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平凡的心態
二十章平凡的心態
“師父……師父……你的好徒弟來了，哈哈哈——”
聲激動的叫喊，破了後院緊張的氣氛。
眾人略感失望，無奈的搖了搖頭，看來這局對決暫時無法進行下去了。
零碎的腳步聲傳來……片刻之間，大群人前前後後走進院子，而為首之人正是龍俊與丁毅。
“師父——”
二人齊聲呼喊，把鼻涕把淚的直接衝到嶽凡跟前“師父，您可讓我們想死了。師父……”說著說著便要上去將對方抱住。
“蓬！蓬！”
嶽凡隨手給人暴栗，黑著臉道“你們兩小子，武功沒練好，整天就知道闖禍，本事到不小。”
“我們哪有闖禍，我們那是為民除害！”
“阿俊說的對，我們還路見不平拔刀相助。”
“刀山火海義無返顧。”
“勇敢的與惡勢力作鬥爭。”
……
被師父教訓，龍俊、丁毅非但沒有覺得不好意思，反而還高興的自吹自擂起來，惹得眾人好笑不已。
“行了行了。”嶽凡沒好氣的把二推開，認真道“武學之道持之以恒，你們學武才半年時間，根基不實，若是不靠自己努力，以後如何出人頭地？”
見師父把話說的那麽嚴重，龍俊、丁毅慚愧的把頭低下，他們能夠了解師父的苦心與關懷。溫暖，在這刻便足夠了。
嶽凡說的是大實話，可付帥等人聽了這翻話以後無不暗自鬱悶。學武半年就有這水平，要是拿到江湖上去比比，那還不羞愧死那些所謂的武學才啊！不過，想到龍俊二人的師父都是如此變態的人物，他們心裏也就釋然了。
“師父放心，我們不會懈怠的，是吧小釘子？”龍俊鄭重承諾，丁毅趕緊附和“是啊是啊，我們不會給師父丟臉的。”
看著眼前的兩少年，嶽凡有種難以言語的情感。雖然他從來沒有開口承認過二人是自己的弟子，但他早已經在心底接納了二人，那份真摯的牽掛是如何也放不下的。
嶽凡朝著二人微微點頭，拍了拍他們的肩膀表示肯定，隨即把視線轉向其他人。
與龍俊、丁毅同來的還有五人，其中青天、石乾、米哲、泉清四人嶽凡自然認識，而另位陌生的少女卻是以前沒有見過。
“阿彌陀佛……”青天上前見禮道“緣來亦緣去，想不到我們這麽快又和李大哥見麵了。”
緣來亦緣去，有緣才相聚，嶽凡望向眾人的目光，不由變得親切。
“見過李大哥。”石乾笑嘻嘻的道“李大哥的境界好像又提高了……哇！真是羨慕啊！”
“李大哥……”米哲與泉清也走了上來。
……
“老付，那幾人不就是杭州‘平頂岩役’出現的神秘高手嗎？”顏月詩目露驚道“他們年紀輕輕，我卻都看不透，這些人到底是誰啊？”
“你看不透，我也看不透，！”付帥苦苦笑道“這嶽凡兄弟結識的都是些了不起的人物啊！”
“看來江湖比我們想像的要深多了。”
“是啊！”
就在兩口子談話間，龍俊、丁毅走了過來“見過付大哥、顏大姐……”當二人看到朱靜月和朱鳳都在旁時，頓時滿臉賤笑，屁顛屁顛的湊了上去。
丁毅用力頂了頂龍俊，後者無奈的解釋道“兩位姑奶奶，昨晚的事真是誤會，我們真的什麽也沒幹。”
“呸！”小朱鳳啐了口，狠狠瞪著二人道“你們還敢說，兩不要臉的臭家夥。”
顏月詩見二女如此大反應，好道“兩丫頭，他們幹了什麽事，惹你們這麽生氣？”
“他們……”朱靜月臉頰微袖，不好意思開口，小朱鳳氣呼呼的道“顏姐姐，你不知道，他…他們竟然去了青樓那種地方。”
“啥！”顏月詩嚇了跳，看著龍俊二人道“你們兩臭小子果然不是什麽好東西，毛都沒長齊就去那種地方鬼混……”
“……”院子裏突然安靜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龍俊和丁毅。誰都想不到，二人會幹出如此荒唐的事來。
“咳咳……”付帥輕輕喚醒眾人，本正經的問道“我老付行走江湖多年，還真沒看出來你們倆還有這本事啊！老實交代吧，你們兩小子去青樓那種地方幹嘛？”
“吃飯。”
龍俊、丁毅異口同聲的回答，臉上擺出副我最誠實的樣子。
眾人目光鄙夷，很顯然，他們不信。
……
“哇哇哇！你們到底有完沒完……”
聲怪叫，卻是魯庶的棋局被人破，又次感到被人忽視，可謂鬱悶無比。
青天不覺笑，雙掌合十道“青天見過魯師叔，魯師叔向安好？”
“好好好！好屁！”魯庶氣悶道“我好好的局棋陣就被你們給斷了，真是氣死我矣！”
“魯師叔息怒……”青天熟知魯庶的脾氣，也不在意，轉向旁的五子道“青天見過五子師兄。”
“見過魯師叔，見過五子師兄。”米哲、泉清也都見禮。
“大師兄！”石乾見五子在此，對著魯庶了招呼，然後臉歡喜的道“大師兄怎麽來了？師傅他老人家沒來吧？”
“洛陽這麽熱鬧，我怎能不來看看。”五子笑著道“你這小子，師尊要是在此，你還笑得出來嗎？”
“嘿嘿~~~”石乾尷尬笑，連忙轉開話題道“師兄，各隱宗的人差不多都到了。跟我們起來的這位前……前輩是……”
不待石乾引見，琴茜高興的自我介紹道“大家好啊！我就是琴茜，家住在海外的憂島上，師尊平時也不讓我出門，這還是次出來這麽遠的地方……外麵真是好，有好吃的，有好玩的……”
少女越講越興奮，唧唧喳喳說不聽。
過了半晌，魯庶才艱難的開口道“小丫頭，你就是天婆婆的徒弟吧？”
琴茜忙不迭的點頭道“是啊是啊，老爺爺認識我師尊啊？”
“認…認識，怎麽會不認識，其他書友正在看:。”魯庶臉苦相，顯然這其中別有內情。
“哦！是了……”琴茜眼中閃過抹狡黠，故做恍然“我師尊以前常常出門走動的，認識她老人家的也不少……不過呢，我聽師尊說，那時總有小家夥屁顛屁顛的跟在她後麵，幹這幹那的……”
“嘎！”魯庶老臉袖，連忙把少女的嘴給捂住。
眾人見此場景，臉愕然，哪還不明白琴茜話中的意思，於是紛紛用怪異的目光望向魯庶。
當真還看不出來，這古裏古怪的糟老頭，以前竟是別人的跟屁蟲。
“咳咳~~~”魯庶咳嗽兩聲，借此來掩飾自己的尷尬“二十多年沒見了，你師尊現在還好吧？”
“還挺好的，吃得好，睡得好。島上也清淨，我師尊就喜歡清淨。”話轉，琴茜興奮道“不過我還是喜歡這外麵，要什麽就有什麽，好多東西我都沒聽說過呢。”
“沒想到，真是沒想到……”魯庶苦笑道“你師尊怎麽會有你這樣的徒弟啊，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琴茜得意道“我師尊喜靜，我比較好動，靜動正好互補啊！”
眾人大汗！不待少女接話，五子連忙把鐵男拉上前道“這位小兄弟便是白師叔的徒弟鐵男……”當下向石乾等人引見了番。
……
“咦！原來你就是李嶽凡啊？”
不理會青天、鐵男等人相互見禮，琴茜直接圍著嶽凡上下量，最後擺出副若有所思的樣子道“身材倒還不錯，可是資質般般，而且長得普普通通，沒什麽特別的嘛。”
“噗嗤——”
“哈哈哈哈——”
少女的句話令眾人絕倒，這還是次有人當著麵數落李嶽凡。不過，大家夥兒隻當這是孩子話，聽聽也就罷了，沒有人會去計較。畢竟，李嶽凡能以副平凡之軀取得今天的成果，所付出的艱辛與痛苦是別人難以想象的。如此堅韌的毅力，已經注定了他今後的道路不再平凡，是以沒有人敢小瞧他。
對此，嶽凡本人並沒有覺得不妥，自己資質和相貌本就般，若是可以，他倒是非常希望能像普通人樣，同家人住在起，過著平淡寧靜的日子。
“笑什麽笑，有什麽好笑的。”見眾人大笑不止，琴茜惱怒道“本來就是嘛，看他這弱不驚風的樣子，怎麽能贏老魔？”
“老魔是誰？！”魯庶怔了怔，心底生出絲不好的預感。
琴茜嘟著嘴道“老魔就是劍魔那老怪物唄。”
“什麽！？”魯庶驚，臉上表情變化不斷，急錯道“那老怪物都閉關十多年了，怎麽突然出來了？難道他已經到了中原？”
“阿彌陀佛——”聲梵高唱，待魯庶激動的心情漸漸平複後，青天才道“魯師叔，劍魔這次並沒有來中原，隻是派了自己的弟子送來了‘劍魔帖’。”
“劍魔帖！？是給誰的？”魯庶眉頭緊皺，此事非同小可，讓他如何不激動。
“咯……”琴茜指了指嶽凡道“不就是這人嘍，他的好徒弟還說要把劍帖給賣了換錢，真不知道他們是白癡還是無知。”
“劍帖給賣了換錢？”魯庶與五子差點口氣沒接上。
眾人目光望向龍俊和丁毅，二人隻得硬著頭皮走到嶽凡麵前，好看的:。
“究竟是怎麽回事。”嶽凡語氣平靜，從都到尾都保持著副淡然的心態。
無奈的搖了搖頭，龍俊從懷中拿出把金色的小劍道“這玩意兒就是什麽‘劍魔帖’，是叫風野的人送來的。”
“風野？！”嶽凡倒是對此人印象很深，準確的說是對他的“劍”印象非常深刻。如此想來，那劍魔應該就是風野的師父了。
嶽凡接過小劍看了看，麵刻有時間，另麵刻著地點。
“李兄弟……”五子深深歎了口氣，無奈道“劍魔是魔劍宗的宗主，居於大漠深處，並非江湖中人。此人性格怪異，喜怒無常，動輒殺人，而且好劍成癡，以入魔道，身魔功深不可測，劍法更是超絕……誰要是收到這金色的小劍，就是他必要挑戰之人。所以……唉~~~”
付帥等人聞言大驚，頓時明白事情的嚴峻。而魯庶等人雖然早以知，還是忍不住聲歎息，仿佛已經預料到了嶽凡的結果——劫數難逃。
“大哥……”
鐵男焦急的望著嶽凡，不知該如何是好，隻得連聲道“我陪大哥去，我要陪大哥去……”
“師父，你算怎麽辦？”龍俊、丁毅緊張不已，眼中盡是擔心。
“嶽凡兄弟……”
“李大哥……”
眾人把目光齊聚在嶽凡身上，等他做出最後的選擇。
“不去。”嶽凡搖了搖頭，臉上沒有太多的變化，深邃的目光望向天際“我不會去的。”
“……”
不去？！非常簡單的回答，眾人無不愕然！
拒絕武者的挑戰，對江湖之人來說，這是懦弱的表現。但在場的人之中，誰會去懷疑“刀狂”李嶽凡的勇氣？
付帥、顏月詩明白，龍俊、丁毅明白，鐵男、司徒燕明白；朱靜月、朱鳳明白，青天等人也明白，人可以直麵數十萬入侵者而不退縮，這樣的人怎麽可能懦弱？怎麽可能膽小？怎麽可能因為怕死而逃避？
回過神，琴茜嚷嚷道“你怎麽就這樣拒絕了？”
“我為什麽不能拒絕？”嶽凡緩緩收回目光，神情有些惆悵。他還有自己的責任，自然不會為了這種沒有意義的爭鬥而浪費時間。就算對方來找他麻煩，他也不會畏懼。
這就是顆平凡的心，種平凡的心態，沒有自卑的壓力，亦沒有高高在上的強勢。
“嘻嘻~~~你這人真有意思。”琴茜樂嗬嗬的道“我還是次遇見像你這樣……應該怎麽說了，莫名其妙的人。”
沉吟片刻，魯庶歎息道“李小兄弟，你真的決定了嗎？劍魔可不是那麽容易對付的，要是你拒絕了他的劍帖，他必會傾盡全力來追殺你的。到時候……”
“追殺麽？”嶽凡黯然的笑了笑，此刻沒有人知道他心裏在想些什麽。
“說什麽都是多餘的，來來來，讓我來試試你有多大本事。”
琴茜氣勢暴漲，手中白菱突然朝著嶽凡胸前刺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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