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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4章 問詢

  公安:“你一共去開了多少次藥。”


  林月:“七八次。”


  公安:“效果如何。”


  林月:“很好,秀兒原本身體很弱,也調理的差不多了,後來有一次,秀兒被綁架,斷了藥,回來後忽然莫名高燒,燒了好幾天。”


  “我去找了莫歸山,莫歸山給她的藥方裏多加了一點蜈蚣,很快秀兒就好了。之後便一直吃藥,到你們抓到了莫歸山,斷了藥。”


  公安:“你覺得,莫歸山給你開的藥有問題嗎?”


  林月:“沒有,我相信他。”


  公安:“你女兒才八歲,這麽小的年紀就確定有癌症了,你不覺得可笑嗎?如果懷疑,為什麽不去醫院做檢查。”


  林月:“去做了,但是醫生說,如果腫瘤小於3mm設備是檢查不出來的。”


  林月和公安同誌的對話都記錄了下來。


  最後讓林月簽字。


  林月仔細的看了看,確定沒有問題,很爽快的簽下了名字。


  她剛剛回到了牢房,沒多久,又被帶了出來。


  這一次,林月做在一個屋子裏,屋子裏隻有一張桌子。


  時間不大,房門打開,一個穿著警服的男人走了進來。


  男人坐在了她的對麵。


  放下了帽子,林月一眼認出了來人。


  “是你!”


  這人便是帶著他父親去莫歸山那裏看病的那個北京男人。


  姓高來著。


  “是我,想不到,我們在這裏見麵了。”


  林月沉默著沒說話。


  當時看到他的時候,林月就感覺不怎麽得勁,想不到,他們會有這樣相見的一天。


  “我父親死了,那個莫歸山,就是個庸醫。”


  林月繼續沉默。


  “我知道,你也是給你女兒看病的,我看了你的檔案。什麽虐待猥褻的,都是扯蛋。雖然我對你們不了解,但是我看的出來,你對你女兒很好。”


  “你女兒,也很可愛。”


  林月還是沉默。


  “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高義。”


  林月抬頭看了他一眼:“聽說,莫歸山治死的是一個廳級幹部的父親,你就是那個廳級幹部?”


  說著,她眼神瞟了對方衣服上的肩章一眼。


  雖然不懂怎麽區分的,可她也很確定,這位的警服根本不是什麽廳級幹部。


  “我不是,說的那個廳級幹部,是我哥。高盛。”


  “我不過是公安廳的一個宣傳員。不算什麽!”


  “再說,莫歸山治死了我爹,和是誰的父親有關係嗎?”


  林月抬眸深深看了他一眼。


  “你來找我,到底要說什麽?”


  高義默了默:“我要你和我一起指控莫歸山。”


  “隻要你肯,你就不再是階下囚,你會變成原告。至於這些檔案裏的什麽虐待猥褻之類的,都不算事。”


  林月忽然笑了:“你不已經是原告了。為什麽還要拉上我。”


  高義皺眉,明顯對林月的態度很不滿意。


  “我告訴你,莫歸山就是個庸醫,他的藥,吃死了人!我現在是聯合了被害者的家屬一起討公道。我這是為了你們好!”


  林月深深看了他一眼:“我不認為莫歸山錯了。相反,我認為他是不可多得的好大夫,所以,我不會和你們一樣去告他的。”


  高義怒極:“你!好,很好!我有理由相信,你和他是一夥的。”


  “幾次我去拿藥的時候,我都看到你給他抓藥的。”


  “所以,你們是同夥對不對。”


  林月皺眉:“我那是義務幫忙的。”


  “誰能證明,我相信不少去看病的病患家屬都能夠證明,你當時幫著莫歸山抓藥來著。所以,你們就是一夥的。”


  林月眉頭擰的更緊了。


  沉默了片刻,高義站起身,冷冷一笑道:


  “總之,這件事你自己考慮清楚吧。是要和我們一樣做原告,在法庭宣判之後,沒準還能分到一些補償款。”


  “還是執迷不悟,成為他的同犯。”


  “我給你一天時間考慮,明天我來聽你的結果。”


  說完站起身,走了。


  林月靜靜的坐在那裏,臉色陰沉的難看。


  她從審訊室裏出來,門口,一個男子拎著包,從走廊盡頭過來,到了林月的麵前說道:


  “你好,我叫丁酉,是你的律師。”


  林月驚訝地抬頭。


  在火車上,夏青山說了要給她找律師的,起初以為是他隨便說說。


  現在看來,他果然找了律師。


  林月淡淡的看了對方一眼,很平靜的開口:


  “你好,我叫林月!”


  ……


  夏青山今天也是有自己的計劃,他先要去一趟同美堂,要見見那邊的老中醫,看看他們是不是願意給秀兒診脈,並且出具證明。


  到了同美堂,有一個滿頭白發的老人坐在那裏。


  同美堂的坐堂醫,已經有百年曆史了,但是之前在某個運動期間,這些老專家們,都被批鬥,跟著去下鄉了。曾經一度停止了很多年。


  不久前,同美堂才恢複了坐堂醫的。


  夏青山帶著秀兒,排隊掛號,等了兩個小時,才終於輪到他們了。


  “這孩子怎麽了?”這位大夫姓錢,看到秀兒就皺了皺眉頭。


  來看病的人雖然不少,卻很少有給孩子看病的。


  “您給診診脈,看看她哪裏不對。”


  錢老看了看夏青山,將手指放在了秀兒的手腕上。


  沉吟了片刻,又換了一隻手。


  “奇怪!”


  錢老皺了皺眉頭。


  夏青山的一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大夫,可看出了什麽?”


  錢老眉頭緊鎖,又仔細的診了診脈,隨後道:


  “她的脈象,有些奇怪。”


  “小姑娘,平時有沒有胸悶,胸口疼的感覺。”


  秀兒想了想:“不疼,有時候會悶。”


  “她這個是氣滯鬱結在胸口。先喝幾副藥調理一下吧。”


  “大夫,她是不是癌症。”夏青山追問。


  “這可不好說,我們中醫是沒有癌症一說的,我隻是診斷出她的胸口有鬱結,懷疑是腫瘤。但是也不能完全確定,主要是孩子還小,那個腫瘤也是比較小的。”


  “脈理精微,其體難辨。弦緊浮芤,輾轉相類,在心易了,指下難明。”


  “若是從中醫來說,就是先調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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