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2章:開膛破肚
剛才她推了他幾下,他說的是那個嗎?
白瑾瑜還是不解:“你這樣又是什麽意思?一會好臉一會凶臉,把我都弄糊塗了。”
夜墨軒微笑說:“還不是為了你,你太固執了,為了救你,我隻能兵行險招。”
兵行險招是指用新的辦法來解決問題,以求出奇製勝,用在行兵打仗上是指行兵布陣要讓對方迷惑不解,揣摩不透,這樣才能贏。
剛才夜墨軒的行為幾乎都讓白瑾瑜迷惑,然後成了現在的結局。這麽說,是他贏了。
白瑾瑜沉默片刻,不再理會夜墨軒,轉身又走向角落裏。
夜墨軒愣了愣,他們之間的誤會不是應該解開了嗎?她怎麽看起來一點都不高興,還是她沒有完全想明白,他可以解釋的。
“小白,我有話跟你說。”夜墨軒道。
“你走,要麽閉嘴,我不想聽你說話。”白瑾瑜生氣的說。
“小白,你誤會了,其實我……”
白瑾瑜打斷夜墨軒說話:“我是成年人了,什麽事情都能看明白,不用你來告訴我。”哼,剛才他對她做了那樣的事情,現在隻說幾句好話就想讓她原諒他,當作沒有那回事,休想,她不是好哄的。
“你還生我的氣?”夜墨軒怔了一下,又道。
“你不生我的氣嗎?”白瑾瑜彎唇冷笑一聲,怕夜墨軒忘了之前的事情,提醒說:“不止你,我也說了傷害你的話,你都忘了嗎?你不怨我嗎?”
不過她是為了趕他走才那樣說,沒想到他為了騙她喝藥還拉上明溪一起演戲,讓她差點相信了。他不知道她剛才有多生氣,醋都釀了一大缸,快齁死她了。
她不止一次說恨他,那樣的話反複回響在他的耳邊,他也差點相信了。
白瑾瑜和夜墨軒對視一眼,都沉默不語。
不明白他們之間怎麽會變成這樣,明明都是為了對方好,卻用了最極端的辦法,導致現在重重誤會,想解開,太難了。
夜墨軒看著白瑾瑜,眸子裏多了一絲擔憂,他擔心再這樣下去她會苛待自己,他不想她再受委屈了。
“小白,你不要胡思亂想,我心裏始終都隻有你。”夜墨軒道。
白瑾瑜心裏一暖,這麽說夜墨軒對她的確不孬,隻是表達方式不對,像她,她對他也過分了。
但是他們都鬧成那樣了,說和好就和好,豈不是把感情當成兒戲了,首先自己不重視,別人又怎麽能重視。尤其是不能被明溪看輕了。她想了一下,就算要和好也要有一個適當的契機,要讓明溪明白他們的感情不是誰想破壞就能破壞的。
契機在哪裏?
白瑾瑜急得張望。
“劉先生來了。”唐風一句話打破了僵持的尷尬氛圍。
劉千一疾步奔過來,身後跟了一群人。
夜墨軒看見劉千一放鬆的笑了:“人證來了,小白,我會向你證明我的清白。”
白瑾瑜也看著劉千一,畢竟曾經叫過師父,雖然心裏清楚他也是戰王的人,但是她看見他心裏不由得一軟,忍不住掉眼淚。
“師父。”白瑾瑜哭著說。
“瑾瑜,你怎麽樣了?快讓師父看看。”劉千一來不及跟夜墨軒行禮,先見了白瑾瑜,四目相對,都哭得稀裏嘩啦。
白瑾瑜直搖頭:“讓師父擔心了,我沒事。”
劉千一敏銳的發現她手腕上的傷口:“傷得這麽嚴重還說沒事,你就是嘴硬。我看看。”
劉千一讓白瑾瑜把手舉起來。
白瑾瑜乖乖聽話,劉千一左右仔細打量,大概是覺得還好,才作罷,但是眼裏噙著一抹栗色,嘴唇下撇,明顯是為這件事情傷心難過和生氣!
“以後不許再做傷害自己的行為。”劉千一說。
“我是為了救自己,不算傷害。”白瑾瑜解釋說。
“都往身上動刀子了還說不是傷害?”
“那是師父見得少,有時候為了救命就是要往身上動刀子。我這算輕的,嚴重的要開膛破肚。”
大家聽了嚇得直哆嗦,開膛破肚太血腥了。
明溪捂住肚子,得虧剛才白瑾瑜沒有要開膛破肚。
劉千一皺眉,瞪著白瑾瑜說:“收起你的那些心思,以後有我在,不許你再魯莽,有任何想法都先跟我說,我同意了才能那麽幹。”
這回白瑾瑜沒有反駁,點頭應了:“好。”
她乖乖的樣子像溫順的小綿羊,看見她就像他有了女兒,劉千一又哭了,大袖子擦了擦眼淚。
“藥喝了嗎?”
“喝了。”
一說喝藥,白瑾瑜馬上想到被戰王灌藥的畫麵,想讓她喝藥不能好好說話嗎?非要逼著她喝。她撇下嘴唇,又氣呼呼的。
“喝的哪一碗?”
“就是……”
夜墨軒端了一碗,唐風端了一碗,然後爭執的時候撒了一碗,剩下一碗,過程太複雜了,白瑾瑜不知道怎麽說。
雲小九說:“白小姐喝的是王爺端的那一碗。”唯恐自家王爺再被誤會了。
“太好了!瑾瑜,你不知道,王爺端的那一碗是盯得最緊的,也是最好的。你喝了,感覺怎麽樣?是不是好多了?不瞞你說,幾年前,我遊曆的時候見識過惡露,對惡露略微了解,我添加的那一種藥尤為關鍵,對症下藥,多少應該有效果。”
聽劉千一說完,白瑾瑜心裏對夜墨軒一點疑慮都沒有了。她就說嘛,她的眼睛怎麽會看錯人,以前他不喜歡明溪,現在怎麽可能喜歡。她竟然小心眼以為他威脅師父一起害她,現在想想覺得自己很可笑。
越想越心虛,她低下腦袋,不敢看戰王。
雲小九又說:“白小姐,你現在清楚了,王爺都是為了你好,你不僅不感謝王爺,還打王爺。你這算不算恩將仇報,你應該跟王爺道歉。”
夜墨軒聞言,呼吸一窒。他不指望白瑾瑜跟他道歉,隻要別再生氣就好了。
“小九,你閉嘴。”夜墨軒怒斥一聲。
雲小九青紅著臉,不說話了。
劉千一剛進來,不知道發生的事情,問道:“發生了什麽事情嗎?瑾瑜,你打王爺了?”
白瑾瑜把劉千一當成自己人,理直氣壯的告狀說:“那是他該打,誰讓他不說清楚,還和明溪搞曖昧,我看見肯定生氣啊,我沒有錯,我不道歉。”
“明溪是誰?”劉千一敏銳的捕捉到關鍵人物。
“是她。”白瑾瑜指著明溪說。
嗬,如今師父來了,看誰欺負誰。她不禁昂頭挺胸,擺起了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