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很痛快
我在想辦法，其實我在想個屁辦法，賠錢是肯定的了，這個不用說，因為那壓根就和梁佳是一夥的。至於，梁佳想的，我得拿藍貓去做抵押，這還不至於吧？我處理了那批空調也能收回一部份，但就是一個時間問題，五天時間太短……而且我擔心梁佳使陰招。
比如，我處理這批空調我就得用比較低的價格去盡快出手，可是……批量過大很難找客源，剛好找著了，梁佳用更低的價格就可以把我打敗，她可以虧這麽一次整死我，這是毋庸質疑的。而一但發生這個可能我就得另尋它法，去借……可是我的圈子裏都是些窮人，有誰願意借我幾百萬？即便願意也得先有幾百萬。
難道又得拿藍貓的股份去交易？先不說有沒有人會買一個未知的很大機會會撲街的公司，就算買，我仍然失去了藍貓，這是我不願意看見的一種結果。
真煩，一子錯滿盤皆輸。
想了一個下午，沒有任何結果，我很煩惱，我得去釋放這種煩惱。
晚上，練常開車來接我，一輛借來的車牌蒙了起來的麵包車，車裏除了我和練常還有一名保安，這名保安今天被練常派出去執行一個任務，任務是我吩咐的，就是盯住李先生。現在那王八蛋家夥正在一家夜總會裏麵風流快活，我們把車開過去停在門口，等他出來，我得收拾他。
在車裏等了四個多小時，一點多了那王八蛋才醉昏昏從夜總會裏走出來，五個男人三個女人，各人都有車，在門口揮手告別。我讓練常跟著那王八蛋車，駛到比較偏僻的路段把他截了下來，練常下車，他戴著一頂鴨舌帽、一副大墨鏡，穿高領大衣，很難認出本來麵目，他負責把那王八蛋拖出來，拖進一條巷子用袋子套起來我才拿著一根棒球棍下車。
我知道不關這王八蛋事，是梁佳指使的，但我就得打他一頓。都說打狗要看主人麵，我就是不看主人麵，打給梁佳看，當然我不能留下任何證據，這是原則。反正現在已經賠幾百萬了，她還能拿我怎麽辦？
打完，上車走人，我感覺忽然間很痛快。
第二天，紀若蘭向我報告，我們果然遭到了梁佳的堵截，空調無法在短時間內出手。而那些代理商又吃不下那麽大的批量，而且……這批貨不單單隻是家用的，他們店麵裏也就擺一些現貨，或者倉庫裏放一點點，有大工程都是到我們生產基地直接提貨，多了用不著。
我給蔣亮打電話，告訴他這邊的事情以及所遇到的麻煩，他表示他那邊現在有很大進展，正在商談中，是個大工程，但是時間太短。當然我們可以用價格優惠去吸引對方盡快落實，但是……如此一來會破壞辛辛苦苦建立的市場，為以後著想這招不可用。另外就是……哪怕出手了也不可能立刻收到錢，得安裝好投入使用才可以收全尾款。
忽然，我想起了大夏那裏……
過去那麽久了，不知道大夏進展如何？
我給梅功打了一通電話，得到的還是一個不好的結果，大夏那裏是順利，要空調是必然的，但得再過一個月。半個月啊，又是一個時間問題，莫非我真要……哎，可是我真的不願意這麽幹，但是我不這麽幹卻沒有別的辦法，我應該怎麽辦？
我很煩惱，非常煩惱，看什麽都不順眼，隻有周末回到樊辣椒家才能安靜下來，但是煩惱輕了，思念樊辣椒的情緒卻又重了……
今天，本來是我之前答應馬小瑩陪她去見她被我推遲到了下個周末，該死的是……說完了我才想起來下星期三我要去巴黎，要逗留好幾天。雖然現在藍貓很慘，但是這種交流會我必須參加，我得尋找出路，否則藍貓真要繳械投降了，樊辣椒回來以後我如何向她交代？
睡了幾個小時，醒了，再也睡不著，眼睜睜看著天花板，到天亮。
第二天上午，我給葉家成打了個電話約他見麵，他說在賽馬俱樂部，葉冉、袁子劍、楊華、陳烽都在，表示正準備給我打電話，沒想到我自己先打了過來。我苦笑，葉家成聰明人來的，他知道藍貓的狀況，我敢保證一幫人都是他約出來的，趁機也約上我，他不是想幫我，但他肯定會幫樊辣椒，這很正常，換了我也會不惜一切代價幫。
我開車到賽馬俱樂部，見到葉家成，還有楊華他們。楊華，救了我一命的，這是個很好的朋友，他不怎麽喜歡說話，但是我總覺得和他最親切，當然葉冉也很親切，這個大大咧咧的女人。
我沒騎過馬，他們堅持讓我騎一圈，我沒辦法，被架了上去，不過幸好……最後沒有從馬背摔下來，隻是驚出一身冷汗。
中午，在賽馬俱樂部解決了飯餐問題，葉冉他們四個人去了搓麻將，葉家成則讓我跟他走，我跟在後麵，一直走到一個湖邊，不太大，中間有個很漂亮的小亭，整個湖邊都種著……一些我不認識的樹，這種樹很奇怪，大冬天葉子都綠綠的，給人很清新的感覺。
“你遇到不少麻煩。”到了湖心的小亭，葉家成給我遞了一根煙。
“有點吧，這其實不算麻煩，是命，遲早會來。”
“理解，樊小姐留下的曆史問題。”葉家成吸了口煙，吐出來，吐的極其緩慢，仿佛很享受，然後他繼續道，“即便你不主動招惹他們他們亦不會讓你好過，可是我沒想到來的那麽快，嗬嗬，招用的還不錯，很一般，但就是很一般才能騙人，這不是你的原因……”
“你這算安慰我？”
“你需要安慰嗎？如果你這麽懦弱你不配被安慰。”葉家成笑，“對吧？寧總。”
“雖然說的不太好聽，但我還是讚同。”
“好了，我們說些實在話，你需要我幫忙嗎？”葉家成很真誠的問，“你今天給我打電話，在我打給你之前。”
“你肯幫忙嗎？”我看著葉家成，感覺自己像乞丐。
“我有義務幫你忙，我當初答應過樊小姐。”
“藍貓不是我的，如果單單是我自己的，雖然拚不起，但我會和飛雅拚了，無奈藍貓涉及到許多人的利益，還有孤兒院。”或許我說這些話很驕情，但我的確這麽想，現在……等於是我求葉家成，我覺得我最不應該求的就是他，但他是唯一選擇，如果藍貓是我自己的……或許我真會自己想辦法吧，我知道這樣很笨，性格問題，又或許我狼心狗肺，對葉家成。
“樊小姐很了解你，非常了解，性格各方麵，眼光謀略也令人佩服。”
“什麽意思？”跑題了吧？
“樊小姐把一部份藍貓股份給了孤兒院你不覺得是有意的？”葉家成看著我，“我不知道你讚同不讚同，但我是這麽想，剛剛想到的，你們的股份分配我知道，整個過程我都參與其中。”
我愣了一下，明白了，葉家成說對了，樊辣椒是有意的，我之前也在考慮為什麽孤兒院會有股份，直接給錢不完了嗎？我一直想不明白，我甚至想不到這方麵去，我和葉家成有差距，和樊辣椒差距更大，樊辣椒怎麽想的那麽通透呢？他在此之前就能想到用孤兒院鞭策我，哈哈……如果不是為了孤兒院，或者我真不會求葉家成。辣椒啊辣椒，我到底該恨你還是該為自己高興，有你這麽了解我。
“現在，你的選擇……？”
“五百萬有嗎？我需要五百萬。”
“這是個大數目，如果失敗了……你如何還我？”葉家成微笑看著我，很真誠的樣子，但是我卻在他目光裏看到一絲異樣，我不知道怎麽去形容這絲異樣，他……仿佛在暗暗高興。
“你認為呢？”我把問題拋回給他。
“我？我暫時沒想到，其實說這些沒用，你成功了……你就不欠我了，我不會去詛咒你吧？所以以後再說吧，你記得你欠我一次就可以。”
我有點打退堂鼓，我欠誰都可以，欠葉家成……但我貌似沒有別的選擇。
在這個小亭裏，葉家成承諾借給我五百萬度過難關，我給了他帳號，五百萬會在明天到帳。我沒有和葉家成一起回麻將室，隻是托他代我向大家說抱歉，我有點急事先離開了……
第二天中午，葉家成的五大萬到了藍貓的帳戶，我帶上王律師和黃小淑去見李先生，這家夥一臉豬頭惡狠狠瞪我，他應該知道是我吧，但他沒有證據。梁佳也在，一臉冷漠坐在傍邊，還有另一個女人，大概是律師，坐在另一個角落裏。
“李先生，幾天時間不見造型方麵變化很大啊。”我故意刺激那王八蛋。
“今天主要不是談這些問題。”梁佳替那王八蛋搶了話，笑的很是陰險，“寧總不錯啊，這麽快就籌到這麽大筆錢，看來我還要加把勁。”
“梁懂事長，你一個女人，勁力是有限的，趁年輕好好保養吧，夜路走多了終會遇鬼，這個不用我對你說了吧？”
“有時候鬼也怕人。”
“讚同你這個說法，不過我有另一個理解，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風水輪流轉，我已經吃過一次虧，或許我還會吃第二次，但是……第二次可不再那麽容易。”
梁佳沒說話，示意她的律師拿出了一份協議書遞給我，我拿過來遞給王律師。王律師看過，表示沒有問題，我們雙方都簽了名，即時轉帳，這短短幾分鍾的過程三百多萬就沒有了，我心痛啊，這個錢不是我自己的，但是我發誓……我一定要賺回來，而且在飛雅身上賺，等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