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四章:宴會風波
許絲綰讓清水回自己宮裏拿自己為太後準備的生辰大壽禮物,而她卻讓小玲跟著她一起去取她的發簪。
清水以自己最快的速度往許絲綰宮裏跑去,她隻希望快點拿到東西,然後回到娘娘的身邊。
即使清水在聽許絲綰的話但是離開後心裏依舊很是焦急。
但是她沒有別的辦法,她隻能向上天祈禱保佑許絲綰無事。
此時另一邊,雖然嘴上和清水說自己一個人不會有事的許絲綰依舊對突然出現的小玲懷有戒心,畢竟小玲出現的太過巧合了。
她小心翼翼的跟著小玲來到了新寶庫的大門外,期間並沒有發生什麽不正常的事,許絲綰也逐漸對小玲放鬆了警惕。
就在這時,許絲綰發現新寶庫的附近幾乎沒有什麽人。
於是就隨口問了問小玲:“我記得新寶庫附近應該有許多守衛的侍衛呀,今個怎麽一個都沒看見?”
小玲故作鎮定地說:“回娘娘,今天正逢太後壽宴,侍衛估計都被抽調去宴會那邊保護皇上太後了。”
許絲綰認真地想了想覺得小玲說的也不無道理,所以就拿鑰匙打開了新寶庫的門,推門走了進去。
小玲一看到許絲綰走了進去立刻從外麵將門帶上並且上了鎖,許絲綰進入新寶庫以後,就聽到自己身後的門“嘭!”的一聲巨響。
許絲綰連忙回過頭去看,發現新寶庫的門被小玲關上了。
她使勁拍打著門框嘴裏喊著:“小玲,你做什麽?快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小玲看著自己麵前不停晃動的門不屑的說:“想幹什麽?淑妃娘娘到現在奴婢想幹什麽你都不明白嗎?也是,您那麽自視清高當然不會把我放在眼裏,不過您也不需要明白什麽。”
小玲拿出一管迷藥小心翼翼地開了個口,戳破窗戶紙,往裏麵可命吹,許絲綰正準備繼續用力拍門的時候,卻發現有一片白色粉末飄進來了。
她猝不及防吸了一大口,她咳嗽著,她正好奇這些粉末是什麽的時候係統忽然發出提醒這片粉末是迷魂煙。
許絲綰還來不及做什麽防備,結果直接被迷魂煙迷暈,做完這一切的小玲拍了拍手上的藥粉。
她把那一根小管小心翼翼地用手帕包好,確保裏麵的藥粉不會撒出來,然後就慌忙跑到了宴會上,歐陽南陵看到小玲慌慌張張的回到宴會上就把她叫到身邊。
小玲衝她點了點頭低聲說道:“放心吧,娘娘,事情奴婢都辦好了,東西奴婢帶來了。”
經過了一個多月的準備,舉辦太後宴席的長生殿布置好了。
長生殿露出一個個琉璃瓦頂,恰似一座金色的島嶼,在湛藍的天空下,那金黃色的琉璃瓦重簷殿頂,顯得格外輝煌,長生殿的四角高高翹起,優美得像四隻展翅欲飛的燕子。
大殿的內柱都是由多根紅色巨柱支撐著,每個柱上都刻著一條回旋盤繞、栩栩如生的金龍,分外壯觀。
長生殿中寶頂上懸著一顆巨大的明月珠,熠熠生光,似明月一般,地鋪白玉,內嵌金珠,鑿地為蓮,朵朵成五莖蓮花的模樣,花瓣鮮活玲瓏。
此刻殿內,太後正坐在最上方的明黃軟塌上,手邊擱著一方矮桌,正中是一鼎雕刻著麒麟樣式的青銅器皿,左右兩邊掛著名師字畫,空氣裏帶著淡淡檀香,伺候宮女安靜地站立在門邊。
一屋人圍在一起說說笑笑,吃茶談天,一晃眼的工夫間,天色就在不知不覺中暗沉了下來。
今夜的後宮,是處處笙歌、華燈高照,一派繁蕪之景,那繁盛的景象,簡直堪比是瑤池中的蟠桃盛會。
除了齊世安和太後坐在主桌的位置上以外,同桌的還有皇後以及歐陽南陵,恒親王齊永涼就隻能坐在稍微偏僻的席位。
大殿的座子上幾乎坐滿了人,可尷尬的是齊世安那一桌上的許絲綰還沒有來,很多人覬覦她的淑妃之位,所以她自是有很多人盯著的。
一妃子不小心出聲問道:“這淑妃娘娘怎麽還不來啊?不會是忘了時間吧?”
另一位坐在她身旁的妃子拉了拉她的衣袖小心翼翼地說:“你小聲點,說不定淑妃娘娘是故意不來的呢,她不是一直都不把太後放在眼裏嗎?”
那位先出聲的妃子好像已經知道了自己這麽說話有一些不妥。
於是把聲音降低了一些說:“不能吧,畢竟那是太後娘娘,就算是她,也不能如此特殊吧。”
這兩人的對話使她們所在的一桌都開始討論這個問題,當然那兩個最開始提起這件事的兩個人正是歐陽南陵派係中的兩顆棋子。
盡管她們這一桌距離主座還有一段距離,但是卻還可以清楚地聽到那裏傳來的聲音,即使聲音嘈雜但是很清晰,可想而知太後的內心是多麽的生氣!
“太後娘娘您沒事吧?”太後身後侍奉的兩個侍女一臉擔憂看著突然臉色變得陰沉的太後。
太後氣急敗壞地對兩人吼道:“哀家沒事,哀家能有什麽事,哀家是出了什麽事豈不是便宜了許絲綰那個尊卑不分的人。”
太後深吸了一口氣說:“這個許絲綰是越來越不把我放在眼裏了,連我的壽宴都要遲到不來,你說說假以時日她要真成了…”說到這裏她忽然皺眉轉而陰沉道:“看來皇上就太給她臉了,竟敢連哀家都不放在眼中了。”
侍女聽此,慌忙跪下驚恐道:“太後娘娘恕罪,奴婢不是故意提及,太後娘娘您消消氣,氣急傷身,奴婢就罪該萬死!”
太後臉色很不好看,侍女不提及還好,這一提及了,在這宴會上許絲綰不到場就顯得有些……
“退下去!”榮嬤嬤見此厲聲將一旁的侍女嗬斥退開,隨即上前來細聲安慰道:“許是淑妃娘娘正在為娘娘準備壽宴禮物呢。”
齊世安自然是聽到下邊的人議論的話,他皺眉看著空缺的位子,隨即像是看到什麽了,轉像太後道:“母後,您看到淑妃了嗎?兒臣聽聞她今天不是給你送藥膏去了嗎?”
太後原本就很生氣,齊世安的話就像是火上澆油一般。
她看向皇上,厲聲教訓道:“整天就知道淑妃、淑妃!皇帝我看你是被她下了迷魂藥吧!”
“今天是哀家的大壽,她就算來送藥膏也應該到了!你看看時辰!就這樣的女人,你還天天惦記著她,這後宮這麽多女子你偏偏要寵愛她,歐陽……”
“母後!”齊世安有些頭疼,打斷太後的話後,臉色就不太好看,她看著下方眾人隱隱帶著幸災樂禍的模樣,深吸了口氣平靜道:“您別這樣,兒臣隻是想知道她這麽晚不來是不是出什麽事了。”
太後的臉色瞬間變得更加陰沉,這個絲綰果然把齊世安迷住了,她在她壽宴都遲到都為她一再辯解,頂撞自己,怪不得敢給她擺臉色看呢。
歐陽南陵自然是聽見兩人的話了,於是善解人意的出麵道:“太後,皇上,今兒臣妾遇見妹妹時,發現她身體有些不適,想來這會妹妹應該在自己宮中養病,所以才沒能及時趕來。”
她的話剛落下,坐在齊世安旁邊的位子皇後嗤笑一笑道:“這淑妃自己可就是醫術高明,她還能身體不適?”
這話的意思不言而喻。
皇後的話落下,果然太後的臉色不好起來,甚至可以說都要急眼了,要是這會許絲綰出現,指不定要被太後懲罰。
歐陽南陵見此也不去解釋,也不拆穿,繼而微笑道:“太後,這宴會可是臣妾勞心勞力了一個來月才等到今天的,不如我們先行開始賞宴會節目,一邊觀看一邊等淑妃妹妹吧,想來她可能是有什麽事給耽擱了。”
“對。”太後聽到這話,原本還有些不高興的臉色,這會笑得開懷,對著歐陽南陵誇讚道:“南陵有心了,哀家早就聽聞你為了這宴會可是勞心勞力的,今是哀家的壽辰自是不能因為些……”
太後說到這裏還看了一眼旁邊的齊世安,見他還一副擔憂的模樣,很是恨鐵不成鋼的道:“皇上,可以開始宴會了,哀家這壽辰一年就這麽一次,總不能因為某些人不來就給耽誤了時辰才是。”
齊世安本聽到歐陽南陵說許絲綰身體不適的時候,就想派人去看看的,但這會太後明顯有些不高興了,他對著太後忙道:“母後說的是。”說著太對一旁的公公道:“海公公宣布開始吧。”
“是。”海公公點頭道,隨即對著下方大聲喊著:“吉時已到,壽辰開始。”在太監的唱和聲之下,先是各位晚輩為太後送上壽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