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章 互立毒誓ii.
到了王府找事的人是一個一個的離開王府的,他們進去的時候情緒激動異常,像是要誓死做些什麽事情,但是出來的時候卻像是霜打的茄子似得沒了聲音。
灰溜溜的就離開了王府。
至於那個皇族中的某位皇帝的世孫,更是回家了之後就閉門不出。
從張家收回來河套地區遠遠沒有那麽容易,西北軍名義上是在清繳十皇子的餘孽殘黨,實際上卻是瘋狂的在這些地區搶奪實際控製權。
其實風朝的河套地區常年富饒物產也極為豐富,隻是張家子弟接管這個地方之後常年的不斷盤剝,這裏的賦稅高的嚇人,所以不少人拋家舍業的離開了這裏。
人要走,張家就私吞了這些土地雇人種植,每年光從這裏麵一樣獲利就不知道有多少。
隻是民眾怨聲載道,偏巧是人家就是官家,他們根本就是哭訴無門,調過去的人要麽碩不想管,要麽就假裝不知道,都知道張家極其難熱,不願意去觸這個黴頭,竟然就這樣的過了很多年。
而如今風無塵派人整頓這些河套地區,劃清了良田歸屬,把強行征走的田地還給了擁有土地的人。
原本本地官員是不願意俯首聽命的,畢竟因為張家的關係來了這裏的人都賺的盆滿缽滿,這樣輕易搜刮來的民脂民膏誰不願意,隻是前來的人不講道理,誰不聽話就換個聽話的來。
他們有所防備似得,隻要違抗命令,馬上就有人上來替補,這些人都是京官,上任的時候都帶著屬於自己的隊伍,根本不用本地原有的衙役,消息傳播飛快,其他的各府官員問訊馬上聽話。
不過這也不行,要被替換的人根本就不講任何情麵,他們會找出來任何的事情立刻罷免官職,隨後接收本地的事情。
也不是沒有人反抗過,隻可惜反抗的人麵對的對手卻是西北軍這種極其能打的隊伍,所以小騷亂馬上就被完全清繳完畢,等著張家反應過來的時候,整個河套幾乎已經落到了風無塵的手中。
在京城張家的人也不是沒有反抗過,隻是事情是皇上默許的,站出來發聲的人很快就被找到了各種罪證打入死牢,隻要是情況屬實馬上就被默默地處理掉了。
快要過年的前半個月,原本盛極一時的張家竟然就這樣被皇上悄聲無息的全都收拾掉了過半,剩下的人不是太過於老實就是真的找不到任何的借口,不過這些人完全被嚴密的看管了起來,一個都沒有走脫。
偏偏是這件事情遠在西北的風無暇竟然完全的不知道,風無塵在策劃所有的事情的時候完全避免了讓對方知道,保密做事的沒有任何發現。
看著自己花名冊上的人名字一一被劃掉,他現在也算是徹底明白了皇上是如何安排的了。
走在了養心殿的路上風無塵考慮自己應該怎麽去說,走到了門口的時候看到了公孫淵站在門口,就停下了腳步欠了欠身的說道:“公孫將軍在這裏。”
“五皇子,皇上還在裏麵等你。”
風無塵走到了養心殿的時候正好看到了皇上正在猛烈的咳嗽了幾聲,穿著太子服飾的風無意正在旁邊伺候,看到了他走進來了才說道:“五弟來了。”
“無塵來了啊,坐吧!”
皇上捂著胸口稍微的安耐住了自己湧上來的咳意揮揮手說道:“坐,坐,風無意,你也去坐。”
兩個人坐下了之後皇上休息了會才說道:“無塵,河套地區安排的怎麽樣了?”
“現在已經徹底的安排好了,河套地區最富饒的十六座城全都被控製,西北軍都已經安頓完畢,現在正在逐漸的開始排查風險,不過張家這些年在這些地區隻是搜刮金銀,屯兵的證據卻沒有見到。”
風無塵拿著自己的賬本和虎符說道:“這是清繳出來的贓款和屯兵的虎符。”
很滿意的看著風無塵把兵權全都交了出來,皇上臉色稍微緩和了許多,不過依舊是有些咳嗽的說道:“河套地區這些年需要嚴加管控,派過去的人很有可能會被當地的士族同化,張家在本地脈絡根深蒂固,不可不防。”
聽了這個風無塵馬上點頭的說道:“兒臣知道了。”
“這件事情你做得很好,不過無意這裏也有斬獲,宮中搜出來了不少不屬於宮中的東西,這都是屬於很多邪法的陰損東西,這些東西竟然屬於皇後的!”皇上用不可置信的口吻說道:“國母失德,是我的過錯啊!”
說完就劇烈的咳嗽了一陣子。
風無塵和風無意急忙跪下說道:“父皇寬心,龍體要緊。”
“算了,你們起來吧!我恐怕是時日無多了,我意屬想要把皇位傳給無意,無塵,你對這樣的事情沒有任何的異議吧!”皇上話鋒一轉,竟然忽然說起來了關於立儲的事情。
風無意聽了臉上不由自主的露出來了笑容,不管他怎麽樣,這個皇位終究還是自己的跑不掉。
“父皇,我與大哥都是您的親生兒子,您的話我向來都沒有異議。”風無塵麵不改色的說道。
“好,我讓你對著我,對著太子發誓,你一輩子忠於皇上,也忠於太子,永遠不會有反叛之心。”皇上捂著胸口,逼著風無塵在發毒誓,老五帶兵很強,他這樣的人無論是誰都不會放心。
風無塵想也沒想馬上就立下了毒誓,皇上聽了又對風無意說道:“無意,你也立下毒誓,你們兄弟要相互輔佐,切不可生出二心,禍起蕭牆,手足相殘,他日你若是登上了皇位,一定要優待你五弟。”
隻要是讓風無意成為皇上,這樣的毒誓又算得了什麽,並且風無塵和慕清歌三番五次的救他在水火之間,他是真的信了他們兩個人對自己都沒有反心,所以信誓旦旦的就許諾了。
“都起來吧!”皇上坐在龍椅上,停頓了一會才說道:“朕這一輩子,偶然成為皇上,矜矜業業一生,雖然晚年有點過失,但也敢驕傲的說,這輩子沒有什麽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