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五章:驚嚇的兔子
“啊?”許絲綰不敢置信的睜大雙眸,她抬眼看向齊世安的星眸,發現裏頭藏著擔憂,可眼底的一抹慌張,許絲綰並未看見。
她以為齊世安用來囚禁這一個辦法,誰知曉,這次齊世安竟然不問罪,連問都不問一下,就這麽過去了。
這段時間她本就覺得齊世安沒把她當做一回事,如今他問都不問一句,許絲綰更覺得她的猜測沒有錯了。
她緊咬下唇,抬眼看著齊世安,緊接著,她薄唇微微張開,剛想說些什麽,最終還是沒有開口。
自古皇族出薄情,這麽一想,許絲綰覺得還真是這一回事,她扯開一絲嘴角,笑了笑,輕聲說道:“皇上心中是有白月光了。”
說罷,許絲綰便撇開齊世安的手,自個走到木桌邊,做了下來,她望著麵前還完好無損的茶壺和糕點,在想想剛剛的花瓶,也知曉剛剛齊世安在這裏吃茶點。
什麽啊,感情他邊著急邊吃著茶點啊?那為何人人都向著他,為他說了那般多的好話,就為了把她許絲綰給騙回來?她許絲綰有這般好騙的嗎?
而齊世安看見她自個撇下自己獨自走到木桌邊坐下吃著差點,他便聯想到那件事,齊世安頓時臉色就白了幾分。
他走到許絲綰身邊,坐了下來,與她一同吃著茶點。
這時,許絲綰正發著呆,想著一些事情,而這時齊世安便望著她的側臉也同微微出神,他突然又想起那件事。
他思緒逐漸漂浮。
許絲綰不知道的是,自從他齊世安從別處知曉了她隨時可能都會離開皇宮,離開他的身邊,他便開始慌了,他開始變得多愁善感,開始想今日許絲綰會去哪,明日她回去哪?他該在那處蹲著她,看著她從自己麵前經過也好,總比她悄無聲息的蒸發了。
他怕她突然消失,齊世安不敢想象如果許絲綰突然消失,他會怎麽樣?是每日都不在管朝廷之上的事,整日在自己的殿中借酒消愁,還是當個甩手掌櫃,不在管整個國家,而是跑出去開始日複一日的尋找許絲綰。
齊世安突然發現,他變得不一樣了,不知何時,他開始變得越來越離不開許絲綰了,好像一離開許絲綰,自己就處於水火之中,處在刀劍堆內裏,被刀鋒一片一片割下自己身上的肉一般。
但好在許絲綰已經回到宮中,齊世安便不好在待在勤殿裏,他剛想起身,但想到了什麽,便附身在許絲綰的耳邊啞聲說道。
“絲綰,晚上做好準備,朕……晚上會來勤殿的。”說罷,齊世安不給許絲綰任何反應,便起身踏步走出勤殿裏。
而許絲綰剛想說些什麽,便也隻能看著齊世安的背影,她突然覺得,他的背影猶如形影單隻一般。
路上。
齊世安看著遠方,總覺得這次許絲綰徹夜未歸是與她隨時都可能離開這件事有關,他便開始沉不下心來。
他看向身旁的海公公,便悶聲開口道:“海公公,你說,該如何留住一位女子。”
海公公愣住了,他未曾想到齊世安會問他這個問題,可畢竟經驗較足,想來想,便開口說道:“那這得分成親或不成親。”
“成親。”
海公公聽聞,便猜出一半了,在結合昨日與今日齊世安的反應,他便能判斷出,讓皇上如此不安的,便是勤殿中,那位淑妃。
他摸了摸自己的胡子,笑著看齊世安道:“那就好辦多了,孩子是一位女子的牽掛,隻要讓那婦女懷上孩子,她想走也不好走啊。”
聽著海公公說的話,齊世安沉思一會,隨即鬆了一口氣。
果然,海公公和他所想的差不多,也就是說,我的想法是正確的。
接下來的每一日的夜晚,齊世安忙完政治就趕緊跑到許絲綰那裏,每次都用著他想要個孩子的緣由叫她侍寢。
一開始還好,但次數多了許絲綰也禁不起折騰。
“皇上駕到!”
門外的公公高聲報叫,屋內的許絲綰一聽到皇上的名諱,喝茶的手都抖了一下,她連忙抬起頭對著在整理東西的清水喊道:“清水,快,去把門關上,待會看見皇上的時候就跟皇上說本宮乏了,已經睡下了。”
清水愣了愣,隨即連忙應聲走去門口,可誰想,齊世安走的這般快,清水還沒到門口,齊世安便踏進了。
沒辦法,許絲綰無奈的上前給齊世安福了福身子,等她起了身,她的腰就被強勁有力的手臂給環抱住了,直把她往齊世安懷裏抱去。
“呃……”許絲綰掙紮了幾下都無用,她被趴在他的身上抬頭嬌嗔瞪了齊世安一眼,隨即說道:“皇上,您也該雨露均沾,為何總揪著臣妾這勤殿與臣妾不放呢?”
“朕隻要你侍寢。”
“可別的姐妹要是知道您天天這時來臣妾這勤殿找臣妾侍寢,她們不免會吃醋,到時我也會被姐妹孤僻,所以為了臣妾不被孤僻,皇上可以找其他姐妹侍寢您幾日,好嗎?”許絲綰這般說道,她低著頭,完全沒看見齊世安看向她的眼神越發越深沉。
“啊!”
突然,許絲綰整個人都騰飛起來,嚇得她連忙雙手抱住齊世安的脖頸,等她適應了一會這個高度,便瞪了一眼齊世安。
齊世安看她這幅模樣,也是低聲笑了笑,那磁性的聲音在許絲綰的耳邊環繞著,就猶如每晚的兩人風雨。
想到這裏,許絲綰有些臉紅的往齊世安裏頭拱了拱,而齊世安看到她這幅模樣,也是覺得她可愛極了。
把許絲綰放到床上,許絲綰便猶如受了驚嚇的兔子,立馬蹦開,她抓起被褥,看著齊世安,說道“皇上,臣妾還是懇請您去別宮雨露均沾。”
“朕也想啊,但朕的隱疾愛妃也是知曉的。”說的同時,齊世安逐漸爬上了床,看著離他不遠的許絲綰,他假裝皺起了眉頭,說道。
“難道愛妃不信朕?朕都隻有愛妃一個女人,也隻有愛妃能進的了朕的眼,愛妃這時不侍寢與朕,朕的心可是碎了一地。”
沒想到齊世安平日冷漠成什麽樣,在床上還挺油嘴滑舌,許絲綰暗道。
不過吐槽歸吐槽,齊世安前麵幾句話戳到她心窩上了,她往齊世安那前進幾步,並把手放在他脖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