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一十四章:染上風寒
這一段日子,許絲綰在藥物的滋養和付予齊世安二人的悉心照顧之下,身子逐漸好了起來,腹中的胎兒也逐漸穩定下來。
朝晨。
許絲綰才剛睡醒,她扶著腹慢慢下床,她的青絲隨著動作滑落下來,垂落在她的臉頰旁邊,也因為腹中懷著胎兒,許絲綰整個人看起來更韻味了些許。
她剛穿上繡花鞋,房屋就被打開了,許絲綰抬眼望去,發現是付予,眼眸裏含著笑意,溫聲道:“大清早的,就跑來找我了,不養傷麽?”
付予整理了有些皺褶的白衣,手持一把扇子,步伐輕快的走到許絲綰麵前,看著她的腹逐漸大了許多,眼底滿是柔和,盡管裏頭的胎兒不是他的孩子。
“我的傷早已好了很多,都可以到處跑了,但想看看你如今如何,便一下床跑來找你查詢你身子如何,你看看,我對你好吧。”
許絲綰低頭一笑,她慢步繞過付予走到木凳那邊,坐了上去,而木凳上,早已鋪上了一層毛絨絨的毯子,坐上去極為舒適。
她拿起茶壺,緊接著在拿出兩茶杯,把茶水倒滿在茶杯中,便把茶杯輕推到付予那個方向,說道:“過來一起吃杯茶,如何?”
“榮幸之至。”
他坐下來,拿起茶杯吃著茶,突然想到什麽,便把茶杯放置桌麵,說道:“對了,昨日我前去街上看看有什麽小玩意,順便發現了幾隻色澤極好的翡翠鐲子,我思尋那鐲子正好襯托著你白皙的藕臂,便拿來了。”
說罷,付予從懷裏拿出一盒子,遞給許絲綰。
她打開一看,發現這裏頭的翡翠鐲子還不隻一件,那鐲子在裏頭可是成雙成對的,況且品色極好,令許絲綰有些愛不釋手的拿起來把玩了。
正端著一些茶點進屋的齊世安便看見此情景,本來他便好奇,今日許絲綰身邊怎麽出現那麽多好看的首飾,原來都是付予這人送來的。
他有些氣的牙癢癢,可也不不好說些什麽,畢竟之前可是付予救下的許絲綰,要不然,別說他未出生的孩子,就連許絲綰他都見不著。
齊世安深呼吸一口氣,隨即勉強牽起一絲微笑的走了進去,把糕點放在木桌上,對著許絲綰溫和的說道:“絲綰這幾日不是老囔著要吃點甜的麽,所以我便給你找來一些糕點,絲綰你吃吃吧。”
還未等許絲綰回應,齊世安便接著說道:“某人一大早清早不知廉恥,直跑到我愛人的屋裏頭,成何體統!?”
付予聽的出來,齊世安這是下了逐客令,他有些戀戀不舍的看著許絲綰,他還想跟著許絲綰聊些許天,可這一切卻被齊世安破壞了。
但他也不能說些什麽,也隻好輕歎一口氣,站了起來,對著許絲綰笑道:“那既然如此,我便先撤退了,你安心養胎,我等著你胎兒出生的時候。”
說罷,付予便快速的消失在原地。
齊世安額頭上的青筋暴起,他緊握著雙拳,剛準備想追著付予出去打,自己的拳頭上卻覆上了一隻柔軟無骨的手。
他低頭往下看,便看見許絲綰笑著對自己搖了搖頭,輕聲說道:“如今你也是皇上,就別這般毛毛躁躁了,付予也是好心來看看我最近身子養的如何了,你就別那麽大的火氣了。”
“嗯,自然知曉的,快,嚐嚐這糕點味道如何。”
許絲綰聽話般的拿起一塊糕點細細品嚐,發現這個味道出奇的味美,甜糯可口,但卻不膩。
一日。
許絲綰挺著肚子在院子裏曬著暖陽,接而散散步,一副悠閑自在的模樣,有些累了,她便在亭子上坐下,微微抬頭賞著花骨朵。
“都是一位娘親了,怎還在這吹冷風,萬一給腹中的孩兒染上風寒就不太好了。”
許絲綰的雙肩上突然出現一雙寬大的手掌,她本來有些警惕,直到感覺到那熟悉的感覺,她便放下心來了。
她微微偏著頭,把自己白皙小手放在他的手上,溫聲說道:“在屋頭待的有些悶,便出來散散心罷了,況且,就這點微風,哪會讓孩子染上風寒啊,更何況孩子還在我肚子裏頭呢。”
許絲綰抬頭一看,見齊世安還是一副擔憂的神色,失笑一番,她慢悠悠地站了起來,扶著齊世安的手臂說道:“那按你的意思,我隻能待在屋裏頭,哪都不能去唄。”
突然,齊世安把許絲綰抱在懷裏,他的頭放在許絲綰的脖頸之中,嗅著她身子裏的清香,低聲說道:“我們得悄悄離開了,如今京中局勢很是不穩定,我得趕緊回京去主持大局。”
許絲綰抿了抿嘴,說實話她真的很不想回到那個地方,在這裏生活不是極好麽?可她一想到這是國家大事,別沒有說什麽了,連忙和齊世安一同回屋子整理一係列東西連夜回京。
到了京城,也是幾日後了。
他們一進了京城,便去找了劉之蹇,詢問他這幾日京中的一切局勢。
“你們可算是回來了,兩位可不知曉這幾日京城裏的變化啊,在下覺得,周恒似乎被人給綁架了,近幾日我都未曾看見他的身影。”
齊世安聽聞,緊鎖劍眉,依劉之蹇這般所說,周恒這次肯定落到別人手裏了。
“估計在皇後那邊。”許絲綰沉吟道,作為一個女人,她有著第六感。
“哦?為什麽?”
劉之蹇有些好奇為何許絲綰會這麽確認周恒在皇後手裏,畢竟她一個婦女,在外頭又沒什麽勢力,怎可能知道此刻的周恒一定就在皇後手裏。
“第六感,還有,我相信齊世安的信息肯定比我還多,還有你,你也肯定猜得到,周恒就在皇後手裏,不是麽?”
劉之蹇愣了愣,隨即仰頭大笑,但他並沒有說些什麽,足以證明他信了許絲綰話,並且他也猜到了這種可能。
“那如今,我們就得想個辦法讓宮中的人一同協助我們把皇上從皇宮裏頭給抓出來,隻要一抓到,我們的機會就來了。”
三人談論著部署,把每一步都精心安排好,並都規劃出了幾條方案,就準備以防不測。
半日過後,幾人在談論出一個最佳方案,兩人與劉之蹇告別以後,便隨便找了一件客棧住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