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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四章:拆穿

  第四百零四章:拆穿


  看到地上跟死狗一樣的男人,許窈婉下意識捂了下唇。


  抬手間太過倉惶,失手打翻了酒杯,碧玉的酒杯翻倒,清冽的酒水灑了滿桌,眾人側目。


  許窈婉也反應過來,是她失態了,連忙調整好表情,尷尬的笑了笑,索性沒人說什麽。


  身邊的婢女也幹緊上前將桌子收拾幹淨。


  倒是齊永涼,涼涼的瞥了眼她,愈發瞧不上他的這位側妃,這般重要的日子,還如此魯莽,真是有失體統,還好隻是個側妃,要是正妃,他還不得被人笑死,想到這,眉頭皺了皺,扭開頭。


  許窈婉清楚的看到他眼底的嫌惡和慶幸,隻覺渾身冰涼。


  咬了咬紅唇,端正坐好,縮在袖中的指尖緊握,眼底閃過一絲恨意,抬頭望向許絲綰,正巧見到她似笑非笑的眼神,連忙低下頭。


  閃過一絲心虛,這個男人正是她準備設計許絲綰,莫不是被發現了什麽,一時間也顧不得想其他許多。


  這邊齊世安見許絲綰提來個男人來宴席上,眉梢動了動,掃視了眼席上眾人,清冽的聲音響起:“淑妃這是怎麽了,”指尖輕點了下地上的人:“這又是哪位。”


  終於有人出聲了,眾人也跟著皇上的視線向她看過去,心裏都在嘀咕著,瞧這淑妃的表情,估摸著不是什麽好事,又看了眼地上的人,嗯,雖然昏著,但臉生的很,絕不是什麽世家大族的人。


  一個個放下了心,準備看起熱鬧。


  聽了這番問話,許絲綰卻不回話,隻是轉頭看了眼齊永涼。


  見人看過來,齊永涼心裏一個咯噔,怕是什麽不光彩的事,轉念間想了許多。


  站起身雙手抱拳,輕輕一禮,向眾人告了聲罪,“本王請了紅,袖坊的人,來排了戲,還請大家賞個臉去品鑒一二。”


  說著邊給管事使了個眼色。


  管事連忙招了許些婢子,又是告罪,又是奉承,將人給請了出去。


  原這內殿也沒多少人,也就幾個身份頗高之人才能與他們坐一起,齊永涼這般給麵子,眾人也不是沒有眼色的,雖然想要看熱鬧,但恒親王都親自開口了,這點情麵還是要給的。


  於是紛紛向齊世安告退,再有就是這紅,袖坊的戲,那可是出了名的,想要聽上一出,可得等好久才能約到,也就是皇家臉麵大,隨時能聽,眾人自是歡喜。


  就這樣,很快就剩下他們幾人在席上。


  齊世安卻因為剛剛許絲綰沒接他的話反而去看齊永涼那廝,身周的溫度更低了些,眼底暗沉。


  看的許絲綰莫名其妙,他這又是怎麽了,抽什麽風,想到正事還未做也不囉嗦,開口道。


  “我之前不過是喝了杯酒,覺得燥熱就出去吹吹風,”指了指地上跟死狗一樣的男人:“哪想到到了後院,竟遇到這麽個不知死活的狗東西。”


  說著還狠狠踹了地上的人一腳,“這賊廝也不知是怎麽混進園子裏,竟口出穢語,妄想調戲本宮,本宮一怒之下就卸了他的手骨,將人打暈了罷。”


  朝著齊世安行了一禮,“還請皇上明鑒。”


  果不其然,齊世安的臉色比那夜色還深,盯著地上的人,跟看個死人沒什麽區別了。


  許絲綰的話音剛落,這邊齊永涼的臉色也變了,沒辦法,王府後院混進來不知名的人,還衝撞了宮妃,這怎麽說也是他的批漏,還好沒出什麽事,否則他這個王爺也討不了好。


  盯著地上的人也變的不善起來。


  許絲綰扯了扯嘴角,看了眼遠處坐著的‘側妃娘娘’紅唇微張,“臣妾忘了說了,也是奇怪,不知怎的,隻是喝了杯酒就難受的緊,那酒是許側妃遞過來的好容易才叫本宮喝下……”


  拖長了調子,尾音微微上挑,這下眾人的眼光都變了,不自覺的往許窈婉那瞟,這婦人手中的醃臢手段多了去了,聽到這也怪不得會懷疑她了。


  畢竟那酒可是經了這位的手遞出去的,就算不是她做的也說不清。


  至於許窈婉,在她看向自己時,腦子裏就轟的一聲炸開了。


  別人沒有看到,她卻看的清楚,許絲綰的那個眼神明明蔑視,就跟她小時候生生摔死了一隻小白兔時,自己露出的表情一樣一樣。


  這麽多年過去,此時的記憶愈加清晰,記得當年自己是怎麽想的,不過是個畜生,便是死了又值得什麽,可沒人在乎。


  這下眾人的眼睛看過來,就連齊永涼也是滿眼的懷疑,她知道這事絕不能認,不然她就完了。


  “我,我不知道,那酒絕沒有問題,我也喝了的,娘娘慎言,皇上明鑒。”她掙紮,有些語無倫次。


  “對了,對了,”眼睛一亮,“一定是汙蔑,娘娘您就算討厭我,也不能隨便找個男人來汙蔑我呀,我畢竟是您的妹妹啊。”說著還用袖口擦了擦眼淚。


  沒看見齊世安看她的樣子也像瞅個死人一樣了,便是歐陽南陵眼底都閃過一絲嘲諷,知道這位傻,卻沒想到她蠢到這個份上,沉吟了下,作壁上觀,這步棋估計是廢了,既如此,就先看著吧。


  “汙蔑,許側妃可要想好了再開口,本宮犯得著汙蔑你嗎,再說這人,本宮可沒法子叫人悄無聲息的弄進王府後院。”腳尖踢了踢地上的人,冷笑,真是死不悔改,真當她是好蹂捏的不成。


  正當這時,地上的男人動了動指頭,被這一腳給踢醒了。


  說來也巧,這人是頭對著齊世安方向躺倒的,這會醒來,還沒弄清情況就看到那一角明黃,本來就沒起來的膝蓋又是一軟,這,這身份還用猜嗎。


  齊世安指腹劃過桌麵:“既然這人醒了,就問個清楚吧。”一句下了論斷,也不管許窈婉瞬間煞白的臉。


  這麽一審問,這個男人哪裏見過這樣的場麵,什麽就都招了。


  許窈婉跪坐在地,淚眼婆娑,在場卻沒一人看她,齊世安扯出一抹冷笑,也不管這男人的哭嚎,叫人將這男人拉下去處置了。


  轉頭看向許窈婉,許窈婉隻覺全身冰冷:“許氏,妄圖設計陷害後宮妃嬪,論罪當誅,念其懷有身孕,遂先將人關起來,等孩子落地再做處置。”


  又看了看齊永涼,齊永涼自然沒有異議,這事深究起來他也有責任,連忙行禮領罰,叫來了兩個嬤嬤將人拉出去,看著她的眼神更嫌惡了,這果然是個災星。


  倒是對許絲綰又高看了兩眼,正好被齊世安看了個正著,心裏窩火,一甩袖子,“既然如此,朕就先回宮了。”


  也不等人應,帶著許絲綰和歐陽南陵就回了宮,齊永涼以為他是被這糟心事給惹的沒了興致,也不敢多留。


  被拉著出去的許窈婉,眼神呆滯,莫名的想到,那隻兔子最後怎麽了呢,好像是扔了,也許被野狗分食了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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