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當牛當馬
“寧總，蘇廠長要見你！”秘書告訴我。
“讓他進來。”
片刻，蘇廠長走了進來。
“老板，你總算出現了，我以為你丟了啊，你最後出現可是在我家，把你丟了大幫人想殺了我。”
“你扯吧！”
“貨差不多弄好了，你看怎麽樣。”
“就這個事情？”
“不是，這不是主要的，主要是人手以及生產線不夠。”蘇廠長一臉痛苦神色，“大華那邊又可以開了，到時候我真不知道怎麽辦了！”
“大華要開了？”我不知道這件事啊，黃小淑剛剛就沒告訴我，而……張定軍，他給我電話應該就是為了這個事情吧？
“你還不知道？”
“行了，我會搞定這個事情。”我撇了蘇廠長一眼，“不是，你沒事跑來總部幹什麽？”
“我……我這就走……我這就回去當牛當馬。”
蘇廠長離開了我的辦公室，我立刻去找紀若蘭，不過沒找到，她秘書說紀若蘭去了大華，我隻能給她打電話，詢問那邊的情況。紀若蘭說不清楚，星期一早上相關部門給她打電話說大華可以重開，她去核實了一下確實是真的。沒什麽可問的，我掛了電話，然後打給梅功，他也不知道，最後隻能找張定軍。
“老弟，做什麽去了？”電話接通，張定軍說。
“別提了，去一朋友家，還沒趕得及走就說什麽流感被隔離了幾天，剛好手機又沒電。”我不怕向張定軍坦白，大家都是男人，他明白的，他也沒空管我這點兒破事，“大華是你搞定的吧？”
“費了很大勁啊，花了我十多萬，這錢你得在分紅裏分回給我，否則我血本無歸。”
“這個以後再說，貿易公司如何？現在貨都在趕，第一批就快要發出去了，還剩幾天。”
“沒問題，隨時可以。”
“先這樣吧，我還有點事，過兩天出來坐坐，哦，對了……飛雅那邊有什麽情況？”
“沒情況，一切正常。”張定軍嗬嗬笑了幾聲，“現在梁董事長每天都在忙房地產的事情，沒空整你，你就趁這段時間趕緊該幹嘛幹嘛。”
我把電話掛斷了！
我在等紀若蘭回來，她下午要回來，我準備和她以及黃小淑商量一下我的想法，到底如何處理孤兒院。我的想法是，大華不要了，和藍貓合並到一起，技術各方麵可以移植的都移植過來，大華空出來進行改建，一部份用來做孤兒院新址，另一部份用來當倉庫，藍貓這邊倉庫要拆，畢竟合並需要更大的地方，我不想往外礦建，花時間花金錢，改建最實際。如果紀若蘭和黃小淑都同意我準備明天就開始製定計劃，然後孤兒院那邊……那塊地皮我得想個萬全之策盡可能榨取最大利益。
我相信黃小淑是同意的，我的決定她從來不反對，紀若蘭我不知道，況且她現在就在大華那邊忙碌，我忽然間告訴她什麽都不用幹了她不知道怎麽想。怪我失蹤了兩天，否則事情沒那麽複雜，現在一大半人都回去大華了，沒兩天又撤走算怎麽回事？
下午，紀若蘭回來了，我把她和黃小淑喊進我的辦公室。
“寧總，看你難得正經，是不是有什麽大項目要宣布？”剛坐好，紀若蘭迫不及待問，她心情不錯，大華是我當初分給她負責的，我從巴黎回來後大華被封了她最難受，現在大華重新上路她心情好人之常情，可惜……以下我帶給她的將是一些不好的項目，至少是帶打擊的項目。
“大項目是有，不過……這個大項目對你來說是好是壞我不敢保證。”
“什麽意思？對你們好還不對我好啊？”紀若蘭轉向黃小淑，“黃小淑，是這樣嗎？”
黃小淑笑了笑，笑容苦澀。
“那，麻煩寧總趕緊宣布宣布，我聽完還得趕回大華呢！”
“大華，估計你不用去了！”
“不用去？”紀若蘭一頭霧水，“為什麽？你找別人接手了？”
“我準備弄個合並，把大華和藍貓集中到一起，便於管理，而且呢，力量集中了氣場更大，在外力對抗上會比較有所保證。”我盡量選擇好的方麵說。
“你想好了？”紀若蘭不高興，“搞什麽啊？才多久，這不是讓人白忙活？我反對你這麽做。”
“不是這個意思，而是……需要吧！”
“需要？有什麽需要？我覺得不合理，首先大華不完全是我們的，一旦合並虧的隻會是我們，而且……由於合並而產生的一切費用，這怎麽處理？我們自己出？這不是一筆小數目，我們有現成的工廠不要非得要在自己家門口生產，這不是胡鬧嗎？”
“你說這些我懂，我也考慮過，但合並我覺得有利無弊，至少這是遲早的問題。”
“你還說對了，遲早的問題，現在明顯就是過早，不適宜。”紀若蘭苦口婆心的語調，“寧總，我知道你抱負很大，但是……要一步步來，胖子不是一口就吃出來的，沒站穩就開始學跑後果是什麽大概不用我說你自己也會想到，有些事情是不用著急的，越著急越是適得其反。”
“那，你是不同意了？”
“我不是不同意，你要拿出理由說服我，我不同意的理由我已經說了出來，這是現實問題，我們要麵對現實，同樣的，你拿出你的理由，如果合理的我也會接受現實。”
“你要聽真話？”
“你認為呢？”紀若蘭覺得好笑，“你認為誰喜歡聽假話？我們是搭檔，而且我一直非常信任你，從來沒有質疑過你。”
“黃小淑你說吧！”我讓黃小淑說，我怕我再和紀若蘭說會吵起來。
“哦。”黃小淑停頓了幾秒，大概在考慮措辭吧，然後才慢慢道，“紀總，其實是因為孤兒院，孤兒院哪裏要建住宅，那變發展很快你也知道，牽涉到房地產想不賣都不行……”
“那賣啊，賣了還可以賺一筆！”
“可是，我們沒辦法找那麽大的地方……孤兒院搬遷方麵……”黃小淑有點難以啟齒。
“還是我來說吧！”受不了黃小淑，“紀總，現在情況是，孤兒院的地皮可以賣，但是不一定能賣好價錢，因為與飛雅帶關係，梁佳。主要就是賣完以後沒地方安置孤兒院，你再建一座需要另一塊地，沒可能把賣地的錢全部投進去再買一塊吧？那等於是虧了，當初建那些設施你買完地還需要重建，算下去是筆巨大數目。當然啦，地皮有便宜也有貴，可是你想一想便宜的地皮都在什麽地方，原來的地方已經夠郊區了，隻能夠往後挪，挪個一兩公裏先不說有沒有適合的地皮，即便建起來了，過兩年又發展到那個位置仍然要再煩惱一次，我覺得一次性解決問題最實際。”
“然後你就想到了大華，地皮不用買，樓房可以改建，藍貓虧了大華，孤兒院賺一大筆，是這樣嗎？寧總。”紀若蘭很不滿。我知道，因為藍貓和大華有她的一份，而……孤兒院和她一點關係都沒有，所以她有意見，而黃小淑，她的股份本來就是樊辣椒給的，她自己對孤兒院也有感情，黃小淑不會反對。紀若蘭的股份她和樊辣椒是怎麽交易的我不知道，但肯定不是給的，如果是給的，樊辣椒不成慈善家了？
“紀總，我不是這個意思……而是，反正合並是遲早的事情，我就想趁這個機會合並了，對孤兒院好，對藍貓也不至於是壞事一件，梅功自己也願意。”我問過梅功了，他願意，他沒理由不願意，因為無論如何算他都占便宜，有便宜占都不願意，估計腦袋進水的才不願意。
“對藍貓好？對藍貓如何好？虧了吧？賣地皮的錢又不屬於藍貓。”
“藍貓現在的倉庫根本不夠大，而且越來越不夠，如果鄰市做了起來藍貓必須擴建倉庫，遲則半年，快則半個月，這些事情始終要去想。當然建一個倉庫不需要多少錢，我們可以按一般倉庫的模式去建，但是……那是在牆外，我們麵臨強敵你不是不知道。我的想法是……大華搬過來，技術設備全部移植過來，生產基地幹脆不用倉庫，不向外改建，直接在基地以內做，倉庫那個地方前後很大你也知道，可以開生產線，足夠了。而倉庫，用大華的倉庫，我們自己派人駐守，不用多人，安全措施做好就可以，這樣兩全其美。”
“我看美的就是孤兒院。”
“紀總，如果你忽略時間去看這個計劃，你覺得對藍貓不好嗎？”
“看事情要整體，如果每個事情都忽略些東西去看，比如你開一個工廠，你會忽略投入嗎？忽略投入不是賺死了？”
說來說去就是不同意，雖然我能理解，但是未免有點兒生氣，我幹脆就不說話了。而因為我不說話，氣氛頓時變的很糟糕，黃小淑又低下腦袋什麽都不說，怪怪的，仿佛我們鬧翻了一樣。
“寧總，我不是質疑你。”最後還是紀若蘭自己打破了沉默，“我隻是為藍貓著想，我知道你們對孤兒院的感情，那是樊總的，但是你們不能夠以損害我利益的方式去開展這個計劃吧？”
“紀總，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現在就是想找你商量，看看有沒有別的什麽方法可以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