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不識貨
遲遲,劉千一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白瀚文也不好趕人,縱然已經是淩晨了,還擺出要熱情招待的虛偽模樣。
“劉先生,今天多虧了戰王,多虧了你,你們幫白府清除了一個禍害,作為回報,我安排一下,一會我們喝幾杯。”
說著,已經著手安排宴席了。
看得出來,每個人經曆了一晚上的折騰,都很疲憊的樣子,對於即將開始的宴席,都如臨大敵,顯得十分驚訝。
劉千一會心一笑,他賴著不走是有別的目的,才不是為了吃喝玩樂。
“我這個人雖然愛喝酒,但是從不亂喝酒,喝酒就算了,其實我還有別的事情要說。”
“哦?”
白瀚文等的就是劉千一的這句話,等不及要知道,白瀚文虛心請教說:“劉先生,你現在是白府的大恩人,有什麽事情盡管說。”
劉千一嗬嗬笑道:“那我就不客氣了。老實說,這件事情非常重要,比懲罰白夫人還重要。”
有什麽事情比懲罰顧蘭月還重要?
劉千一欲言又止的樣子真是急死人了,白瑾瑜也提了興致,眼巴巴的看著劉千一。
劉千一的眼睛直盯著白瑾瑜看,目的性很明確了,他要說的事情和白瑾瑜有關。
白瑾瑜莫名的擔心了,該不會是要以她為條件做什麽交易吧。她看過的小說裏都會這樣,誰讓她是主角呢。
她不願意,她不要過被安排好的人生,她的生活,她說了算。
她強迫自己不去聽劉千一說了什麽。
“戰王十分喜歡令千金,現在連我也喜歡了,令千金的身上有一種莫名能牽動人心的力量。白老爺,我勸你以後最好機靈一點,我想用不了多久,令千金會交上好運,萬一飛上枝頭變鳳凰,能一起榮耀的是整個白府啊,這可比辛辛苦苦經營藥鋪強太多了。”
結果,她聽得格外認真,沒有漏掉一個字。
hat?劉千一居然在捧殺她,她有那麽好嗎?她自己都不知道。
白瑾瑜愣了愣,所有人都看過來,她不好意思的抓了抓頭發,耷拉著腦袋。好害羞啊,誇人之前也不知道打聲報告。
嘔,她要吐了。
白瀚文質疑的皺著眉頭:“這就是劉先生說的非常重要的事情?”還以為是什麽,嚇了他一跳。
劉千一也質疑了,眉頭更緊:“白老爺不覺得我說的事情非常重要嗎?”
戰王何許人也,多少人把討得戰王的歡心當作一輩子的大事,甚至是家族事業奮鬥,白瑾瑜不費吹灰之力就贏得了戰王的喜歡,這是白府的意外之喜啊。
白瀚文慌慌張張的說:“非常重要,這關乎著白府的榮辱,簡直比身家性命還重要。我代表白府謝謝劉先生,多謝劉先生好心提醒,我知道以後應該怎麽做了。”
白老夫人也說:“謝謝劉先生,劉先生真是一個大好人,讓我這個老太婆都佩服。白府何德何能,能遇到劉先生,瀚文,以後劉先生就是白府的自己人,你要好好對待啊。”
白瀚文朝白老夫人點點頭:“知道了,母親。”
麵對白老夫人和白瀚文的熱情招待,劉千一從容不迫,早就習慣了。自從他救了王爺,跟隨在王爺的身邊,每天不乏追在他屁股後麵討好的一些人。
他對白老夫人和白瀚文和那些人又不一樣。
因為白瑾瑜,他對他們額外多了耐心。與其說他們討好他,倒不是說他討好他們,為了能和白瑾瑜套近乎。
劉千一掃了白瑾瑜一眼:“但是我看令千金很高冷的樣子,似乎並不接受我的好意。”
白瑾瑜聞言下意識看向劉千一,她驚了一下,什麽啊,她是害羞了好不好!
白瀚文以為白瑾瑜真是劉千一說的那個意思,仗著自己是父親,疾言厲色說:“瑾瑜,不許胡鬧,還不快向劉先生道歉。”
白瑾瑜皺眉,憑白咽下去一口氣,對劉千一說:“劉先生,對不起。我不知道是不是你的眼睛不舒服,所以看錯了,事實上我並不是高冷,我是害羞了,覺得自己不夠優秀,沒臉接受你對我的超高評價。”
劉千一認真的說:“你說對了,我的眼睛就是不舒服,大概是熬夜的原因。”
白瑾瑜隨口一說:“那就別熬夜了,趕緊回去休息吧,再用洋甘菊敷眼睛,可以明目瀉火。”
說了半天,連白瀚文都不敢趕劉千一走,白瑾瑜張口就來,也不怕得罪了。
劉千一臉色嚴肅,一言不發的走到白瑾瑜的麵前,隻是看了一眼,就讓白老夫人和白瀚文跟著提心吊膽。
白瑾瑜的心裏也小小緊張了一下。
突然,劉千一伸出手,看似要打白瑾瑜。
白瑾瑜反應快,趕緊蹲下去。
劉千一沒打到。
白瑾瑜高興的笑了,抬起頭看著劉千一:“沒打到。”這一刻,她的眼底隻有小女孩的天真無邪。
劉千一被完完全全打動了,又抬起手,這回出手快,一掌附在白瑾瑜的腦袋上,用盡全力讓她動彈不得。
“你這個丫頭,睚眥必報,機靈著呢。想必戰王就是喜歡你的這副樣子,難得啊。”劉千一感慨說。
怎麽又是戰王,老是說戰王喜歡她,到底戰王喜不喜歡她?那是戰王的事情,不用他說吧。
白瑾瑜翻著眼睛:“睚眥必報不是好詞,你罵我。”
劉千一再也忍不住了,哈哈大笑。
所以,這種氣氛是沒事了?
白老夫人和白瀚文吊著一口氣不上不下。
白瑾瑜一急:“你笑什麽?”
劉千一不回答,隻是說:“白瑾瑜,我要收你當徒弟。”
徒弟?這也太突然了。
白瑾瑜轉動著眼睛,明亮的眸子比天空中的星星還要閃亮。
“你都沒問過我願不願意就決定了?”
劉千一張了張嘴巴,心口窩憋著一口血,差點噴出來。
“我可是人人傳頌的神醫,你當我的徒弟還不願意?”他可是通過這幾天的相處,深思熟慮才做的決定,他從來不收徒弟,她是第一個也是最後一個。
她識不識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