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5章 好一場大戲啊
“不用那麽緊張,我隻是自殺了一次而已,要不然怎麽會住院?要不然怎麽能讓紹翊哥哥來陪我一個晚上?”白洛突然笑了起來,那麽詭異。
穆紓突然發現自己眼前的這個女人簡直就是一個瘋子,一個最大的瘋子,她竟然想到要用生死來威脅紹翊,她竟然拿自己的性命不當一回事。穆紓不由得退了幾步,這個女人實在是太可怕了。
白洛見狀笑了,搖了搖頭,拿起床頭櫃上的水杯緩緩站起來,含笑往穆紓站著的方向走過來。
病房很大,而白洛每一步都走得很慢。赤著腳小心翼翼地往穆紓的方向走過去,“你知道我最恨你的地方是什麽嗎?因為你真的很想顧淼,如果你隻是一個紹翊哥哥重新愛上的女人的話,我絕對不會難過,可是你和顧淼竟然那麽像,他又愛上了你,愛上了你,我以為就算是他失去了顧淼,過一些日子,他就會放開,會愛上我,可是沒有想到你竟然和顧淼那麽像,你們的眼神像極了。”白洛的聲音有一些魅惑,聽起來就像是魔鬼的誘惑。
“你住院了,他陪著你也是應該的,畢竟你們兩家的情分深厚,要是沒有什麽事情的話,我就先回家了,我的孩子還在家裏呢。”穆紓後退了兩步,身體撞在冰涼的牆壁上,此時此刻,她隻是想要離開。
“等一等。”白洛突然抓住了穆紓的手腕,語氣突然變得很溫柔。“我求你了,你把紹翊哥哥還給我好嗎?我隻有紹翊哥哥了,你還有你的孩子,如果我沒有了紹翊哥哥我就一無所有了。”白洛的語氣突然帶著那麽悲哀的懇求。
穆紓想要甩開白洛的手,但是看了看她綁著紗布的手腕,又擔心會傷到她,故意轉開話題說:“你喜歡的,自己去爭取就好了,不必求任何人,隻要你自己不會做傷天害理的事情的話,你一定會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穆紓看到這樣白洛有一些無可奈何,麵對愛情,女人總是沒有理智的。
可是白洛依然緊緊攥住穆紓的手腕,力度大得驚人。她盯著穆紓,一字一句地說:“你以為我沒有想過要自己去爭取嗎?可是我拿什麽去爭取呢?他我看都不看我一眼,他從來都沒有在乎過我。”白洛一口氣說完,臉頰漲得通紅。
眼前的女人與穆紓記憶中驕傲任性的大小姐不一樣,以前最多就是輕視驕傲,可是現在臉上寫滿了憎恨的神色,嘴角的笑容逐漸變得誇張起來。
“我和紹翊的關係,是我們之間的事情,不容你置喙,你喜歡誰和我沒有關係,我從來都不想知道,可是你不該來幹涉我。”穆紓果斷甩開了白洛的手,“自己喜歡的人,就要自己去爭取,用自己的真心,用自己的心意去打動他,而不是用那些陰險的手段。
白洛突然仰起頭笑了,笑聲很誇張。“可是他還怎麽會看到我的真心呢?他的心裏眼裏都是你還有你的那個孩子。”
穆紓不知道為什麽覺得自己心裏一顫,好像有什麽不好的念頭一閃而過,可是自己又不知道自己想到的是什麽。太可怕了,眼前的女人就像瘋子胡言亂語,臉上的表情猙獰又可怕。
“言盡於此,我走了。”穆紓覺得多說無益,還不如回家看自己的孩子。
然而突然,走廊外突然傳來交談聲,以及淩亂的腳步聲。
“穆紓小姐,我求你了,求你不要這樣對我,我隻是喜歡紹翊哥哥而已,我不會和你去搶紹翊哥哥的,你隻要允許我遠遠地看著死紹翊哥哥就夠了。”白洛突然上前抓住穆紓的手腕,臉色一變,拚命掉眼淚。“你不要這麽對我,我隻是從小就喜歡紹翊哥哥而已,你不要搶走我的紹翊哥哥。”
當時穆紓沒反應過來,白洛突然把杯子中的水往自己的傷口上潑上去,然後狠狠地往地板上砸。“哐當”的聲音響起,杯子碎在地上,無數個細小的玻璃渣在地上反射出刺眼的光芒。
“你為什麽要這樣做?”穆紓有些不理解,她為什麽要這樣自殘。
“不要!”白洛突然提高聲音吼了一句,然後抓住穆紓的手,自己重重地倒在地上,“啊”的一聲尖叫聲響起,她的手掌壓在玻璃碎上,白色的地磚上滲出了鮮紅的血跡,看起來諷刺又詭異。
她抬頭看著穆紓,臉上閃過一絲諷刺而得意的笑意,而就在在一瞬間,笑意散去,取而代之的是痛苦而傷心的表情。
“不要,好疼!”白洛嚎哭起來,肩膀拚命地顫抖,看起來脆弱極了。
穆紓還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事,門外已經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然後聽到紹翊的聲音:“發生什麽事了?”
那一刻穆紓覺得自己已經傻在那裏了,的手腳硬僵在原地,呆滯地扭過頭,紹翊清淡的臉容映入了眼簾,眼神中還有些許的疑惑。
“誰在裏麵這麽吵,到底發生什麽事了?”緊接著走進來的是紹翊的媽媽和另外一個看起來雍容華貴的女人,雖然不知道她是誰,但是看到能夠和紹翊媽媽一起出現,而且是在白洛的病房裏,穆紓也就猜到了這個女人到底是誰,她一定白洛的母親了。
看到病房裏的情形時,她們的臉上不約而同露出了怨毒的表情那一刻,時間就像靜止了一般,每個人臉上的表情都是不一樣的,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目的。白洛臉色蒼白,但是是裝出來的哀痛和害怕,她咬住嘴唇,衣服楚楚可憐的樣子。
紹翊的表情是驚訝,用一種不可置信的眼神看著穆紓,他死死盯住穆紓,似乎要從她的表情中找出什麽,或者他是想要讓穆紓給出一個解釋,一個理由也好啊,要不然現在這樣的情況,她要怎麽從這裏走出去。
紹翊的母親和白洛的母親的臉上盡是憤怒,流露出的不屑和厭惡幾乎是批量生產出來的,穆紓覺得自己現在就是砧板上的魚,任人宰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