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聚寶樓

  沒有鏡子,看不見妝容怎麽樣了,不過看衣服,都皺了,就怪剛才擠得,她聞了一下自己,好像香粉竄味了,跟醃大蒜一樣,難聞。


  她更煩躁了,轉過身來跟白瑾瑜發火。


  “我就說早點出來,你不願意,看看,現在人這麽多,我要怎麽辦,擠死了。”


  白瑾瑜聳了聳肩膀,覺得沒什麽。過節就是要熱熱鬧鬧,人多才好玩呢。隻是跟李清雅不能這麽說。


  “我又不知道你們這裏過七夕跟過年一樣熱鬧。”


  “我們這裏?你不是這裏的人嗎?”


  李清雅被白瑾瑜的話吸引了,不再煩躁,皺眉好奇的問道。


  白瑾瑜咯噔一下反應過來,她真是很久沒有說這種糊塗話了。她趕緊笑道:“我當然是這裏的人了,隻是以前我不爭氣嘛,不常出來,不知道七夕這麽熱鬧。”


  “這裏人多,我們趕緊走吧,不然來不及了。”


  這會知道著急了,白瑾瑜拉著李清雅急匆匆的往一個方向走。


  寶業街最中間的位置是最好的,連著有一棟棟店鋪,它們都是高樓,最高有六層,在古代已經是稀罕了。其中最高的六層匯集了京都城內最奢華的買賣,自然少不了花樓。此花樓非彼花樓,名叫聚寶樓。


  老人和孩子不許入內,品行差的不許入內,凡是擁有出眾才藝者,飲食打五折,正是因為老板的這種特殊規定使得聚寶樓成為了年輕男女的聚會之所,在聚寶樓他們可以暢所欲言,互相切磋,別小看了聚寶樓,它的存在帶動了寶業街的商業發展。不僅是平民百姓會來,就連皇親國戚,聽說太子葉北辰也來過,還親筆題了一句話,那句話被老板奉為至寶,就掛在聚寶樓最顯眼的位置。


  每年七夕這一天,聚寶樓的老板都會花大價錢請人表演,鬧騰,最歡快的時候,可以讓整條寶業街上的人都聚攏過來,真是名副其實的聚寶樓。


  聚寶樓空間有限,早幾天就開啟了預定。裏麵的位置都被訂滿了,一些訂不到位置的男女隻能在外麵溜達,他們認為即便是進不去,在門口看熱鬧也是盡興的。


  終於到了。


  白瑾瑜和李清雅擠到了人群的最前麵。


  李清雅嫌棄的甩開白瑾瑜的手,不悅的說:“跑那麽快,我的腳都疼了。”


  白瑾瑜扭頭看了李清雅一眼:“為了喜歡的人,受點疼怎麽了?又不是受不了!我怎麽覺得今天師姐很奇怪,不像前幾天那樣迫切了,難道是臨陣慫了?”


  反正換成是她,知道要見到喜歡的人了,她肯定能克服這些小事情。她沒感覺到累,她們倆,好像她更興奮。


  今晚是戰王和李清雅的好日子,她不是應該難過嗎?不懂,大概是七夕的好氣氛影響的她心情變好了。


  李清雅沒有說話,專注的看著一個方向,那個方向又沒有什麽東西,她在發愣,不知道在想什麽。


  白瑾瑜更覺得她奇怪了。


  今天到昨天發生了什麽,好像她隻見過南宮龍飛。肯定和南宮龍飛有關,都知道南宮龍飛喜歡她,臨近七夕,興許是南宮龍飛提前告白了,然後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麽事情。他們朝夕相處,多少會有感情,想必她是陷入了矛盾,不知道該選誰了。


  不妨試一試她。


  白瑾瑜眯起眼睛看著李清雅,目光變得銳利。


  “師姐,今天是七夕,正是告白和相處的好機會,你來這了,師哥怎麽辦?”她一說師哥,都知道是南宮龍飛,李清雅更清楚。


  “我們之間是清白的。”李清雅聽見了,猛地醒了,急聲說。


  她又沒說他們之間不清白,她這樣突然說,再看她的表情,臉色難看,眼神飄忽,明顯是心虛的表現。


  “師哥跟師姐告白了,哇,師姐太受歡迎了,可惜,我就沒有那麽人見人愛了。”白瑾瑜違背良心的說。


  李清雅震驚的看著白瑾瑜,眸光一冷。難道昨天晚上白瑾瑜沒有離開,而是躲起來偷偷看了,否則她怎麽會那麽清楚他們的事情。


  “他早就跟我告白了,隻是我不喜歡他,我已經拒絕他了。他知道我喜歡戰王,就是不願意放棄,戰王和他,我肯定選戰王了,他就是一個傻子,沒有自知之明,活該。”李清雅氣呼呼的說。任誰聽見這句話都會羨慕她,身邊有那麽多癡情的男人,而她一直很鍾情,像她這樣的好女人哪裏去找。


  戰王肯定也喜歡她。


  這就是李清雅,盲目自信。


  白瑾瑜在心裏嘲諷了一句,實在是看不慣,不過演戲要全套,她還得繼續撐著。


  “師哥真可憐。”她嘖嘖道。


  可憐嗎?

  李清雅想到了一件事情,靈魂嗖的一下飛出去了。昨晚南宮龍飛闖入了她的屋裏,他們情不自禁做了那種事情。就在一發不可收拾的時候,她保持了一絲理智,拔下發飾朝南宮龍飛的肩膀戳去,當時就流血了。


  她給他包紮的時候他不喊痛,還一直跟她道歉,說他做錯了,可是他不後悔,他真的很喜歡她。


  他都那樣了,還滿腦子想的都是她,她不忍心再生氣,就原諒他了。隻是她還是沒把他說的話當回事,她決定了要和戰王在一起,任何人和任何事都不能影響她的決定。


  昨晚那一下,雖然傷口不大,但是傷口很深,今天他躺在床上休息,不能出來,不出來更好,她就可以為所欲為了。


  李清雅冷著臉。


  “你還是可憐可憐自己吧,很快戰王就是我的人了。”


  牌號在李清雅那裏,李清雅拿了牌號給登記的人看,大大方方的進去了。


  李清雅!不等她?

  白瑾瑜趕緊追上去,被登記的人攔住了。


  “請出示牌號。”


  “我的牌號在她那裏,我們是一起的。”


  聚寶樓沒有明文規定一個牌號隻限一個人,尤其是七夕,隻是,進去的時候必須證明是一起的,否則隻能進去一個人。


  登記的人跟隨白瑾瑜的目光看向李清雅。


  不等登記的人問,李清雅就說:“我不認識她,她尾隨了我一路了,估計是心懷不軌,像她這種人千萬別讓她混進來,否則亂了秩序,後果你承擔不起。”


  登記的人知道輕重,今天來的人非富即貴,誰都不能得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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