒有關係的,我們不能用有色的眼光看人。”
說完,秀兒扭頭朝著那些人衝過去了。
冬天鬱悶的翻了翻白眼。
“你是什麽人?”
“臭丫頭,這裏沒有你的事,滾遠點。別多管閑事。”
“放屁,你才是臭丫頭,你們都是茅坑裏掏出來的臭小子,滿身的惡臭。”秀兒怒吼。
“他是我同學,你欺負我同學就是不行。”
“哎呀,小丫頭牛氣啊,我告訴你啊,別說哥哥沒警告你,你再不走,我可要打你了啊。”
“切,打就打,我怕你!”
冬天一口氣都沒喘勻呢,那邊就打起來了。
無奈,他也隻能趕緊過去,生怕妹子被人欺負了。
不過,他還是慢了一步,主要是秀兒的速度太快,那些人又太菜了。
等冬天過來的時候,幾個圍毆的小子都一哄而散了:
“快跑,我想起來了,這丫頭是四年級那個腦袋頂著西瓜皮,很能打那小子的妹妹。”
冬天到了近前的時候,聽到的便是這最後一句。
他鬱悶的不行,問秀兒:“我才是你哥,憑啥他們就知道雲澤,不知道我啊。”
秀兒捂嘴笑:“你嫉妒啊。”
“才不是,我就是感覺有些不公平。”
秀兒沒理睬他,扭頭看向了趴在地麵上,鼻子和嘴角都有血的那個男同學。
“那個,你沒事吧!”
秀兒走過來,溫柔的問。
男同學抬眸看了她一眼,不吭聲的想要爬起來。
秀兒急忙過來攙扶,卻被那個同學給推開了。
“你走開,我不需要你假惺惺的。”
秀兒皺眉:“你有病啊。”
男同學瞪眼:“你才有病。”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什麽意思,你不就是故意裝好人,好讓我感謝你。你做夢……”
“我才不會領情呢。”
秀兒氣得小腮幫子鼓鼓的。
冬天怒了,過來一把踢開了對麵那個同學。
“不是,你小子有病是不是,他叫什麽來著?”冬天準備要罵人的,這會忽然不知道要說啥了,於是轉頭問秀兒。
秀兒翻了翻白眼:
“我也忘了。”
冬天撓頭,又扭頭問那個男同學:“那個,你叫啥!”
男同學嗤笑,轉頭撿起來自己的書包,拖著有些受傷的腿,拐著走了。
“他還真是有病,連句人話都不會說。”冬天哼了一聲。
秀兒默了默:“哥,你知道嗎?現在的他,像極了半年前的你。”
冬天聞言瞬間愣住了。
昨天的章節裏,做台小姐的確是錯的,那個時候沒有這個詞,我也問了家裏的老人,做台小姐是在八十年代末出現的,這個時候應該叫陪舞小姐。前文我已經修改了。後麵都會變成陪舞小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