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九章：可惜這沒可能
無論如何，對於我來說比分不重要，這與坐在電視機前看直播有想當大的區別，坐在電視機前看直播我隻有一個念頭，希望自己支持的球隊最終能贏。可是在現場，我隻希望看一場屬於雙方的，亦屬於我的、很精彩的比賽。很幸運，我看到了，確實精彩，兩個球隊一共給我們球迷呈現了八個精彩的進球，最後比分是四比四平分秋色。這個結果很合理，兩隊發揮都很出色，阿森納的進攻行雲流水，利物浦的反擊一招致命。
我還培養了一個球迷出來，蔣冰。嗬嗬，看球的時候蔣冰好像比我還興奮。
散場了，球迷陸續離開球場，很快就走掉一半，我卻有點依依不舍。
“手機拿來。”蔣冰向我伸出手。
我飛快把我的手機拿出來，交給蔣冰。
蔣冰往下級座位走去，下了兩排。
我明白了，蔣冰要給我拍照留念，她打開攝像頭，讓我擺個自己認為最帥的姿勢。我擺了，蔣冰哢嚓哢嚓連續幫我拍了三四張，然後走回來調給我看，還不錯，笑的很開心。
又拍了幾張，一個亞洲女球迷經過，蔣冰和她說了幾句，請她幫忙給我們拍幾張照片，那個亞洲女球迷答應了，蔣冰立刻把我的手機遞給她。然後，蔣冰站在我傍邊，和我來了一個合影，拍了兩三張後那個亞洲女球迷要求我們靠近一些，我還思考著該怎麽靠近，蔣冰已經抱住我的腰，這一幕立刻被亞洲女球迷記錄下來，接著另外的很親密的幾幕亦她被記錄了下來。
拍完，那個亞洲女球迷把手機歸還給蔣冰，蔣冰立刻調出照片看，頓時大笑起來。我知道蔣冰笑什麽，可能是拍的我特別不自然吧，蔣冰抱住我的腰那一瞬間我有點僵住，不自然。笑……我不知道笑沒笑，就算笑了，恐怕亦笑的很難看。
離開球場以後，在門外我又拍了許多照片，幫蔣冰用她的手機拍，也用我自己的手機拍。拍完了去參觀阿森納的博物館，看了許多精彩的圖片，還有獎杯。你說，如果給我舉起個英超冠軍的獎杯，拍下那一瞬間讓我留念多好？可惜這沒可能。
“國外的生活是不是很精彩？”走在大街上，蔣冰問我。
“是很精彩，好玩，也開心。”我說，我還在回味球場的一幕幕。沙灘的一幕幕我是不敢回味，感覺特別邪惡。
“時間還早，我們要去哪裏？”
我搖頭，問我白問，我對英國完全陌生，我隻對英國足球熟識。
“我們去看夜景吧！”蔣冰比劃著說道，“看看整個敦倫的夜景。”
我同意了！
我覺得看夜景應該從高處往下看，從高處看，視覺比較清晰。不過蔣冰說的……看夜景並非從高處看，相反是從低處看，在河裏，船上，一條三層的、燈光璀璨的大船，上麵擺著一些桌子，我和蔣冰就在最頂層邊邊的一個桌子，喝著紅酒，看河岸兩邊的風景。這樣的風景白天根本不好看，晚上……在燈光映照下卻別有洞天。
“這是我第三次來倫敦，早想在船上喝酒了，還想坐船去澳洲。”蔣冰說，她忽然露出一些苦笑，“隻是一個人喝酒太孤獨，一個人看風光也太孤獨，所以一般會去一些比較熱鬧、比較人多的地方。”
我默然，孤獨這是個令人恐懼的詞組。我也孤獨，大多在煩惱的時候，在心情不錯的時候不會感覺到孤獨，如果我這種情況屬於典型，蔣冰心情應該不怎麽樣，或者說正確一些之前蔣冰心情不怎麽樣。說真的，我能想象，也能理解，說的旅遊是不得已而為之，誰願意放棄自己熟識的圈子到一個陌生的地方流逐？
“在想什麽？”蔣冰舉起她的紅酒杯，“幹一杯吧，為了今天。”
“好，為了今天，幹杯！”
“為了明天，幹杯！”蔣冰繼續說。
“幹杯！”
“為了未來，幹杯！”
“幹杯！”
“為了英國，幹杯！”
“幹杯！”
終於，一瓶紅酒見底了，我很奇怪我沒有阻止蔣冰喝，更沒有阻止自己喝。明明……那些幹杯的理由很白癡，尤其為了英國，英國關我們什麽屁事？
蔣冰她臉很紅，被酒蒸出來的一片片迷人的紅暈。她眼睛也很迷人，眼神……迷彌。微微的夜風吹起她的長發，她輕輕的，優雅的伸出手撥弄了一下被吹亂的一束，那個神情、那個動作，顯得無比藝術。是的，是藝術，我覺得這個詞非常適合蔣冰。有的人美得很飄逸，比如陳芊芊；有的人美得很平淡，比如黃小淑；有的人美得很妖豔，比如樊辣椒那個死對頭同學。蔣冰則是美得很藝術，淩駕在這些人之上，隻有樊辣椒可以和蔣冰一比，樊辣椒是那種形容不出卻動人心魄的完美，之所以是完美，因為很難找出瑕疵的地方。
下船的時候已經晚上十一點多，大街上無比安靜，路過的汽車開起來速度都非常慢，發出噪音很小很小，整個環境無比安靜，我的心靈也無比安靜，蔣冰大概也是。她挽著我一條臂膀，目光放在遠處，沒看地麵吧，走著忽然扭了一下，喊痛，然後看著我……我知道，蔣冰想我背她，她的表情好像一個孩子一樣，還是一個受傷的孩子，令人無法拒絕。
“我重不重？”走著，蔣冰問我，這個問題令我想起了馬小瑩，她當初也問過我同樣的問題，在她家的小區外麵，由於我的不小心，令她摔傷了腿。現在，她在什麽地方呢？哎。
“不算重，你應該吃多一點。”我說。
“你陪我吃吧，我餓了！”
“去那吃？”我看了看兩邊街道，安靜得仿佛整個世界就剩下我們兩個人了，隻有便利店，那裏有吃東西的地方？至少我們現在走這條街沒有，別的地方……我不清楚。
“回酒店，回我住的酒店。”蔣冰給我指了一個方向，“走那邊。”
十分鍾後，蔣冰住的酒店到了，我在門口放下了她。不……應該說蔣冰自己要求我放下她，然後她自己可以走路了，我終於發現，我被騙了……
進了蔣冰房間，蔣冰去翻冰箱，翻出所有零食和飲料，擺在桌子上麵。
一邊聊，一邊吃，零食很快被我們吃完，飲料也喝完了，蔣冰繼續去翻冰箱，隻剩下啤酒，六罐啤酒，她全部拿過來擺在我們麵前。我不行了，紅酒上頭，腦袋暈暈的，我不想再喝，可是我無法拒絕蔣冰，她開了一瓶遞給我，遞了那麽幾秒，我也猶豫了那麽幾秒，最後接了……
我知道，你在擔心，我也擔心，可有時候有些事情越擔心它越會發生。
我稀裏糊塗就與蔣冰吻在一起，因為她翻冰箱吧，冰箱已經空了，她打電話到總台要了啤酒，還有食物，走回來的時候踩到一個飲料罐。那個飲料罐我剛剛扔進垃圾桶扔偏了，我想撿起來放回垃圾桶，最後沒撿，所以造成一個結果是，蔣冰踩到以後立刻滑倒，隨即整個人倒向我，撲在我身上，我根本反應不過來，隻是情急之下按了一下桌子，沒擋住蔣冰的跌勢，最後卻把桌子弄翻，桌子上麵所有東西都掉了下來，散落一地。
而吻在一起，是在我們倒下好幾秒鍾之後，蔣冰趴在我身上，看著我，我感覺到她心跳加速，我也感覺到我自己心跳加速。最後我們吻在一起，是誰主動？忘記了，彼此都情不自禁吧！
蔣冰的嘴唇帶著一點點紅酒的甜，啤酒的澀，還有零食的酸辣，無數種感激混合在一起，無可比擬的美妙，沾在一起就舍不得分開，就好像我舍不得放開她的手一樣。或許我不應該這樣吧，這是個錯誤的吻，但是做為一個男人，此情此景，我已經管不住自己，況且白天經曆了那麽多曖昧的事情？
不過呢，有些事情的發生隻能維持一個很短暫的過程，我和蔣冰就是了，原因是……有人敲門，是送啤酒和食物的服務人員，我開了門，兩個男人推著一個車子進來，看見淩亂一片的房間，他們第一時間不是質問我們為什麽把房間弄的那麽淩亂，而是跟我們說對不起，表示馬上把房間收拾幹淨。
很快的，房間收拾幹淨，啤酒和食物擺在新的桌子上麵！
“剛剛，對不起！”我說，本來我覺得不應該再提起，可是我還是說了！
“沒事，我沒事。”蔣冰給我一個笑容。
“那……”
“我們聊天吧，你還沒告訴我你來英國做什麽呢，說真話。”
“來玩，和辣椒一起，她工作，我陪她，她現在人在德國，我因為要看球賽所以沒跟她去。”我坦白說了出來。
“哦。”蔣冰點了點頭，然後道，“她沒事了吧？”
“沒事了，所以……蔣冰，你的公司，我想……”
“我在這邊很悠閑，暫時不想回去，而且公司已經送了給你，現在是你的公司，不是我的公司。”蔣冰開了一罐啤酒，遞給我，“玩膩了吧，玩膩了你請我回去當總經理，哈哈，不過你不需要，樊小姐就是最好的人選，她是商業小天才。”
我沒說話，不知道說什麽，當時蔣冰把公司給我隻是為了幫助我順利拿到錢，最後弄到亂七八糟，錢至今仍然在我手中，公司也是。我覺得我應該把公司歸還給蔣冰，她不接受，無語，這可是一個公司，不是一個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