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4章:火化
夜墨軒冷冷地睨了唐風一眼:“她明明是我的小白,什麽時候成了你的小瑜兒。你再胡說八道,我割了你的舌頭。”
唐風看見夜墨軒的臉色,蒼白如紙,嘴唇出現發紫的現象,他不就說了那樣的話嗎?他至於這樣生氣!看起來不像是生氣,像是病了。
“戰王,你臉色不對,你怎麽了?”唐風嚇出一身汗,別是戰王也中毒了。
中毒?
白瑾瑜心裏咯噔一跳,唯恐失去什麽似的,臉色唰的白了,刹那間扭頭看向夜墨軒,唐風說的不錯,戰王的臉色是不對。她有經驗了,把這些現象和中毒進行比對,忽然,心口一窒。
夜墨軒的一隻手無意間搭在肚子上,給人一種胃疼的樣子。
這不就是中毒的表現嗎?
夜墨軒也碰血了。
“小黑,你別動。”白瑾瑜喊一聲,一下趴到夜墨軒麵前,先給他把脈,又仔細打量他的麵部變化。
脈象平穩,並沒有中毒的跡象,奇怪,她明明看見他臉色不對,難道是剛中毒,脈象還沒有體現,她急得豆粒大的汗從額頭落下來。
夜墨軒心疼了,眉頭緊皺,抬起手幫她擦了擦。
白瑾瑜一激靈,往後撤了撤身子:“你別碰我,你讓我好好看看你,你怎麽了?你千萬不能有事。”她哽咽著,眼睛通紅,一張臉哭哭唧唧。
“傻瓜,我跟你說了八百遍,讓你離我遠一點,你不聽,現在好了吧,你也中毒了。”
“你身體本來就不好,再中毒,身體怎麽承受得住。如果你有什麽三長兩短,你讓我怎麽辦?我好不容易才追到你,你不能讓我開心一段時間就守活寡吧。”
……
額!
所有人不知所措,戰王又沒死,白瑾瑜說這話未免太……狠了!
“白術,當歸……藥,師父,還有藥嗎?快給他喝藥。”白瑾瑜回頭說一句,回過頭來捧上夜墨軒的臉,揉吧揉吧。
“小黑,你振作一點,我答應你以後再也不跟你置氣了,我們好好的,我不會再扔下你一個人了,你千萬別扔下我啊。”
“我……”
白瑾瑜瞅一眼夜墨軒的手腕。
夜墨軒終於反握住白瑾瑜的手:“小白,你想多了,我沒中毒,我沒事。”
白瑾瑜還不相信:“你別騙我了,你今天一直騙我,我已經不相信你說的話了。”她越來越著急,又瞅一眼他的手腕。
夜墨軒不想白瑾瑜著急,特別仗義的把手伸出去。
“既然你認為我中毒了,想怎麽做就來吧,我隨便你。”他閉上眼睛已經做好了被割手腕的準備。
雲小九嚇得腿都軟了。傻女人,她敢割王爺的手腕,他剁了她。
白瑾瑜怔了一下,什麽啊,他以為她要割了他的手腕?她生氣的把他的手放回去,哭笑不得的說:“我又沒說要割你的手腕,瞧把你嚇的。”真要讓她割他的手腕,她做不到。
“這麽漂亮的手腕割傷了多可惜。”她緊緊握住他的手,毅然的抬起頭。
“小黑,你真沒事嗎?”她趁機又給他把脈,脈象還是正常的。
“我沒事。小白,你願意跟我說話了?太好了。”夜墨軒一把摟過來白瑾瑜,緊緊抱住。自從他們之間鬧了別扭,他總覺得心裏不舒服,身體比失去了雙臂還難受,直到她願意跟他說話了,他瞬間好了。
那一段時間他明白,任何人都無法取代她,今生今世,他一定要好好守護她。他越抱越緊,恨不得把她揣進懷裏,他低頭,與她呼吸相向。
白瑾瑜緊張了,一邊推夜墨軒一邊說:“我們不能靠的太近,這樣對你不好。”她剛好,又一身髒兮兮的,她都嫌棄自己。
“對我來說,失去你比死了更可怕,我不許你離開我。”夜墨軒孩子氣的抱著白瑾瑜不撒手,渾身充斥著固執,俊逸的臉上竟然多了一抹稚氣。他像十幾歲的叛逆少年,迷得她神魂顛倒。
她愣了愣,轉移話題說:“雖然你現在沒事,但是不代表一會沒事,還是要多觀察。”如果一直都是正常的,應該沒事了。
“你說的對,我願意觀察,隻是你必須一直陪在我的身邊,這樣才方便觀察,把脈。”夜墨軒牢牢困住白瑾瑜,讓她連動彈的機會都沒有,他裸露出手腕方便把脈。
他的手腕好白,白得發光。
白瑾瑜使勁吞了吞口水,怎麽她會有想要吃一口的欲望,她餓了嗎?她抿了抿嘴唇,一時心慌意亂,她該不會在這種情況下也能對他產生那方麵的想法吧。
他那方麵有毒。
“我可以陪在你的身邊,隻是你不要亂動。”
張嬤嬤已經死了,屍體一直留在天牢不僅會加速病情傳播,還會引發其他病情,在統一協商後,都同意把張嬤嬤的屍體運出去。但是關於如何埋,又有了分歧。大多數人都覺得應該把張嬤嬤的屍體找一個偏僻的地方埋起來,隻有白瑾瑜認為應該把張嬤嬤的屍體火化,在古代隻能是火燒。
火燒屍體?在古代也有過例子,隻是等同於酷刑,是對犯了大錯的人的一種懲罰方式。
“白瑾瑜,想不到你是這種心狠手辣的人,張嬤嬤雖然害了你,但是畢竟受人脅迫,死都死了,犯不著再受火刑吧。”明溪好心為張嬤嬤打抱不平。以前,她隻覺得白瑾瑜不好,但是現在白瑾瑜的一些想法屢屢觸犯了他們能接受的底線,有這樣的女人在戰王身邊,無疑對他們不利。
“火化算不上火刑吧,再說了,我不僅是為了張嬤嬤好,也是為了大家好,像以前那種把死人直接埋了的情況其實對死的人和環境都非常不好,尤其是像張嬤嬤這種中毒的人,時間久了會影響土質,從而影響水源,再影響大家的日常生活。其實瘟疫和疾病的爆發不完全是人為的,大家常說的天意其實是自作自受。”白瑾瑜想趁此機會跟大家科普火化的好處,想到了大家不會容易接受,多說幾次,總會說通的。
“荒誕!”明溪說不過白瑾瑜,也聽不懂什麽意思,但是土質水源倒是日常問題,好像是那麽回事,隻得惱羞成怒。
“你問問大家有誰同意你的說法?”她活了二十年了,從未聽過這種說法,白瑾瑜說自作自受,嗬,她不信戰王會同意白瑾瑜的說法,這樣的話,白瑾瑜便是自作自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