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鎮定如斯的主持人,也是拚命才忍住了笑的。
他捂著嘴咳嗽了一聲,邁步走到了林月的身邊。
“請問這位大姐,您為什麽要帶著鵝上台。”
林月看了他一眼,朝著大鵝招手。
“小白,過來!”
大鵝將翅膀合攏,扭著屁股朝著林月走過來。
那粉色碎花褲衩兜著屁股,一走路扭啊扭的。
身後又是一片爆笑聲。
小白也不在乎大家的笑,扭著走到了林月麵前,一副賊乖巧的樣子。
林月這個時候說道:
“養老院的事,我承認,不過那會村長和鎮裏的領導,知道我家的情況後,免了我今年交的公糧。”
“至於說抓凶手,我當時不在場,沒有什麽功勞。”
“我閨女當時也被歹徒給打暈了,能抓了歹徒,不是我和閨女的功勞,是我家的狗狗巴頓,和麵前的這隻大白鵝。”
“所以,若是要發獎章,應該給它們。”
“遺憾的是,巴頓為了救我女兒,被凶手打斷了脊椎骨,差點就一命嗚呼了。”
“之後是大鵝小白號令了家裏的雞鴨鵝和貓一起攻擊歹徒,才會將其抓獲的。所以,小白居功至偉。”
林月說完,伸手拍了拍小白的頭。
小白揚著脖子,嘎嘎了兩聲。
主持人有些震驚,沒想到林月會說這樣的話。
但是他反應也是很快的,急忙問:
“那麽,林月同誌,對於上麵給你的獎金,你準備如何使用。”
“是要給大鵝修建一個很精美的窩嗎?還是留著給它吃飯養老的。”主持人這會也跟著幽默了一回。
林月笑了笑:“在這裏,我要宣布一件事,今天給我的這些獎勵,我宣布,會全部捐贈給臨城市警犬訓練基地。”
“因為如果沒有它們伸出援助之手,巴頓恐怕早就死了,在此,我代表我們全家,對警犬訓練基地的領導和兩位醫生,表示由衷的感謝。謝謝你們!”
說完,林月對著台下的觀眾,彎腰,行禮。
讓眾人沒想到的是,林月彎腰行禮,大鵝小白歪著頭愣愣的看了看,然後居然也學著林月低頭。
眾人再次嘩然。
主持人感覺今天的這一幕,太考驗他的應變能力了,他急忙宣布頒發獎章。
林月四個獎項,四個獎牌,都是胸章的那一種,很小的,和團徽差不多。
是臨城市政府自己做的。
有人端著獎章上來。
另外有市局的領導來頒發獎章。
但是領導拿著獎章看了看林月,又看了看大鵝,一臉為難。
“我來吧!謝謝領導。”林月很有禮貌的彎腰,雙手接過來,然後單膝跪地,將獎章掛在了大鵝的燕尾服胸前。
還別說,四個胸章和燕尾服居然很協調,一點不違和。
場上,再次爆發出如雷般的掌聲。
林月彎腰表示感謝,然後轉頭下台了。
林月的身後,大鵝小白頸子轉了轉,四處看了看,嘎嘎叫了兩聲,隨後跟著林月下去了。
這一場表彰大會,因為林月和大白鵝的出現,轟動全場,即便是會場散了,也還是讓人忍不住津津樂道。
散會後,林月抱著大白鵝離開。
到了尹誌田車子附近,單輕柔正在旁邊等著她。
“嫂子,你怎麽來了。”
單輕柔拿著手裏的相機晃了晃。
“我來走後門啊。”
“走後門?”林月有些驚訝。
單輕柔笑的燦爛:“咋樣,有空接受個采訪唄。”
林月無奈的笑了。
“嫂子,要是別人來了,我肯定不答應的,可你是我嫂子啊,你要采訪,還不就是一句話。”
“好妹子,你先回去,我們再聯係時間確定采訪進程。最好我去你家。”
“行,沒問題。”林月回答的賊爽快。
單輕柔瞧見劉婷婷遠遠過來了,急忙和林月告別,朝著劉婷婷過去了。
林月扭頭看向了尹誌田。
“我今天表現好不?”
尹誌田笑了:“好,表現得特別棒。”
“會不會我太土了。”林月有些緊張了。
“還好,你不就是想要突出小白來。其實你不用故意搞的這麽土的。”尹誌田笑著說。
林月搖頭:“人怕出名,豬怕壯。我不想太出名了。何況,今天也不是我應該出風頭的時候。”
“我表現得越土,也越能突出了我家小白的好。那樣誰也不會在意我如何,隻會認為是我命好,養了一個通人氣的大鵝而已。”
“再說,抓歹徒的是大鵝,拚死拚活的也是它和巴頓,我沒有資格去領取榮耀。”
尹誌田眸色深深的看了看她。
他不明白,夏青山的腦子裏裝了什麽,怎麽就能舍得放手這麽好的女人。
他發現越是接觸林月,便越是能發現她的好,這些好,幾乎深深讓他為之著迷。
她就像是一個寶藏女人,有那麽多的美好,永遠都發掘不完一般。
與此同時,在警犬訓練基地。
趙東升和錢生被找到了主任辦公室。
這位主任是負責警犬訓練基地所有生活和開銷地。
“我找你們來,是因為巴頓的後續治療。你們給我的這份報告我看了。巴頓後續還需要一次較大的手術,做脊柱的矯正,可即便是這樣,怕也是站不起來了,對不對?”
“是的,孫主任!”
回答的是錢生,錢生畢竟是老人了,麵子也比較重,一般主任不會駁他的麵子,但是這一次卻不同了。
孫主任無奈的看了他一眼:
“老錢啊,你也是老人了,會不了解我們訓練基地的情況嗎?”
“以前還好說,國家的資源是無限供應的,但是在年初的時候,上麵便開始對我們警犬訓練基地的資源做了管控。”
“這次手術需要的器械和藥品都是很短缺的,我們基地的存貨也不多。”
“首先,巴頓不是我們基地的警犬,其次,如果巴頓做了手術可以站起來,我也願意咬牙支持了。”
“可是你們看,它就算手術了,也站不起來,還不是我們基地的警犬,是不是就可以不用做這一次的手術了。”
“左右命也救回來了,怎麽都是癱瘓,何必多費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