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四十九章:本就鍾情
她走到木桌邊,拿起茶壺倒滿一杯茶,許絲綰端了起來,緩緩轉身遞給齊世安,輕聲道:“喝一口茶降降火,順便解解渴。”
齊世安聽話的拿起來仰頭一飲,便把茶杯放在手中,他想了想,說道:“擇日朕便出發,到時候你可要安分些,安神殿還未處理完,你便在太後這鳳坤殿好生休養等朕回來。”
一聽齊世安要去輕靈族,許絲綰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她看向齊世安,脆聲道:“不妨臣妾連同皇上一起去輕靈族,如何?”
“不行!”齊世安想都沒想就直接拒絕。
許絲綰愣了愣,她呆呆的看著齊世安,問道:“為何?是擔心臣妾會拖後腿麽?那皇上,臣妾保證不會拖皇上的後腿的,畢竟臣妾一身醫術誰敢招惹。”
“反正朕不允許你去便是,你好好待在這鳳坤殿休養等朕回來。”話罷,齊世安便甩袖離去,留著許絲綰看著他的背影發起了呆。
過了幾日,許絲綰無聊的坐在木凳上,手邊便是那些繡畫,這幾日,齊世安都在準備去輕靈族的東西,而她每日都無聊,便繡著畫,一開始還提的上興趣,但隨後幾天,便覺得這繡畫也是一項無聊的事情。
這時,有個人影從房梁上跳了下來,穩穩當當的落在許絲綰的麵前。
付予都打聽好了,這時候齊世安早已開始上路一會兒了,他這時候進來剛剛好,他笑看自己麵前的美人,“這般無聊?是否要在下帶你出來溜達溜達?”
許絲綰眼皮抬了一下,隨即便聳下去,她用指尖沾了點水,隨即在幹燥的木桌上開始畫字,沒有想搭理付予的意思。
但付予也不惱,便走到木凳邊緣坐了下來,他托著臉,就靜靜的看著許絲綰在玩水。
等著等著,付予有些乏了,他剛想對許絲綰說些什麽,可見許絲綰一副悠閑自在卻還是不搭理自己的樣子,付予再好的心情也沒了。
“許絲綰,你為何要跟齊世安啊?我見他也沒多愛你啊,要是我,我便成天把你拴在我身邊,不離不棄的那種,而齊世安卻不同了,他去個輕靈族還不帶上你,那語氣,你受的了麽?”
“受不受得了那是本宮的事情,和你一個外人有什麽關係?”許絲綰仍然就是一副無所謂的模樣,這會便把付予給激怒了。
“許絲綰,我告訴你,齊世安這一是凶多吉少,有去無回!”
本就被齊世安拋棄又無聊好幾天的許絲綰一聽付予這般講話,當場便也怒了,她猛的站了起來,手撐著木桌,惡狠狠的瞪著付予,叫道。
“你憑什麽這麽詛咒齊世安,還有去無回,我願你被凶多吉少,有去無回!說我男人,你覺得你配麽?”
付予怔了一下,他有些不敢置信的睜大雙眼,他印象中許絲綰都是一副清冷,不易動怒的模樣,怎會像現在這般怒氣衝衝。
可在聯想到她就隻對著自己語氣這麽衝的時候,付予的臉頓時扭曲起來了,他看著許絲綰,咬牙切齒道。
“不信?那我們拭目以待?我保證齊世安這一次去輕靈族便是他人生中最後一次看除了皇宮以外的風景。”
把這句話丟下來以後,付予便直接離開了鳳坤殿,他腦子飛快運轉著,想著輕靈族一事。
而付予的離開,許絲綰並未挽留,她懶得管他的事情,方才動怒還不是付予說了她男人不好的事情,她一個不高興,懟回去罷了。
她繼續坐了回來,端著茶水,品著糕點,算著齊世安該如何回到上秦,回到這皇宮,回到她的身邊。
付予回到鶴軒酒館,他準確無誤的找到國師都房間,敲了敲門,過了一會,麵前的門便被打開了,露出國師那精瘦的臉龐。
國師打開門見是付予,臉上劃過驚訝的神色,但他也有些狐疑的看著付予,他可知道,付予雖和齊世安有些不合,但和許絲綰卻是至好的交情,那肯定會聽許絲綰的話了,如今怎會知道他的地方,也還會站在他的麵前。
付予不應該抓住自己,然後帶回皇宮,交給許絲綰和齊世安一同處置麽?
見付予沒有傷害自己的意思,國師便側著身子,讓付予進去,自己則是探出頭在走廊左看看右看看,檢查下有沒有人,便利索的關上門,走到付予身邊,疑惑的問道。
“你不是和許絲綰走的很近麽?怎麽會來到本座這裏,況且,你不應該把本座給抓了,然後壓到皇宮裏頭,等候皇宮裏的人處置本座麽?”
付予毫不客氣的坐在木凳上,他拿起茶水,仰頭一飲,方才他和許絲綰發生口角,他便也來不及在她那喝上一口水便出來了。
“我沒那麽無聊,隻是我想找你來合作。”付予看向國師,隨即一個一個字從他嘴裏蹦出來。
“我知道你這幾天的所有事情,可能國師還不知道,我這幾日都住在這家鶴軒酒館裏頭,你前幾日和輕靈族女王雲青煙談話時我正好路過,我見是熟人,談的內容又是我感興趣的,便一個不小心一字不漏的聽了進去。”
國師暗暗瞪了付予一眼,他突然覺得這人有些不要臉,全都一字不漏的聽到了怎麽叫做一個不小心,不小心能聽到全部?這真的是招仇恨啊。
“所以呢?你想說些什麽?難道你還想和我們一同對付許絲綰?”
付予搖了搖頭,笑道:“我未曾想對付許絲綰過,我和你們合作可以,但是我的要求隻有一個,那就是不要對許絲綰下手,把她留給我,到時候齊世安任你們處置便是。”
“嘖嘖。”國師挑了挑眉,說道:“還沒想到你竟然是個癡情種,行,許絲綰留給你處置,齊世安我們到時候直接殺了便是。”
“哦,對了,身為合作夥伴,本座提醒你一句,這女子碰不得,她像是身上長滿了刺,你一碰她,那刺就如同野狗護食一般刺向你,別到時候拖了一身傷。”
付予愣了愣,隨即笑道:“一身傷算什麽,我本就鍾情於她,隻要把她留在我身邊,何事我都可幫你們一同做了。”
國師見洗腦不行,便不再和付予說這感情之事了,他開始思考該如何解決齊世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