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為什麽是頭豬
白雯穎聽到這個聲音,整個人就是一僵。
顧初易?他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心中驀地急跳起來,她扭頭迎上顧初易深邃冷峻的目光,張了嘴想要解釋,可話到嘴邊又不知道該說什麽。
顧初易的目光冷邃懾人,一眼就將她釘在那裏,白雯穎隻覺得自己全身血液都凍住了,呆呆地沒有任何反應。
“顧先生?”
鄭子菲最先反應過來,一臉的驚喜交加,上來就要攀談,“顧先生怎麽有空到我的畫展來?真是太讓人驚喜了。”
顧初易的神情異常冷峻,隻是衝鄭子菲輕輕頷首,然後抓著白雯穎的手就朝外走。
白雯穎手腳冰涼,臉白如紙,像木偶一樣被他拖著走,連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他抓著她出畫展,進電梯,下到停車場,整個過程沒有說一個字,也沒有看她一眼,眼神冰冷,麵如寒霜,直到來到那輛青色賓利旁,打開車後門一把見她塞進去。
白雯穎是真的被嚇到了,一顆心砰砰砰跳起來,覺得這樣子情形不對,剛要扭頭跟顧初易說什麽,他卻也跟著進了車廂,反手將車門鎖上。
“顧初……”
白雯穎迎著他的目光想要解釋,可顧初易俯身便吻了下來。他的吻淩厲狂熱,是從沒有過的霸道強勢,唇舌廝纏如入無人之境,似乎根本不在意會不會弄疼白雯穎,張嘴便咬在她纖白的脖頸上。
白雯穎輕叫一聲,抬手去推他,卻被他抓住雙手按在頭頂,她整個人被壓在寬大的座椅上,嚇得失聲尖叫,“你幹什麽?你放開我……”
顧初易臉沉如鐵,薄唇抿出一個冷冽的弧度,抬手就扯白雯穎的T恤。白雯穎嚇得雙腳亂踢,口中驚叫不斷,淚水磅礴而出,“你……不能對我這樣,你放開……”
男人滾燙的身體壓過來,白雯穎在混亂糾纏中渾身顫抖,惡狠狠地咒罵,“你再不放開,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
不知道是不是這句話起了作用,顧初易在她耳旁重重喘息,終於停了手上的動作。
白雯穎已經哭得滿臉都是淚,覺得委屈又憤怒,狠狠地推著他的身體。顧初易卻並沒有起身,還是霸道地壓著她,探手過去捏著她的下巴,迫她仰頭看他。
“剛剛對那個女人說的話,你再給我說一遍。”
他目光深邃如海,聲音冷沉,定定地看著白雯穎。
白雯穎抽泣了一下,淚眼朦朧地看著他,“我剛剛,隻是在幫熏熏……”
“幫她什麽?”
顧初易仍然冷著臉色,眸色深沉。
白雯穎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哽咽著道:“剛剛那個叫鄭子菲的,她想要追求蔣曳秋,蔣曳秋讓熏熏搞定這個女人。”
“讓木熏熏搞定鄭三?”顧初易果然不肯相信,“蔣曳秋腦子有病嗎?”
“鄭三?”
白雯穎好奇地看著她,還是眼淚汪汪的模樣。顧初易看她一眼,“鄭子菲是鄭家二房生的,排行第三,所以叫她鄭三。”
“原來你們都認識。”
白雯穎想到顧初易之前看到蔣曳秋,還有蔣曳秋看到鄭子菲的情形,果然都在那個富貴圈子裏,大家彼此並不陌生。
“蔣曳秋為什麽要讓木熏熏去搞定鄭三?他難道不知道木熏熏就是個純的智障?”
顧初易眉頭揚起來,覺得這件事情簡直沒辦法相信。白雯穎一下子瞪眼睛,大聲道:“我們熏熏不是智障!”
顧初易沒說話,似乎覺得木熏熏是個智障這個話題根本就沒有必要討論下去。
白雯穎頓了一下,繼續解釋,“蔣曳秋的行為的確很奇怪,她總是將木熏熏是他們家傭人的女兒這個事情大肆宣揚,然後再騙那些追求他的女人,他就喜歡木熏熏這樣的,他的品味就是這麽糟糕,用這種方法來讓那些女人退卻。”
白雯穎解釋到這裏,越發覺得蔣曳秋這個做法也很智障了。
難道說其實蔣曳秋就是一個智障,所以他跟木熏熏這個智障才會這麽合拍?
白雯穎說著說著便發起愣來,她總覺得蔣曳秋不會那麽簡單。顧初易卻沉聲問道:“那你剛剛為什麽要說那樣的話?”
“熏熏之前用那個奇葩的方法擊退了一個女人,但是剛才的鄭子菲太厲害了,根本不信以熏熏的身份可以嫁入蔣家。所以,所以熏熏就讓我出馬了……”
白雯穎此刻說起來這個事情也覺得她們剛剛的做法欠妥,且不說鄭子菲是否會相信,就單單她將那些話說出來,就已經夠奇怪的了。
“讓你出馬?嗬。”
顧初易冷笑一聲,盯著白雯穎的眼睛,“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很厲害,連鄭三都鬥得過?”
白雯穎被他這樣冷邃的眸光盯著,禁不住便搖搖頭,聲音發怯地道:“沒有,我隻是想要幫熏熏而已。”
“以後這種事情,不許再給我攙和。”
顧初易冷聲教訓了一句,麵色還是冷冽的。
白雯穎覺得委屈,剛剛那些話不過是用來騙鄭子菲的而已,她原本想著說出來一點關係都沒有呢,誰知道這個男人怎麽會突然出現?
對啊,為什麽會有這麽巧的事情?她和木熏熏去看那個畫展完全是偶然,可是蔣曳秋和顧初易竟然相繼出現,難道他們兩個約好了嗎?
白雯穎好奇地看著顧初易,此刻他的臉色還沉著,所以她是不敢去問他是不是跟蔣曳秋約好了。不過想一想應該也不可能,顧初易跟蔣曳秋,似乎並不怎麽對付。
“其實……我真的隻是隨便說說而已的……”
剛剛這個男人那麽粗暴,她此刻還心有餘悸。不過自己到底也沒有做什麽罪大惡極的事情,不就是說了那幾句話嗎?這個男人也未免太粗魯了。白雯穎心中越想越是委屈,便忍不住低低地道了一句。
“你跟別人說你不答應我的求婚是因為別的男人,白雯穎,以後這種話,不要再說第二遍。不然我總會讓你後悔的……”
顧初易說著抬手在她臉上摩挲著,他語聲冷凝,麵色卻已經柔和了下來,盯著她的臉看了半晌,見她長長的睫毛上還掛著淚珠,便微微歎口氣,用指尖將淚珠給拂去了。
白雯穎不敢再說什麽,剛剛的確是嚇到了,所以此時呆坐在那裏,整個人顯得呆呆的。顧初易將她摟在懷中,額頭抵著她的額頭,“我的話你聽到沒有?”
白雯穎胸口發悶,剛剛的驚恐過去,此時覺得又委屈又鬱悶。她不說話,顧初易便捏著她的鼻子,惡形惡狀道:“聽到沒有?”
她被捏著鼻子沒法呼吸,隻好張開嘴巴。顧初易倒也不客氣,直接低頭就堵上了她的嘴,白雯穎掙紮了一下掙不開,臉蛋馬上憋得通紅。
真是要氣死了!這個男人就這麽喜歡欺負她嗎?
白雯穎抬手朝他身上打,顧初易終於將她給鬆開,將她的腦袋按在自己懷中,一邊輕撫一邊教育,“以後真的不要再說那種話了,不隻是蔣曳秋,任何的其他男人,你都不要去招惹。”
這話說的白雯穎氣悶,“我什麽時候去招惹了?你看到我去招惹蔣曳秋了嗎?”
“我看到了。”
顧初易口吻霸道,“上一次,還有這一次,我不管你是因為什麽,總之下次再看到蔣曳秋,就給我離得遠遠的。”
“你這人怎麽這麽霸道?”
“我就是霸道。”
白雯穎不說話了,胸中鬱氣積累在那裏,越聚越多,越想越氣。這個男人現在是以什麽身份來跟她說這樣的話?她可是還沒有答應他的求婚呢。
白雯穎想到這一點便想要從顧初易懷中掙紮出來,“你放開我,我要去找木熏熏了。”
顧初易怎麽會放開她?仍然牢牢地將她鉗製在自己壞賬,口氣依然霸道,“那個木熏熏,你以後也不要再跟她一起玩了。”
“為什麽?不可能!”
白雯穎這下子簡直吃驚,瞪著眼睛看顧初易。這個男人現在可真是越來越過分了,難道連她交什麽朋友,都要幹涉了嗎?
她和木熏熏的情誼從大學時候就開始了,顧初易又知道什麽?
或許是白雯穎的目光太過震驚太過憤怒,顧初易輕輕歎一口氣,安撫道:“我隻是怕你跟她在一起時間長了,就也被傳染得跟她一樣智障了。”
“說了我們熏熏不是智障,她隻是單純而已。”
“在現代社會,單純就是智障。”
顧初易從來都是這麽霸道,白雯穎氣悶不已,想了想,還是冷聲道:“木熏熏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才不會聽你的。”
“真是一點都不乖啊。”
顧初易熱氣噴在她的脖頸上,白雯穎想要躲已經來不及了,這男人張口咬上了她的耳朵。
她又氣又惱,覺得自己就像是一隻小白鼠被人隨意玩弄,她用力去推顧初易,“你放我下車,我真的要去找熏熏了。她看到你把我拉走,肯定會著急的。”
“智障也會著急嗎?”
“都說了我們不是智障!”
白雯穎氣惱不已,既然這個男人咬她的耳朵,那她也不用客氣了。手腳都沒力氣,所以她也張口咬在了顧初易的手臂上。
她穿了件深藍色的條紋襯衣,一看就是精貴的料子,白雯穎這一口咬下去,心中還是存了點想法的。
就算一口咬不出血,把這昂貴的衣服咬破了,也算功德一件。
誰知她挑的不是地方,顧初易手臂上盡是硬實的肌肉,所以這一口咬下去,簡直硌得她牙疼。
她皺起眉頭,正考慮著要不要換個地方去咬,忽然這男人推了她一把,含笑道:“別咬了,有禮物。”
白雯穎一愣,禮物?
她的嘴還啃在顧初易的手臂上,眼睛大睜,顧初易的手輕輕鬆開,一個項鏈吊墜落下來在她眼前晃來晃去。
她立馬將嘴巴鬆開了,“項鏈?”
“嗯,看看,喜不喜歡?”
白雯穎伸手將吊墜抓在手中,定睛一看,不禁黑了臉色,“豬?”
這個精巧的水晶吊墜,的確是一頭豬的造型。吊墜隻有拇指蓋大小,卻是一頭活靈活現的小豬,由好幾種水晶拚成,豬頭上甚至還有一個細小的粉色蝴蝶結。
平心而論,這個小玩意實在是做得太漂亮太精致了。
但問題是,它為什麽是頭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