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被逼死的
林嘉儀本來還想著要反駁她的話,耳邊卻響起了齊世安冰冷而不帶任何感情的話,頓時感覺像被人一下子丟進了冰窖一般。
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旁邊緊閉著嘴唇,一臉冷漠的齊世安,這已經是自己第二次聽到他用這樣冷冰的語氣對她說話了,自從許絲綰來了之後,他對自己就再也沒有從前的溫柔了。
林嘉儀心裏即是委屈又是憤怒,瞪著自己大大的眼睛,目光裏滿是嫉妒還有憤怒,看著一旁悠閑的許絲綰,閉嘴不再說話。
“來人!將單子拿下去,按照單子上的將藥材全部找好。”齊世安沒有再看林嘉儀一眼,而且一如既往的冷漠盯著床上奄奄一息的人。
話音剛落,門外來了幾個護衛模樣的人接過他手中的單子,隨後離去。
許絲綰坐在白嫣然的床邊,伸手摸著她蒼白的小臉,心裏湧上一絲心疼,好好的一個人怎麽就那麽想不開呢。
伸手將白嫣然被子裏的手拿出來,不知道是天生的嬌弱還是病中的症狀,白嫣然的手好像摸不到骨頭,而且冰冷得有些可怕。
把她冰冷的手包在手心,不停的揉搓著,是不是朝手中哈口氣,希望能保持她身體的溫度。
很快剛才出去了找藥材的人回來了,齊世安讓他們把藥放在許絲綰麵前,讓她進行配藥。
許絲綰沒有任何懈怠,放下了白嫣然的手,看著侍衛手裏各種熟悉的藥材,選出可以解白嫣然身體裏毒素的藥,吩咐下人立馬去煎藥,而自己還買白嫣然身邊,看著她還有什麽其他的症狀。
“藥好了!”
門外傳來丫鬟驚喜的聲音,許絲綰趕緊接過她手中的藥,放在一旁的桌子上,隨後自己走到白嫣然枕頭的位置坐了下來,將床上毫無生氣的她扶起來靠在自己懷裏。
端起桌上的藥,許絲綰放在嘴邊試了一下溫度,有點燙,但是還行。輕輕吹了一下慢慢的倒進了白嫣然的嘴裏。
不知道是不是白嫣然不肯喝,她嘴裏的藥居然如數的被吐了出來,弄得脖子上全是藥。
將懷裏的白嫣然放下,許絲綰叉著腰看著桌上的藥材,直接蹲下去將白嫣然的嘴巴捏開,將剩下不多的藥一下子全部倒了進去。
雖然還是吐了一些,但是許絲綰看到白嫣然的喉嚨動了一下,看來還是咽下去了一些。
看著白嫣然慘白的臉上站著很多藥,齊世安皺眉,看著還在地上9蹲著的許絲綰,問:“這就好了嗎?”
聽到齊世安的問話,許絲綰點點頭,看著床上的白嫣然,示意丫鬟來給她稍微清洗一下嘴上還有脖子上殘留的藥物。
站到齊世安身旁,看他一臉擔憂的看著床上的白嫣然,回答道:“皇上放心吧,那些藥不需要全部吃點的,隻需要喝下去一點點就可以清除她體內毒素。”
齊世安點點頭,看著周圍圍著的人,想著這麽多人在這裏也幫不上什麽忙,反而是有些礙手礙腳,便說著:“都回去吧,讓嫣然好好休息。”
眾人散去,而許絲綰卻沒有半點離開的意思,而且默默的坐在白嫣然身邊,看著她蒼白的臉色發呆,目光有些呆滯的說:“讓我留下來照顧她吧。”
見齊世安沒有回答自己,許絲綰緩緩站起來,看著滿臉猶豫的他,解釋著:“我也不知道藥勁什麽時候上來,而且藥物的並發症丫鬟也不懂,倘若我一走,嫣然又出了個什麽好歹,那之前的努力不就白費了嗎?”
雖然心疼許絲綰的身體,害怕她太過於操勞,但是她的話並不是沒有道理,而且她又是一副堅定的模樣,齊世安無奈的點點頭,準許她留下照顧白嫣然。
“好,那你便留下來照看嫣然,有事記得讓人通知朕,不要逞強。”齊世安說完,便出去了。
齊世安離開以後,房間裏隻剩下奄奄一息的白嫣然還有她跟一個丫鬟。許絲綰讓丫鬟去打了一盆熱水,自己要幫白嫣然擦擦冰冷的臉,為了防止她醒來以後因為感冒再次倒下。
丫鬟應下,離開了房間。許絲綰拉著白嫣然的手,看著她毫無血色的臉,心裏十分疑惑她為什麽會想不開服毒,明明白天還是一個好好的大活人,現在卻是這副模樣。
夜深了,許絲綰看著丫鬟一直在打著瞌睡,便讓她下去休息,丫鬟拒絕說一定要守著她們夫人。
“現在我守著你放心,如果我們兩人都趴下了你家夫人醒來怎麽辦?你先下去休息,明日早晨再過來接班也是一樣的。”許絲綰勸說著。
丫鬟皺了皺眉,想了想便謝過許絲綰離開白嫣然的房間下去休息了。
“水……我想喝水……”
許絲綰看著天快亮了,有些撐不住打了一個盹,耳邊傳來白嫣然虛弱的聲音,一下子清醒過來。
匆匆的跑到桌子旁邊提起水壺,居然沒水?又走到外麵去,發現守衛也不見了,隻能自己出去找水。
“你們聽說了嗎?白小姐被就活了。”
耳邊傳來宮女的議論聲,居然是在討論白嫣然,許絲綰對這些沒什麽好奇心,沒有在意準備離開,卻聽到一個大消息。
“醒了又怎麽樣?還不是一樣的要尋死。一個好好的白家嫡長女,要跟一個紅塵女子平起平坐,不是讓人笑話嗎?”那個宮女說完,深深的歎了一口氣,眼中有些無奈,還有些許憤怒。
這個消息許絲綰不是不知道,但是沒有想到白嫣然居然會去尋死。
“聽說是皇後跟太後勸她同意林少將娶那個花魁為妻她不願意就直接服毒自盡了。”這個聲音稍微小了一些,好像是害怕被人聽到一般,但是她們不知道許絲綰就在她們不遠處,她們說的話一字不落的被她聽到了。
聽到她們的話,許絲綰不禁感歎,生在皇族世家也並非什麽好事,就像白嫣然一般,身為堂堂白府嫡女,被一群人皮膚就算了,還要跟一個妓,女平起平坐,這不是間接告訴別人她白府嫡女跟青樓女子沒什麽區別嗎?
同時也為白嫣然感到不值,嫁了這麽個玩意兒。
想著白嫣然還在房間裏等著,許絲綰沒有過多的耽誤,去廚房打水準備給她送過去,身後的宮女還在議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