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妻奴先生愛吃醋(3)
第一天工作,杜英朗好心的秘書並沒有給她幹什麽重活,隻是要她熟記資料,還有打幾份文件。然後,她無驚無險地過了一天。臨下班前,她決定親自向杜英朗道謝,於是跟秘書小姐說了一聲,便敲開了杜英朗辦公室的門。
“請進。”杜英朗低沉的聲音響起。
陸婉慈深呼吸了一口氣,推門而進。
“有什麽事?”杜英朗疏遠而又客氣的語氣讓陸婉慈有些尷尬。
“我是想來謝謝你給我這份工作。”
“不用客氣,這是應該的。”他淡淡一笑。
“我知道這是因為學姐的關係,不過你放心,我一定會努力工作的,不會給你添麻煩。”
“我並不是全為了嫣婷才給你這份工作。”
“什麽?”這句話讓陸婉慈摸不著頭腦。
“你忘了,我是你的學長。初中的時候我嫣婷同班,你是她的學妹,自然也是我的學妹。學長幫學妹,天經地義。”
杜英朗的話讓陸婉慈頓時感到沒有了壓迫感,“那學妹想請學長吃頓飯作為報答,也不為過吧?”
“這是當然。撿日不如撞日,就今晚?”杜英朗看了看手表,已到了下班時間。“打了卡我們就去吃飯吧。公司樓下有家馬來西亞風味的餐廳還不錯。”
“好,那我打個電話回家說一下。”陸婉慈點了點頭,走到自己的桌子旁,拿起手機往家裏撥了個電話。
~~~~~~~~~~~~~~~~~~~~~~~~~~~~~~~~~~~~~~~~~~~~~~~~~~~~~~~~~~~~~~~~~~~~~~~~~~~~~~~~~~~~~~
好吧,她真的不是故意超過九點鍾回家的。本來她隻是跟杜英朗去吃個晚餐,誰知道遇到公司行銷部跟IT部的人在聚餐,熬不過他們的熱情相邀,隻要跟著一起吃飯,吃完飯又被拖著去唱K。她好不容易找了個借口說家裏有急事,才得以在十一點之前回到家。聽著,隻是十一點而已哦。可是為什麽謝斯危的一張臭臉看起來讓她覺得她是淩晨兩點半才回到家?
“你在等我嗎?媽呢?”怎麽又好像人去樓空的感覺?還外加陰風陣陣。難道他們又避難去了?真是一群醒目的孩子!哦,不對,是一群醒目的人!
“知道現在幾點了嗎?”他淡淡的語氣,像是在閑聊著一件不重要的事情。麵前的那瓶伏特加是新開的,一開始隻是在品嚐,直到他等得心浮氣躁,將它當成白開水一樣喝掉了三分之二瓶。
“十一點。”她抿了抿嘴唇,小聲回答。
“不是說九點回來嗎?為什麽十一點才回來?難道是我看錯時間了嗎?”他的聲音逐漸揚起,有著不可抑製的怒氣。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晚回來的。吃晚餐的時候遇到了另一幫同事,他們邀請我們去唱K。他們太熱情了,我又是新來的,不好意思拒絕,所以……”她緊擰著眉頭,因為謝斯危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同事?哼!”謝斯危冷哼一聲,猛然幹掉了杯中的酒,“同事比我還重要?”
“當然不是。”她小心翼翼地回答,生怕惹怒了他。“隻是我第一天上班,要打好人際關係。”
“你第一天上班就十一點回來,那明天呢?後天呢?大後天呢?你以後是不是不回家了?”謝斯危將杯子重重地往桌上一放,杯子頓時碎裂,而他的手也因此被割傷。
“我沒有這個意思。”她急了,衝了過去,抓住他的手,“你怎麽樣?都流血了。”
“不用你管!”他甩開她的手,站了起來。他就是無法理解,她要從他身邊逃離的行為。
“我怎麽可以不管你?斯危,我們先處理你的傷口,好不好?”她眼中含淚,因為他的受傷而心疼。
“不好!”他孩子氣地再次甩開她的手,越過她要走回房間。濃烈的酒精入侵讓他腳步蹣跚,有好幾次險些跌倒。
“斯危,你小心一點。”陸婉慈趕緊跟了過去,將他扶住。
“你走!我不用你扶,我沒醉!”
“斯危,你聽話。”
謝斯危雖然力氣大,但是潛意識還控製著自己不去傷害到陸婉慈,所以即使用力甩開她,卻並沒有弄疼她。
“來,我扶你回房。”陸婉慈將他的手臂搭在自己的肩膀上,一手扶著他的腰,一手扶著樓梯扶手,小心翼翼地往房間走去。唉,因為他們之間的戰爭,大宅裏麵的人都跑光了,她想叫個來幫忙的都不行。
“老婆,你在哪兒啊?陪我喝酒。”
謝斯危被陸婉慈扶回了房間,剛沾床,他就躺下了,還硬是將陸婉慈給一同扯了下去。
“好,你乖乖放手,讓我去拿藥箱給你敷藥,然後我們再去喝酒,好不好?”
敵不過謝斯危的蠻力,她隻好采取懷柔政策,像哄孩子一般地勸著他。
“真的嗎?”他陡然睜開晶亮的雙眼,充滿孩子氣地看著她。“你會不會去了就不回來了?”
“不會。”她輕輕地搖了搖頭。
“不行!我不相信你!”他用力地將她環住,他堅硬溫暖的胸膛緊貼著她柔軟的胸部,讓她有些喘不過氣。
“斯危,你乖,傷口不處理的話會發炎的。拜托你,放開我,我馬上回來。”他手上的傷口還在滲著血,沾上了他白色的襯衣,還有她粉色的套裝,觸目驚心。心疼加劇,她隻能柔聲地繼續勸說。
“如果我乖乖地放開你,你真的會回來嗎?”似乎她的溫柔起了很大的作用,他的強硬的態度軟化了。
“我會,一定會。我保證。”
“好,那你快去快回,我等你。如果你不回來,我就去找你。”他鬆開了手,平躺在床上。
陸婉慈鬆了口氣,謝斯危孩子氣的模樣激起了她心中最柔軟的部分,讓她憐惜、心疼。她快步地下了樓,在儲物櫃中找到藥箱,又迅速地回到房間。謝斯危仍舊安然地躺在床上,這讓她放心。
打開藥箱,她找出幹淨的藥棉將他手上的血擦幹淨,又找來清水和毛巾,清洗了他手上殘餘的血跡。還好玻璃碎片並沒有紮進他的皮肉,所以用消毒藥水清洗傷口並不困難,而且因為酒精的麻醉作用,消毒藥水帶來的刺激疼痛也並沒有引起他的激烈反應,他仍舊閉著眼睛躺在床上。待包紮完畢,陸婉慈將藥箱放到茶幾上,彎下身正打算幫他脫下沾染了血跡的襯衫,卻被他伸手猛然拉到了床上。
他並沒有喝醉!這個想法瞬間竄入陸婉慈的意識中。然而,已經晚了。她被壓在了他的身下,手腳全被製衡,無力抵抗。
“謝斯危,你給我起來!”她拚盡全身力氣,也隻是推動他半分,仍然無法將他從自己的身上推開。
“我不要!我一起來,你就不見了。”他的頭悶在她的頸間,聞著她身上獨有的香氣。這種感覺讓他舒服而且安心。
聞言,陸婉慈一愣,這不像是一個清醒的人會說出來的話。好吧,是她錯了。他現在所做的一切隻不過是延續現實生活的事物發展而做出來的酒後行為。
“我不是在這兒嗎?”她無奈地歎了口氣。
“騙人!今天一整天你都不在家,我一個人,好寂寞。”他孩子氣地抱怨著。“你都不陪我!”
“我要工作啊!就像你一樣,你也是要工作的。”她耐心地解釋。
“我不要工作!我也不要你去工作。”他抱著她耍著無賴。“你不要去工作了好不好?”
“為什麽你這麽反對我去工作呢?”常聽人說酒後吐真言,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剛好身邊有個大酒鬼,可以做個試驗。
“工作是什麽?憑什麽跟我搶你?你是我的,我一個人的!”他一雙長手將她緊緊環住,不讓他們之間留有一絲縫隙。
“可是你也要工作,你經常不在家,我也會寂寞的。”他孩子氣的霸道宣言,讓她覺得好笑卻溫暖。
“那我就不去工作了。老婆,我在家陪著你。日日夜夜陪著你。好不好?”他用力地吻了一下她的雙唇,滿意地看著陸婉慈的驚愕,傻兮兮地笑了。
“好!”她回過神來,溫柔地拍撫著他的背,要他安心睡覺。
日日夜夜陪著她?她終於相信謝斯危醉得不輕,因為清醒時候的謝斯危覺得不會說出這樣不負責任的話。隻是,她的心中開始有了另一番計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