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三章：眉頭皺著
“不要再說這樣的廢話，馬小瑩……這個我可以理解，我看出來你喜歡她，是我自己算錯了！”樊辣椒停下手裏的活，坐到我傍邊，距離幾十公分，瞪著我，“廣州的照片呢？那個女人呢？怎麽回事你告訴我。”
“你收到我的郵件嗎？”
“郵件？”樊辣椒搖頭，“沒收到。”
“我出事逃跑之前的兩小時……葉家成找過我，在我住的小區樓下，告訴我……讓我逃跑，他給我身份證以及現金，現金我沒要，身份證要了，是假身份證。”我看著樊辣椒，正在皺眉的樊辣椒，“之前我對你說過，我的行蹤總是有人知道，我覺得很奇怪，還有那個食品廠車間的照片，這是怎麽回事？怎麽就那麽奇怪呢？我想不明白。”
“那個身份證有問題？”樊辣椒說，她想到了！
“是的，我找人鑒定過，有追蹤功能，不過很多事情我還是想不明白，如果他……想我死，我早就死了，可是沒有……我相信，照片是葉家成找人拍的，然後通過某種途徑寄給梁佳，辣椒……你比較了解葉家成，你能告訴我為什麽嗎？”
“不知道……這與那個女人無關，你先回答我的問題。”
“那個女人，我向你要的十萬塊就是給她的，在你來廣州之前……我已經跟她發生關係，那天我放假……莫名其妙就碰見，我們都喝醉了……這個女人……辣椒，在鄰市，我看見她跟保安部長在一起，看情形估計還是情侶關係。”
樊辣椒陷入沉思，眉頭皺著。
“辣椒，我覺得我被人刷了，視覺一直被誤導，從一開始看見的就不是事實的真相。我找過梁佳，黃小淑告訴我你要買小王，我調查過，梁佳不是陰你。”我歎了口氣，“你知道嗎？或許我們很多事情都冤枉了梁佳，大華被封以及生產基地的混亂都不是梁佳所為。鄰市那個訂單你記得嗎？最後……我給那個女人下了藥，她沒趕得及簽單，單被我們簽到。第二天，我妹在學校被人用同樣方法報複，我以為是梁佳，但梁佳根本不知道這件事，你說奇怪不奇怪？”
“我跟梁佳合作是真的，我們都知道……背後一直有人搞鬼，但不知道是誰，查不到，沒有充足的證據。”樊辣椒想了想，接著道，“我猜保安部長是葉家成的人，要弄清楚很簡單，問梁佳就知道……梁佳那裏比較複雜，背後……當初追殺你那些勢力，到底是誰梁佳自己也不清楚，梁正華清楚，但是不告訴梁佳。飛雅，你別覺得飛雅很好，飛雅一點都不好，梁佳也非眼看的那麽風光無限，她找我合作，因為沒有安全感，看不見敵人，我們都看不見。”
“葉家成？”
“有可能，不過無法查證，梁佳自己也查不到，看來……保安部長是個缺口。”樊辣椒看著我，“你找個機會告訴梁佳，現在……我必須跟梁佳合作，否則我們都有被吃掉的可能，飛雅已經被吃到差不多，外圍子公司沒剩多少家。”
“不是吧？我不知道這些事情。”
“被那個房地產連累的，計劃擱淺了！”樊辣椒說，“這是一個局。”
“葉家成會不會就是那個組織的老大？”我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會不會沒人知道他的身份，他在暗中操作？”
“不知道，你之前給過我一個音頻片段……那就是背後的幕後黑手，不過梁佳也不知道對方的身份，就知道他的代號——狼爺。”樊辣椒皺了皺眉，“我比你先懷疑葉家成，因為……每一次麻煩都有問題，看似是梁佳的手法，仔細分析下來並不是，我們確實被誤導了，梁佳也被誤導了，甚至一直利用。”樊辣椒看著我，“本來可以查清楚，在法國……我確實和葉家成一起去英國，但不是你想那樣，在英國……有一個我們的老師，心理學方麵的教授，我之所以和葉家成一起去就想暗中確定一下，我有辦法。”
“國內呢？你家。”
“我回來找你，看來我還回錯了……”
我無語，原來是這麽一回事，
“我跟梁佳有協議，除了失去飛雅，我還要離開，這個事情比較複雜，你有機會自己問梁佳吧！還有照片，如果當時我不答應，你會馬上沒命，我沒時間，如果有足夠的時間……我可以救你，也可以救自己。”樊辣椒歎了口氣，“後來，是梁佳找我回來的，那時候藍貓還沒發生那麽大的事情。”
“怎麽這麽複雜？你當時不跟我說？你現在就能回來了？”
太震撼了，樊辣椒給我的震撼，梁佳給我的震撼。
居然是梁佳找樊辣椒回來的？哈哈，梁佳這麽驕傲一個人就算不夠別人鬥，最多輸個精光，她去求樊辣椒？除非不是求，而是合作，估計梁佳掌握了一些事情，她需要盟友，樊辣椒也需要盟友，真變態啊……今天是敵人，明天可以是盟友。
“這些事情並不確定，而且……以你的性子，我說了以後你會怎麽辦？去找葉家成？打他一頓？打什麽？打草驚蛇？一定是他嗎？就算是，他目的是什麽我們知道嗎？不知道，蠻幹最後要自己買單的，所以我不告訴你。至於回來……別人已經得到需要的東西，我回來……與不會與有何區別？一段時間而已。”
“照片呢？照片誰給你的？”
“沒人給，我在家裏的信箱找到，寄來的時間是……我去法國後的第二天。”樊辣椒看著我，“如果提早一天，估計我早就知道，為什麽那麽遲？這肯定不是梁佳所為，因為……如果是梁佳，為什麽分兩次給我照片？為什麽要用郵寄的方式？多麻煩，所以不是梁佳，是別人。”
“是誰？”我又想到了葉家成，不過我知道沒那麽簡單。
“是背後的人。”樊辣椒笑了笑，笑容陰森冰冷，“坦白吧，你到底跟那個女人發生多少次關係？維持了多久？”
“一次。”我有點冷汗，剛剛樊辣椒說照片時間我就知道她看出了問題。
“一次？”樊辣椒陰森冰冷的笑容忽然消失了，轉而是一股怒火，熊熊燃燒的怒火，“你確定是一次？”
我不言語，更不敢看樊辣椒，被識穿的羞恥。我知道樊辣椒此刻不但怒火中燒，還舉著巴掌……隨便吧，我不覺得這樣很窩囊，如果打一巴掌能夠解恨，能夠讓我們的關係複原，我非常樂意承受，哪怕是十個巴掌……大不了我當一次國足。
啪一個清脆的響聲，樊辣椒果真一巴掌打了下來！
“你要記住這個巴掌，如果再有下一次……我用的不會是巴掌，是刀。”說完，樊辣椒坐在我身邊，撫摸我剛剛挨了她一巴掌的半邊臉，“痛嗎？”痛嗎？樊辣椒說這兩個字的聲音很溫柔，她轉變的太快了，以致我有點不適應，她重複問了一遍我才反應過來。
“不痛。”我搖了搖頭，臉不痛，我是心痛，“如果你覺得不夠爽，可以多打幾巴掌，你今天不打以後恐怕再沒機會了，因為……同樣的錯誤我不會犯第二遍。”
“幹嘛？在賣乖呢？”樊辣椒狠狠的掐我。
“我說真的。”我忍住，讓自己的表情始終如一的嚴肅。
“哦，說真的。”樊辣椒站起來，走到床頭櫃那邊找了一隻玻璃煙灰缸，走回來對我說，“用巴掌打你我手會疼，你把你右手放桌子上讓我砸一下，砸一下什麽恩怨都一筆勾銷。”
我猶豫著，我不是在思考放或者不放，讓樊辣椒砸或許不砸。我覺得樊辣椒轉變很快很恐怖，忽然間很凶，忽然間又很溫柔，然後再一變要砸我的手。這個女人，我毫不懷疑，一直以來她都是說得出就做得到的人，心狠手辣曾經就是她的代名詞。
“放啊，說話不算話？”樊辣椒瞪著眼睛，冷笑，不屑。
我放了，輕輕的、慢慢的，我後背在冒汗，額頭也在冒汗，可是……話是我自己說的，樊辣椒並沒有逼我，我不可能才說完一分鍾就食言吧？如果以來別說我們的恩怨不能一筆勾銷，估計要加劇。這不是我想要的最終結果，我也不能讓這種結果發生，所以，我必須放。
這一放讓我明白了一個道理啊，信口開河千萬別開那麽大！
“辣椒，我現在還病著呢，能不能先欠著，等我好了再砸？”好吧，我混蛋，我承認事到臨頭我又退縮了，可是……樊辣椒真的會砸啊，那是我的手。
“你行，放上去。”樊辣椒冷冷的說道，“立即。”
“我就說說的，不行就算了！”
“廢話少說，放，立即。”
看來，我沒選擇了……
死就死吧，一筆勾銷，值得，非常值得。
我閉上眼睛，把手掌放在桌子上麵，我知道手有點抖，但我確實放了！
“雙腳分開點。”樊辣椒忽然道。
我雖然不明白為什麽砸手指要分開我的雙腳，但我還是第一時間按照樊辣椒的吩咐做了……結果是，我的手指並沒有被煙灰缸砸，我的最重要的部位卻被踢了一腳，雖然踢的力道控製的非常輕……卻足夠我痛苦。如果你是男人你應該能明白，如果你不明白，你可以做個試驗，捏著拳頭輕輕搗一拳自己的襠部，搗完以後我想你會身同感受的。
痛，非常痛，超級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