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一章:盤問
許絲綰的手被壓著一痛,想要掙紮,見身上的人神色不對,心裏一個咯噔。
這麽一猶豫,直接導致她到第二天天快亮的時候才睡過去。
再說這邊許婉婉,,整個人被推出去後還沒反應過來,就蒙圈了,這,這不對呀,明明一切都這麽順利,皇上也將湯給喝了,她怎麽,怎麽……
連指尖都有些顫抖了,氣的,也是嚇的。
皇上沒有臨幸她,那麽等之後一定會回來找出下藥的人,她的手法並不高明,一查就能查出來,怎麽辦,到底該怎麽辦。
沒等她找到法子,海公公就進來了,原來齊世安剛剛出去,直接用了輕功離開。
海公公自然一頭霧水,進來一看究竟,等看到地上跪坐著的人,眼色都變了。
許婉婉看著海公公,身子微微有些發抖,可誰知他並沒有什麽動作,隻是叫兩個宮女把人架出去就不管了。
她看著宮人的背影,被風一吹打了個激靈,連忙爬起身就往外跑。
海公公將這一幕收在眼底,鼻孔輕哼,還沒把人放在眼裏。
正好這時打聽消息的小太監回來了,附耳三兩語,海公公撩起袍子火急火燎的往勤殿趕。
唉,他一個大總管能把皇上跟丟,這要是傳出去還不得被人給笑死,不過去了勤殿,想來是沒什麽大事,心下舒了口氣。
想到剛剛放走的許婉婉也不在意,這會宮門已經落鎖,量她也逃不出去,陛下那邊要是有事,直接就能將人抓了。
歸結到底,人家啊,根本就沒把許婉婉放在眼裏,隻是她是許絲綰的妹妹,皇上沒發話前總不好隨便處置了。
日頭一點點升高,勤殿裏一片寂靜。
清水端了盆熱水立在門外,過了會屋內的人還沒動靜,轉身又去換了一遍熱水,這都已經換了不下十遍了,陛下和娘娘還未起身。
瞄了眼站那一動不動的海公公,這位隔外麵守了一宿,才是真厲害,都這會還能這麽精神。
屋內床上淩亂的被褥,上交疊著兩個人,光透過扯破的紗幔正好射在人臉上。
齊世安動了動眉頭,似被光照的有些難受,下一刻眼皮動了動,兀地睜開,眼神銳利,但實則估計沒誰會知道這隻是條件反射,其實人還處在迷茫的狀態。
愣了兩秒,零碎的畫麵湧盡腦海,看到身旁躺著的人,眸子裏添了兩分柔和,倏地又變的凶惡。
眉頭也跟著皺起來,無他,我們的皇帝陛下想起了昨天到安神殿某人還有哪碗湯,心中湧起一股怒火,也不顧床上的人昨夜被折騰的有多厲害,伸手就將人粗魯的推醒。
許絲綰嚶嚀了聲,劇烈的搖晃叫她很是不舒服,艱難的睜開了眼睛,看到就是一臉的怒火的齊世安。
“你…”想開口,嗓子有些幹。
“許絲綰,朕真是小看了你,連這麽不入流的手段也能想出來。”想到昨日沒有防備被許婉婉那個女人碰到,就一陣嫌惡。
“你說什麽?”她清了清嗓子,還是幹的厲害,被眼前的人弄的有些糊塗,身上的酸痛,提醒著她昨晚的瘋狂。
嗤~,齊世安氣笑了,這個女人到現在竟然還裝無辜,“怎麽,心虛了,昨天你叫許婉婉送湯的時候怎麽沒心虛,那藥也是你給她的吧,叫別的女人來爬朕的床的時候你在想些什麽,嗯?”
一句句質問,越來越嚴厲,他真的是氣的很了,他在這個女人心裏到底是個什麽。
顯然齊世安把昨日許婉婉的舉動當作是許絲綰故意安排的。
許絲綰瞳孔一縮,眼睛倏的睜大,湯,藥,爬床,雖然還沒有弄清狀況,但還是第一時間的從這些話中提取出重點,再結合齊世安昨晚明顯不對的狀態,頓時也嚴肅了起來。
“我不清楚你在說些什麽,什麽湯,我從沒叫人送湯給你,至於婉婉她不是一直都在房間嗎。”說著眉頭也皺了起來。
齊世安的手也一頓,見人神色不似作偽,有些疑慮:“當真?”
“你不信我,”翻了個白眼,“那你說,我有什麽必要需要這麽做。”
齊世安:“……”
一語點醒夢中人,身周的溫度升高了不少,不過旋即臉色又難看了起來。
也不說話,起身喊了聲,很快清水等人,就端著溫度剛好的熱水進來,對屋內的狼藉視而不見,垂首為兩人洗漱。
洗漱好了之後,齊世安沒先急著用發黴,直接喊了海公公。
“去將許婉婉給帶過來。”
“是。”早立在一旁的海公公眉頭也未動一下,應了聲轉身便離開。
直到走出老遠,眼底才閃過一絲異色。
許婉婉並不難找,她此時正在勤殿縮著,見人來找,臉上雖然慌亂了一瞬但很快就重歸於平靜。
她昨晚知道事情失敗,而且皇上竟還來了勤殿,第一反應就是出宮,趕快出宮,可惜,宮門落了鎖,在外麵徘徊了許久才不得不回來。
此時也沒反抗就跟著人走了,海公公瞄了眼,心底不屑,這樣的人他見過不知多少,可惜都死了,自己作的怪誰,真是腦子不清醒了。
淑妃娘娘攤上這麽個妹妹也不知是幸還是不幸。
海公公十分能幹,不愧是齊世安身邊的太監總管,就這麽一會的功夫,不隻將人給抓了,連昨日發生的前因後果也都大致理清楚了,看著後邊的人眼神更冷了些。
帶著小太監查清的事情和證據,帶著人在外麵繞了幾圈,等二人用完飯,才回到了殿內。
這邊,許絲綰聽到齊世安叫人去喊許婉婉也沒吭聲,她心裏也閃過一絲異樣,要是齊世安說的都是真的,那……背後一陣發涼。
許婉婉進來就看到上方坐著的兩個人,還沒說話就被兩個婆子給按跪下了,齊世安接過海公公遞來的證據,匆匆看了遍,抖了抖手腕。
“證據都在這,說你為什麽要用淑妃的名義去太醫院抓藥,還敢下在朕的身上,誰給你的膽子。”冰冷的聲音不帶一絲溫度。
“皇上恕罪,”許婉婉磕了個頭,餘光看了眼許絲綰,裏麵似有什麽莫名的東西,很快就不見了,“是姐姐怕被禁足後失了寵,才非叫我這麽做的,這絕不是臣女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