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逃往HZ
汽車好像發了情的公牛一般呼嘯著在叢林中左突右突,最後當布魯克看見躺在地上的漢斯時純粹連車都不停,直接從車上跳下來,汽車“轟”的一聲撞到了樹幹上。
布魯克無言的走到漢斯麵前,身體有些晃蕩,好像被什麽東西抽光了全身的力氣一般。當真真切切的看到漢斯時,布魯克瞬間崩潰,雙腿一軟,猛的跪在了漢斯麵前……
“漢斯,你不夠兄弟,你怎麽能留下我一個人先行逃離呢?”布魯克聲音都帶著一絲哭腔,“媽的,老大,你,我三個人同一天成為暗黑傭兵界的正式傭兵,但是為什麽現在隻剩下我一個人了?”
“漢斯,你還記得三年前的那場死戰嗎?老大我們三人對戰對方二十三個精銳戰士,沒想到把對方殺了個片甲不留,特別是你,居然一子彈打在人家鼻孔裏,真不知道你是怎麽打的。”
仿佛在緬懷著過去,似乎想把以前的話在這一刻全都說完,“你還記得……”布魯克不斷的說著過去,耳機裏傳來指揮部裏的呼叫:“布魯克,趕快回到指揮部,趕快回到指揮……”布魯克極其不耐煩的把耳機取下來,扔到地上一腳踏碎了。
“你怎麽死的這麽早?你欠我的三萬美金還沒還呢。”布魯克聲音中的哭腔似乎帶的更重了,在暗黑那麽久,布魯克以為自己已經把人類的感情忘卻。到這一刻才知道,原來平時不是把感情忘卻了,而是把感情壓抑著,一直壓抑著,到這一刻爆發出來反而更加的強烈。
“誰欠你三萬塊美金了?”一個有些虛弱的聲音響起。
“啊!”布魯克驚訝的大叫道,突然從腳踝處抽出一把匕首警惕的忘著四周,冷聲道:“誰?”
躺在地上的漢斯突然從地方一躍而起,拍了拍身上的泥土,“你說是誰?我才死了多久啊?你連我的聲音都忘了?”
“你……”布魯克指著漢斯,驚訝的長大嘴巴,半天說不出話來。
“想不到啊,你小子的記憶力挺好的,不愧是暗黑總部親自挑選,準備送進暗罰的人啊。”漢斯調侃道,哪裏像有傷的樣子。
“你不是別打中了心髒嗎?怎麽……怎麽會沒事呢?”布魯克衝上去摸了摸漢斯的胸口,驚訝不已。
“走開點,褻瀆純情小男生是吧。”漢斯心情不錯,難得的和布魯克開了一個玩笑,以前這種玩笑隻有劉茫會開。
“你真的沒事啊?”布魯克有些興奮的問道。
“你很希望我有事嗎?”漢斯翻了一個白眼,伸手從自己的左胸處拿出一個酒壺,酒壺上還鑲嵌著一顆硬芯穿甲彈的彈頭。“老大一直對我說喝酒不好,但是上一次在法國結束任務後,他還是特意給我買了這個用裝甲鋼板製造的酒壺,沒想到反而救了我一命。”
回顧一下,剛剛子彈打在漢斯的避彈衣上,但是由於距離太近,子彈的威力太大,避彈衣一下被穿透,然後子彈打在了漢斯的酒壺上,穿透酒壺,並且把感應器穿透才停止下來。
“我大概知道你的想法了,你想離開暗黑是吧?”布魯克淡笑說道。
漢斯對著布魯克的胸部錘了一下,“果然不愧是總部指定要送進暗罰的人,一下就猜到我的想法了。”
“暗罰嗎?我自從被指定後不知道受了多少折磨,本來總部的人不讓我給你說的。我每天都得接受電擊、抽血、心理抗壓訓練、自我入靜訓練、自我冥想訓練。”布魯克對暗黑傭兵界總部特別製定的暗罰人員培訓顯然很鄙夷。“現在你已經是個‘死人’了,接下來你準備去哪?”
“去哪兒?”漢斯顯然被這個問題給問住了,剛剛被子彈打中時他以為自己死了,可是當他習慣性的倒在地上後他才發現,原來自己並沒死,同時他想到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逃離暗黑的契機,於是他繼續裝死。因此,漢斯一直沒有考慮過自己去哪。
“美國是不能去了,軍方不知道從哪裏得到的消息說我沒死,所以一直在暗裏找我。其它的地方……”漢斯考慮了一下,“要不去中國吧,我去找老大,看看老大過的好不好。”
“恩,從這裏去中國比較方便,另外,我猜老大肯定在HZ市的,因為之前我們在一起時,聽老大講述的最多的就是杭州。”布魯克頷首考慮道,不愧是精英,他分析的很正確。
“嗯,那我就從這裏走了,要不你看一下,你的沙漠之鷹是不是讓我拿著?”漢斯兩眼發光的盯著布魯克腰間的沙漠之鷹手槍,那把槍經過布魯克的改造,可容彈十三發,後座力小威力卻極大,一直是布魯克的寶貝。
布魯克對著漢斯翻了翻白眼,不過還是很利索的從腰間把手槍拿出來交給了漢斯,並且還把身上的備用子彈全都給了漢斯。“自己小心點,外麵的世界你也經曆過,最可怕的不是殺手,而是人心。”
漢斯點了點,一時間兩人相對無言,想了想,兩人很用力的抱了抱。
“保重,你不能比我先死。”布魯克一手搭在漢斯的肩上說道。
漢斯用手捶了錘自己的胸膛,“我會記得你為我掉的眼淚的。”
說完,漢斯就轉身離開了,留給布魯克一個高大的背影,誰也沒聽見布魯克一人在低語,“等著我兄弟,我們三人會齊聚的。”
漢斯最終也沒回頭,一步三回頭的不舍是娘們才會做的事,漢斯是個男子漢,他不會做這種事,不過從他有些微顫的雙肩可以看出,他竭力的在壓製自己心裏的感情。
終於看不見漢斯的身影了,布魯克也轉身離開了,他還不能走,因為他知道自己是逃不了的,並且可能連累漢斯都無法跑。
在漢斯逃往HZ市之際,劉茫也接到了劉振豐兩天後參加特警筆試通知。有感覺於近日來柳惜月對自己的照顧,劉茫特地在今晚去接她下班,準備請她吃頓好的。
走到“夜魅”不遠的地方,劉茫看了看表:“有點不對勁啊,怎麽這麽塊門口的霓虹燈就關了?門口的迎賓也沒有?也沒客人進進出出?連音樂的聲音也沒有?”
劉茫心裏疑慮叢叢,他基本肯定夜魅裏麵肯定出事了。
劉茫走進酒吧裏麵。剛進去,就看見酒吧大廳的桌子板凳都已經被搬開了,大廳涇渭分明的站著兩幫人。
“我不想再說什麽了,有本事你就來砸我場子試一下,反正我劉玉兒不可能給任何一個人交保護費,也從來沒有聽說過我開酒吧還需要交什麽保護費。”劉茫一進門就聽見劉玉兒的聲音,看來事情剛開始爆發沒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