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握住了命脈
看見白瑾瑜醒了，白老夫人很高興，以前從來沒有這種失而複得的感覺，她自己也無法解釋是什麽讓她的心理發生了變化。
“瑾瑜，你終於醒了。”
“祖母？”
白瑾瑜一把抓住白老夫人的手，眼淚汪汪：“祖母，我以為我見不到您了，嗚嗚嗚……太可怕了！”她恐懼的語無倫次，更加惹人憐愛。
白老夫人的心被一下子揪住了，既心疼白瑾瑜，又很氣惱。記憶猶新，前幾天見到白瑾瑜，白瑾瑜表現出來的樣子那麽堅強，無懼，女中豪傑一般的人物，可是這樣的人物也被擊垮了，現在哭得稀裏嘩啦。究竟是怎樣的摔馬過程，她想象不到。
她一定要問清楚，白瑾瑜不能白白受了委屈。
她知道，下午騎馬，白府的所有小姐和少爺都去了。白美婧肯定不會說實話，白老夫人看向白婉婷和白玉珍，白玉珍膽子小，嗖的一下把臉藏在許海棠的身後，看不見了。
白老夫人隻好質問白婉婷：“婉婷，你說說，發生了什麽？”
白婉婷不知道怎麽回答，抿著嘴唇半天不吱聲，一會看看柳如煙，一會看看白美婧。實話實說，白美婧肯定會記恨她。可是不說實話，萬一白老夫人知道了，也會記恨她。
柳如煙是一個精明人，會算賬，心裏清楚一點，得罪白美婧比得罪老夫人好，於是提醒白婉婷說：“婉婷，祖母問你話呢，你快回答啊。你記住了，實話實說，不許隱瞞。”
她們母女平日裏相依為命，十分默契，白婉婷懂柳如煙的意思，心裏不糾結了。
白婉婷說：“下午我們一起去榮輝馬場騎馬，大姐和二姐還有林姐姐馬術好，約了障礙馬術的比賽。比賽途中，林姐姐先輸了，剩下大姐和二姐。大姐領先，二姐緊跟在後麵，突然，二姐改變方向衝向雨澤，雨澤嚇壞了，沒個主意，還好大姐及時趕到，馴服了馬兒，不過也連累了自己摔馬，然後就變成了現在的樣子。”
這些話都是白婉婷經過慎重的決定挑選出來的，基本上就是事實。憑這番話可以斷定白美婧行凶殺人，白瑾瑜是無辜的。
榮輝馬場的人都看見了，可以作證。
白美婧一聽這話，當時就忍不住了，氣急敗壞，直接衝向白婉婷。
“白婉婷，你胡說八道，我沒有要殺雨澤。雨澤是我的弟弟，唯一的弟弟，我怎麽可能殺他。而且他是一個傻子，傻子對我又沒有威脅，我沒有理由殺他。”
柳如煙眼見白婉婷有危險，攔在前麵。母愛的力量很大，她隻憑一個人的力量就攔住了白美婧。
白美婧夠不到白婉婷，更急了，索性跳起來打。
跳起來也夠不到，白婉婷反應靈活，每一次都躲開了。
“而且，我沒說你要殺雨澤。你要殺雨澤嗎？為什麽？我們都是一家人啊。”
“白婉婷，我平日裏對你不錯，你竟然冤枉我，知人知麵不知心，你好狠的心啊。果然，有其母就有其女。你和你娘親一樣，都是白眼狼，害人精。”
白美婧氣暈了頭，連自己罵了什麽都不知道，可是別人都聽見了，尤其是柳如煙和白婉婷。白美婧那樣罵，等於是踩在她們頭上拉屎，惡心極了。
她們羞得滿臉通紅。
柳如煙說不出話來。
白婉婷好勝心強，也不害怕白美婧了，主動從柳如煙的身後站出來，一把抓住白美婧的手腕，狠狠的瞪上。
“白美婧，你罵什麽？”
“我罵你們是白眼狼，害人精……”
白婉婷抱住白美婧，她們撕扯在一起。
打得激烈，差點撞到了白老夫人。
白老夫人最討厭吵鬧，受不了，大聲嗬斥說：“都住手！”
白美婧和白婉婷才停下來。
“胡鬧，身為白府的小姐居然學市井之徒打架，丟盡了白府的臉麵。”
白老夫人擲地有聲，滿屋的人誰也不敢吱聲。
過了一會，白老夫人的氣息稍稍平穩了一些。
“別以為你們不說，我就不會知道。瀚文，你去找榮輝馬場的老板，當時那麽多人在，總有人願意說發生了什麽。這件事情非同小可，一定要查清楚。瑾瑜不能白白受罪了，否則傳出去，別人真的以為你偏愛，獨寵夫人，對於妾氏的孩子心狠手辣。”
在古代，有些偏愛的例子，結果都不好。白瀚文是商人，算是公眾人物，名聲很重要，一定不能蹚渾水。
白老夫人還是更偏愛白瀚文，同時也想為白瑾瑜出口氣。瞧白美婧做的事情，哪像一個德才兼備的淑女幹的，太讓她失望了。
“美婧，你太讓我失望了，小何已經死了，如果雨澤也死了，都是因為你，殺人的罪名你想賴都賴不掉，你的一生就完了。”
白老夫人突然提到了小何。
“小何？”白瑾瑜想到了什麽。馬車事件和小何有關，小何自殺又和白美婧有關，聽祖母的意思，已經肯定了白美婧有罪，既然如此，對於白婉婷說的話自然是深信不疑了。
無心插柳柳成蔭，特別好。該是引出話題的時候了！
“雨澤，你在哪裏？”白瑾瑜撐著力氣坐起來，東張西望，看白雨澤在哪裏。
“姐姐，我在這裏，我來了。”白雨澤趁機掙開束縛，一路小跑到白瑾瑜的床邊，他跪在地上，緊緊握住了白瑾瑜的手。
“姐姐……”白雨澤一直哭。
白瑾瑜拍了拍他，哄著說：“雨澤，不哭了，姐姐沒事。你放心，有姐姐在，誰都不能殺你。”說完，白瑾瑜睨了一眼白美婧。
白美婧啞口無言。
白瑾瑜說：“妹妹，我以為你放過我們了，原來並沒有，你一直視我們為眼中釘，不除不快。不過我們也不是永遠逆來順受，你三番兩次要殺我們，先是縱容小何放火，再是駕馬撞雨澤，我懷疑小何的死也和你有關。你太狠毒了，我要徹查小何的死，如果幕後凶手真是你，我不會放過你。哪怕被父親趕出去，我也要讓你付出代價。”
白瑾瑜直直盯著白美婧看，仿佛是握住了重要的證據，握住了命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