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章：搞破壞
出了客廳，蔣亮也起來了，他早起來了，已經穿戴好，正在聊電話，說小區門外等之類，掛斷電話問我能走沒有，我說沒問題。莫小煙問我們去哪裏，蔣亮說去相親，然後迫不及待拉著我出門。一直出小區門外一段路，蔣亮告訴我，剛剛是他和莫小煙說的第三句話，他說莫小煙不喜歡說話，一回來就躲回房間，不過莫小煙會在他不在家的時候負責衛生工作，到處都很幹淨。
到了小區門外，看見一輛出租車，丁丁在出租車內向我們揮手，蔣亮上了後座，我上前座，付賬的座位。在路上開了二十多分鍾，出租車帶我們到了一個非常奢侈的大飯店。
下車，丁丁拿著一盒人參之類的東西，她中午穿的警服已經換過，現在穿的很女人，藍色牛仔褲，上身是黃色羽絨服，秀發紮起，看上去一副小媳婦清純溫嫻模樣。而人參，據說是在家裏順來的，她爸是副局長嘛，平常給她爸送禮的羊羔子估計不少，珍貴藥材奢侈品固然都有。
進了飯店，蔣亮帶我們上二層，然後停在一個房間門前。
“老婆，準備好沒有？”蔣亮對丁丁說，“準備好我們進去了！”
“幹嘛？我又不是第一次見你媽！”丁丁雖然這麽說，但我可以感受到她的緊張，她看了我一眼，我還給她一個加油的手勢，然後丁丁自己推門。
房間裏，不隻有蔣亮她媽，蔣冰也在。
彼此打過招呼，坐下，蔣亮他媽問丁丁一些工作上的問題，丁丁小心翼翼回答，蔣亮也幫忙說一下，如果他媽問的比較過份蔣亮就會搞破壞。
“臭小子，你媽問個問題你這麽不高興？”蔣亮他媽抽了自己兒子後腦一巴掌，“有了媳婦忘了娘啊。”
“同意。”蔣冰落井下石，“大嫂，你兒子我侄子不能要了！”
我和丁丁都笑，蔣亮和誰說話都不吃癟，對自己姑姑是完全沒有還手之力的，我看著當解恨，覺得爽，丁丁大概跟我差不多的感覺吧，蠻高興。
聊著，菜上來了，價格都是非常貴的，味道很好，最主要是賣相很親切熟識。我們都知道……到飯店吃飯，那些菜都做的很誇張，看著感覺舒服，但是非常不家常。這個飯店不一樣，好像真的是自己家做的，看著很亂，沒有刻意去擺好，那些擺很好的，其實是用手去擺的都不一定，給人很不衛生的感覺。
“你們公司怎麽樣了？”吃完飯，蔣冰問蔣亮。
“嗬嗬，能怎麽樣。”蔣亮用筷子指著我，他還沒吃完，“這個大股東被解雇了，失業流氓啊！”
“哦，失業流氓。”蔣冰點了點頭，微笑看著我，“那，這位流氓……你有什麽打算沒有？”
“沒有，想回鄉下和我父母呆段時間，再想吧！”這是我一早想好的，藍貓這個事情完了以後我先回家呆一陣子，幫老爸老媽忙，當盡孝心了，畢竟由讀大學到現在我在家住的時間都不超過一個月，已經那麽多年，哎。
“要不你倆來我公司，蔣冰缺人才。”蔣冰對我說，不是對蔣亮說，我覺得蔣冰是用我影響蔣亮，至少是個嚐試，蔣亮……肯定不肯去，否則早去了，如果我去，蔣亮有可能去，蠻會打算啊。
“謝謝蔣冰，我想……我得先回家一趟，到時候再說吧！”
“好，不急。”
“蔣冰，這不是急不急的問題，你那服裝公司，生產的都是女人衣服吧？我們兩大男人去幹什麽？”蔣亮說，“難道我們去設計胸圍？哈哈，這好像不錯啊，不過我們不是讀這個出來。”
“去。”蔣冰橫了蔣亮一眼，“我公司也有男人。”
“你怎麽不考慮一下回去幫你爸？那麽大一個事業以後也是留給你。”蔣亮他媽歎了口氣，“你們兩父子啊，怎麽就那麽不合呢？”
“媽，爸的公司就算了，無論我幹成什麽樣他都不滿意。”蔣亮笑嗬嗬，“所以，媽，你就不要操心我的事情了，我知道自己的路該怎麽走。”
“你真正知道才好，就怕……”
“嫂子，你放心吧！”蔣冰幫忙說話，“蔣亮那麽大個人，何況……不聽大哥話未必就不好，你看我，我現在就挺好啊！”
這個話題在蔣冰幫忙裏暫停，下麵聊一些趣事，看丁丁表現鬆容我很高興，我之前就看出來蔣亮他媽很喜歡丁丁，現在親眼目睹了，確實很喜歡丁丁。我不明白，蔣亮他爸憑什麽不喜歡丁丁？丁丁她爸怎麽說也是個副局長，有頭有臉的人物，就算和你們家有距離，那……是因為你們家太強，不是丁家太弱。
九點多，蔣冰提議散場，散的時候蔣冰故意和我走在一起，我考慮去她公司，不要敷衍她之類，為了我自己，也為了蔣亮，反正給誰打工都一樣。我應下了，我覺得……我應該和蔣亮商量一下，就算我自己不去，或許可以勸蔣亮去呢？
在飯店門口分別，蔣冰和蔣亮他媽一起走，蔣亮和丁丁去逛街，我自己走，我不想當電燈泡，況且我有正經事要做，逃避是不行了，這件事情必須解決，就當我為藍貓做最後一個事情，做完了也走的安心，否則老想著是自己害了藍貓。
攔了一輛出租車鑽進去。
離開飯店前我上了趟廁所，順帶給馬小瑩的小姨打了個電話，她讓我去咖啡廳找她。
咖啡廳到了，進門前，我在門口猶豫了，問自己是不是真要這麽幹。
幹，非我所願。
不幹，貌似沒別的方法。
我看了一眼黑黑的天空，舒了口氣，然後走進去。
仍然是上一次那個房間，仍然是我和馬小瑩的小姨，她已經煮好咖啡，正在喝。屬於我的一杯已經倒好，我坐在她對麵，有點坐立不安，我感覺這趟好像……我要失去一些東西，也將得到一些東西，我不知道我會在未來怎麽想，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彷徨。
“想清楚了？”馬小瑩的小姨說。
“算是吧！”我笑了笑，“至少，我很有興趣想知道你怎麽幫我。”
“質疑我的能力？”
“不是這個意思。”汗死，馬小瑩的小姨這也能誤會，“我隻是想知道，畢竟這對我來說非常重要，我隻是想安個心，讓自己好睡一些。”
“首先，我會給你足夠的資金，除了資金外我還會幫你疏通關係，黑白兩道都行，同時……可以保證飛雅一段時間內不再用卑鄙的辦法對付你們，在這段時間內……要靠你們自己，因為我實在沒有能力讓飛雅不動你們，隻可以維持一段時間，以後再另想他法。”
“聽著不錯，但為什麽？”如此幫我？真的就為了馬小瑩？代價太大了吧？
什麽叫足夠的資金？現在藍貓至少需要兩千萬，而且這僅僅是一個序幕，如果中間出現意外情況仍要繼續增加。然而，馬小瑩的小姨居然口口聲聲說給我足夠的資金，我自己都不知道多少為之足夠。再另一個我最擔心的問題，資金來源，這麽大一筆錢，現金轉給我？要多大的公司才有那麽多流動資金？馬小瑩的小姨……有這麽多錢？我假設她給我三千萬，那這肯定不是她全部家當，她至少有五千萬。可是……我不覺得她有，而她是混黑道的，我不得不懷疑這是黑錢，利用我洗黑錢，還可以……順帶幫馬小瑩一個忙……
這個女人不簡單。
我還有個想法，保證飛雅一段時間內不再用卑鄙的辦法對付我，這句話很值得深思。馬小瑩的小姨不是最大的，憑什麽這麽說？原因或許隻有一個，那就是……整個組織同意，如果是這種情況，洗黑錢這件事就是板上釘釘。這個事情可以牽出許多關係，首先，我出事的時候葉家成帶過樊辣椒去求馬小瑩的小姨救我，馬小瑩的小姨說沒能力救我，上一次她也說了，意思就是……她的勢力不夠飛雅背後那些勢力龐大。
現在，幫我……則是間接和飛雅背後的勢力對抗，這就形成一個不解。
我想到的原因有兩個，第一個，現在馬小瑩小姨這個組織已經今非昔比，實力大幅見長，確實可以和飛雅背後的力量對抗。但這有另一個問題，現在不完全是對抗，隻是保證飛雅在一段時間內不用卑鄙的方式對付我，別的……真正的商戰方式還會用。第二個，馬小瑩的小姨的組織與飛雅背後的勢力根本就是一夥，很有機會是比他大的一個老大，這樣可以解釋到馬小瑩的小姨當初為什麽說沒能力幫我，更可以解釋到她敢保證一段時間內飛雅不用卑鄙下的方式對付我。
坦白說，我比較希望是第二個猜測，因為這樣我就有可能知道當初追殺我的具體是什麽人，雖然我現在並沒有實力報仇雪恨，但我相信未來一定可以，即便不可以我也不應該抹殺了自己的希望。
“這個你不用管，你隻要記住你現在需要幫助，而我可以幫助你。”馬小瑩的小姨端起咖啡不緊不慢喝了一口，接著道，“我上次說過，我隻有一個侄女，我自己不能生育，我把小瑩當女兒看待，雖然我比小瑩大不了多少年。最簡單一個問題，你覺得我會不會害小瑩？”
“不會。”這個答案是肯定的，但……難保她不是因為太自信，自信不會出問題，不出問題那壓根不算害。
“這就對了，況且我不是白借錢給你，我要收利息。”
“應該的，可是……你知道不知道我需要多少？”這個問題我必須問，剛剛已經說過，幾千萬，這不是少數目。因為不是小數目，所以我才不要葉家成注資幫助樊辣椒，數目如此龐大卻輕易借出來，如果說沒別的目的……鬼才會相信。
其設，我最擔心的是樊辣椒過於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