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守護者
從心裏冒出來一個聲音:白瑾瑜,請記住你的任務,你是學生,要尊師愛生,你敢亂來,小心我減你陽壽。
她完全不在意,任由筆下生花,一會就畫了幾段,基本上可以看出眉目了。她沉浸其中,忙的不亦樂乎。
連畫被偷看了都不知道。
烏七七盯著白瑾瑜的畫看了半晌,也沒看出來名堂,隻是對那個長相極醜的人物感興趣。
“白瑾瑜,你畫的他是誰?”
聞聲,白瑾瑜猛地抬頭,才發覺畫被偷看了,烏七七指的人物正是她設定的烏七七本尊。她眯了眯眼睛,認真思索,難道這就是心有靈犀?烏七七認本尊倒是眼睛明亮啊。她想笑,想到一旦笑了,還不被打死,赫然發現,她已經在人物上做標記了。因為她畫的人物都差不多,怕自己都不好認了,就在人物的身體上分不同部位做標記。烏七七戴著帽子,帽子上正是寫了‘烏’。
“怎麽他帽子上還寫了‘烏’字?難道他是……”要不說烏七七聰明呢,這都猜出來了。
“烏!烏紗帽!就是當官的頭上戴的帽子。老師,你真聰明,一下就猜到了,其實我畫的是一個大官,他威風凜凜,帥得一塌糊塗,是練了吸星大法才成了這幅樣子。”
烏七七再牛逼也不知道吸星大法是個啥,哈哈。
“白瑾瑜,你畫的那個人是我吧?我有那麽矮嗎?”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錢大誌也來湊熱鬧了。要不說他們都是聰明人,連名不見經傳的錢大誌都看出來他跑龍套的設定了。
再看就劇透了!
白瑾瑜不敢惹他們了,麻溜把畫收起來,揉把一下塞進了自己的懷裏。這下,他們不會衝到她懷裏搶了看了吧。
“韓永清,你寫多少了?我幫你吧。”
白瑾瑜躲在韓永清的身邊,稍不注意就會碰到毛筆,然後毀了萬字書,烏七七和錢大誌隻好收斂了。
管事來送午飯,夥食還不錯,烏七七總算是讓韓永清歇了一會,老師和學生聚在學堂一起吃飯這還是頭一次,互相看一眼,都笑了。
錢大誌笑噴了,米粒嘣的哪裏都是。
讓白瑾瑜想起來了馬路邊炸爆米花的情景:“錢大誌,你個爆米花機,能不能有點人樣。”
錢大誌趕緊回道:“白瑾瑜,你罵人!爆米花機是什麽東西?”
“……”
真想一腳把錢大誌踹去現代,讓他好好看看什麽是爆米花機。
接近申時,萬字書終於寫完了,韓永清直起腰來,就聽見一陣骨頭哢嚓的聲音。
他們都知道是怎麽回事,不能馬虎。除了韓永清自己,在場的三個人都能幹點什麽。隻是,烏七七掃了一眼其他兩個人。
錢大誌不等烏七七說話就說:“我不行。”
烏七七隻能跟白瑾瑜說:“白瑾瑜,韓永清是為了你才變成這樣,你幫他按一按,可別落下什麽毛病,要不然,院裏就罪過了,何況是你。”最後四個字落音很重,像是前麵說那麽多就是為了引出那四個字。
白瑾瑜啞口無言:“……”烏七七把話說到這種程度了,她若是什麽都不做,不是太無情了。
不就是按一按嗎?他們這一行,常幹的事情。正好可以學以致用。
烏七七十分稀罕的看著萬字書,韓永清的字寫得果然好看,成篇成幅,整體更好看,宛如自創了一種字體,一眼望去就是藝術啊,精品!
隻是寫得太快,又摞在一起,有些墨水還沒有幹。唯恐毀了,他看一眼外麵,陽光正好,得拿出去晾晾。
剩下隻有錢大誌閑著,雙手托腮,舒服的快睡著了。
烏七七走過去,踢了一腳桌子。
錢大誌從睡夢中驚醒,一下站起來。
“老師,怎麽了?”
“你跟我一起把萬字書拿出去晾晾。”
說好了一起,烏七七出去看場地了,留下錢大誌一個人拿萬字書,沉甸甸的一大摞,累死了。這不算事,後麵還有要命的。烏七七找了一塊陽光最充足的地方,他需要一張張把萬字書鋪在地上,他跪在地上跟舔地一樣,撅著屁股,快熱暈了。
早知道會這樣,他就留在裏麵給韓永清按一按了。他們都出來了,不知道韓永清和白瑾瑜在裏麵幹什麽?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就憑白瑾瑜的段位,會不會把韓永清生吞活剝了?
咿,太香豔了!
按一按不是字麵上的那麽簡單,起碼要經過三個步驟,第一,大麵積搜尋,第二,確定病因重點下手,第三,放鬆肌肉。每一個步驟都需要很長時間,原以為大家都在,沒想到才一會的功夫,他們都走了,隻剩下她和韓永清兩個人。
說不尷尬是假的,白瑾瑜回頭往外麵眺望一眼,他們剛開始,估計要很長時間才能回來,等他們回來,她這邊差不多也結束了。其實在屋裏待了那麽久,她挺想出去曬曬太陽。
不由得,她的心思跑去了外麵,手勁變小了。
韓永清明顯感覺到了,扭頭看一眼白瑾瑜,知道她的心思不在他的身上,心裏又多了一抹失落。他攥了攥拳頭,臉上釋然說:“你累了?沒事的,我起來活動一下就好了,別按了。”
白瑾瑜才回過頭來,直搖頭:“我不累。今天,你辛苦了,你就老實待著吧,我給你多按一會。”
她想多了,大家都是同學,隻要她心中坦蕩,不幹虧心事,有什麽好尷尬的。
“韓永清,你專門練過字嗎?怎麽你的字寫得那麽好看!不像我的字,寫得亂七八糟,勉強能看。”
“我沒有專門練過字,隻是我比大家幸運,小時候我家隔壁住了一位老師,他的字寫得很好看,我常常去,看多了便學了一些,久而久之,就變成現在這樣了。”
“這麽說,你的確很幸運,不過還是你聰明好學,不像某些人,聰明不幹等於笨蛋。”
“你是說錢大誌?”
“是啊!”
韓永清噗嗤笑了。
白瑾瑜見他笑了,覺得莫名其妙:“你笑什麽?很好笑嗎?”
韓永清說:“好笑啊,我覺得你說話很有意思,你是我見過最有意思的人。”她是女人,卻包含了男人,她的獨一無二最近越發的閃眼了,讓他再也挪不開眼眸。他控製不住想要靠近她。都怪他覺悟的太晚了。這一刻起,他要成為她的守護者,他不會退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