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格鬥格殺（上）
劉茫住的是單身公寓，家裏隻有一張床，於是劉茫將蕭殺安排在了酒店入住。蕭殺是個追求享受的人，他直接在希爾頓酒店要了個總統套房，並開了一瓶拉菲紅酒。
劉茫見時間還早，於是準備打電話給柳惜月。剛拿起電話，卻看見了顏清柔的來電。劉茫剛剛接通電話，顏清柔便嚷嚷開來：“劉茫，你怎麽還沒來上班啊？前天你說你吃了過期麵包肚子痛，請了一天假。昨天你說你扶老太太過馬路，又送她回家，遲到了五個小時。今天呢？你又有什麽借口？”
本來劉茫是否上班，顏清柔沒權力管，但鍾成義將兩人安排為搭檔。劉茫一直消極怠工，搞得顏清柔忙的昏天暗地。
“顏大美女啊，我告訴你個事，你可千萬不能告訴別人啊。”劉茫語氣嚴肅認真的對電話另一頭的顏清柔說，顏清柔明顯怔了怔，隨即答道：“你說吧，我不告訴其他人。”
“好，說定了啊，不告訴其他人。”劉茫再度交代了聲後說：“我剛剛被外星人帶到他的飛碟上去了，他們想讓我給他們的女外星人渡種，我沒肯，然後他們.……”
“劉茫！！！”顏清柔怒吼一聲，辦案現場的刑警四下看了看，一起心想：“誰敢對我們的顏大警官耍流氓？真是值得敬仰啊。”
“南山路鬥牛士餐廳的街口拐角處發生命案，死了兩個外籍人士，你趕快過來。”說完，顏清柔便掛了電話。搞得劉茫想要推托不去的話全都胎死腹中。
光天化日下，於大街上殺人。卻沒有人知道是劉茫殺的，當然，除開蕭殺、梁薇以及另外的那九個法國異能者。因為當時，劉茫他們都被包裹在幻境中，旁人是看不見他們的。在旁人的眼裏，街口處是沒有路的，隻有一堵牆。
劉茫騎著摩托車到了顏清柔口中的犯罪現場，下車後，劉茫將自己的警員證拿出來給在外圍維持秩序的民警看了看，民警確認後放劉茫進警戒線內。劉茫剛一進去就發覺顏清柔與法醫正一起蹲在檢查屍體，站在一旁的一大隊刑警看見劉茫都熱情的打招呼。
“劉哥，來了。”
“好幾天沒看見你了劉哥。”
“幾天不見帥多了嘛劉哥。”
“.……”
顏清柔看向劉茫，臉色明顯有些不善：“你還知道過來啊。”
劉茫也不接話頭，笑著岔開話題：“怎麽樣？死者的身份確定沒有？”
說到案情，顏清柔也就不在計較劉茫消極怠工的事，她搖了搖頭，微微皺著眉說：“死得兩個人都是外籍人士，在他們身上沒有找到任何可以證明他們身份的東西。估計是仇殺，因為他們身上的財物沒受到一點損失。殺人者的手法幹淨利落，兩個人都是一擊斃命。估計是職業殺手所為。看來，又是一件懸案啊。”
看著顏清柔苦惱的樣子，劉茫心裏倒有些慚愧起來，略微笑了笑說：“怎麽樣，吃飯沒有，我請你吃飯吧。”
原本劉茫說出這話心裏沒想過顏清柔會答應，以顏清柔的性格，這件案子不先處理好，她是不會放手的。但出乎於劉茫意料之外的是，顏清柔居然點頭答應了。
與同事交接過後，顏清柔指揮著劉茫到了一家私家菜館裏吃飯。菜館裝修雖然不算奢華，但卻韻味沉厚，門前的公告牌上，彪悍寫著：“本店每天隻做三桌菜，每桌消費不得低於三千塊。”
原本店裏規定的三桌菜早已經賣光，但老板看見來人是顏清柔，特別起火為其再做一桌菜。並且，老板做的都是些家常小菜，並沒有按三千塊的標準做。
顏清柔告訴劉茫，這家飯店老板的女兒曾經被人綁架，是她救出來的，所以她才享有這些特權。
雖是家常小菜，但每一道都製作精細，讓人一看便食欲大開。不過，劉茫之前已經和梁薇一起吃過飯，而顏清柔也明顯有些心不在焉。一桌子精美佳肴，兩人竟沒怎麽動。
“我要走了。”顏清柔很突兀的說出這句話。連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麽，似乎很想把自己要走的事告訴給劉茫知道。
“去哪兒？”劉茫問了問。他似乎沒有感到意外，早在顏清柔答應劉茫一起吃飯時，劉茫就猜到顏清柔有話對自己說。
“秦霜隊長告訴我，火鳳大隊正在招收隊員。我讓她把我的資料報了上去，上麵已經派人來給我政審，並通知我三天後去北京中南海參加集訓。”顏清柔說著，心裏既有興奮，又有不舍。而這不舍中，除了對環境、親人、朋友的不舍外，竟然有對劉茫的不舍。
“你很想進火鳳大隊嗎？”劉茫說話間，思緒竟回想起自己在龍騰大隊的日子。那個時候，隊裏的小夥們最大的樂趣就是和火鳳大隊辦聯誼。
“嗯！”顏清柔點了點頭。
劉茫從腳踝處取出自己的一把軍刀遞給顏清柔，“聽說你的格鬥技能還不錯，要不要和我比劃一下。”
“嗯？”顏清柔有些意外，但瞬間便反應過來，劉茫這是要看看自己有沒有進入火鳳大隊的實力。
顏清柔接過軍刀，但並沒有使用，反而右手一翻便擊向劉茫胸口處。劉茫隨意用兩根手指一夾便夾住了顏清柔的手掌，顏清柔兩腳一錯，右腿橫踢向劉茫麵部。劉茫仍然坐在凳子上沒動，隻是坐下的凳子已經碎裂開來，劉茫仍舊保持剛剛坐在板凳上的姿勢。
“斬刀？”劉茫笑了笑，臉上倒有幾分意外的表情。剛剛顏清柔的兩記攻擊，一掌用的是空手道的寸止，一腿卻是用的山西閻腿中的絕技“斬刀”腿法。
顏清柔並沒回答，她知道自己與劉茫之間的實力有很大距離，但卻不知道自己的實力距離他那麽遠。兩個絕招使出，人家連姿勢都沒改變一下。
“清楚了。”劉茫右手一探，手像軟蛇一般纏繞著顏清柔的兩隻手臂，將二者鎖在一起，顏清柔頓時動彈不得。劉茫隨即放開她，再拉過一根板凳坐下說：“這叫小擒拿，是我多年沒玩的技巧了，真正的對敵中，任何華麗的招式與技巧都是沒用的。要想勝，隻能追求三個字：快、狠、準。”
劉茫取出三千塊錢放在桌子上，然後對顏清柔說：“你跟我來。”
晚秋的天總是黑的特別早，剛到六點，天便已經黑盡了。劉茫騎著摩托車帶著顏清柔一起到了郊外一個被廢棄的舊汽車回收站裏，站內有很大一個廠房，原本是用來拆卸汽車零件用的。自從廠子被一個神秘人買下後，這個廠房內便換作了其他用途。
劉茫帶著顏清柔到廠房門口，敲了敲門後，劉茫說道：“我是介紹過來的，麻煩開開門。”房門打開，一陣喧嘩吵鬧聲響起。一名穿著風衣的男子看了看劉茫和顏清柔後說：“男的買票，三千塊，女的免費。”
劉茫將自己的銀行卡遞給男子，男子在POS機上刷了三千後還給劉茫，並給二人一疊紙和一支筆。
顏清柔跟著劉茫進入廠房內裏後才發現，這裏竟然圍滿了人，男女老少都有，看裝束，不乏成功人士。他們都圍著一個擂台高喊著，歇斯底裏的吼叫著。
擂台上，兩名男子相互攻擊著，也沒帶拳套和護具，拳拳到肉。直到右手手臂纏繞著紅絲帶的男子將纏繞著藍絲帶的男子腿打斷時，顏清柔知曉了，這是一個打黑拳的地方。
“誰都可以上台去比試，輸了有五千塊，贏了有三萬塊。我們手裏的紙是用來下注用的，寫上紅或者藍，表示我們投哪一方，最低投注額不得低於五萬。”劉茫輕聲給顏清柔解釋，這個地方漢斯很喜歡來，所以他這麽清楚。
“打黑拳，惡意傷害，賭博……這些都是犯法的。”顏清柔明顯有些不滿劉茫帶她來這種地方。她的話音剛落，剛剛被打斷腿的男子突然趁著手臂紅絲帶男子大意，一個躍起，撞翻了紅絲帶男子，並迅速打斷了他的兩條腿。等確認紅絲帶男子完全沒反應的能力後，藍絲帶男子才一瘸一拐的走到紅絲帶男子身邊，將其兩條手臂也打斷。
這一刻，顏清柔似乎明白了，劉茫為什麽要帶自己來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