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1章 氣氛有些尷尬
自己想到的,還是郝浩宇顧念著多年的情分,幫她想到的呢?
施於澤打量著主駕上的美人兒,見她神色有些異樣,眼裏詭譎的波光輾轉反複,似乎在思量著什麽。
他哪裏知道,櫻璃與唐妮雯之間有著雖不親密,卻視同生死之交的情誼呢。
片刻的沉默,氣氛有些尷尬。
施於澤笑著打破了僵局,“吃醋了?我又沒有答應她,而是義正言辭的拒絕了。”
櫻璃側頭白了他一眼,“某人的自我感覺未免太好了。”
她就連給他擺個臉色,都是如此好看,好看得豔光四射!施於澤心神一恍,伸手就撫上了美人兒柔軟順滑的披肩長發,輕輕的摩挲著,長指插入了發絲中,溫柔的幫她梳理著。
唔,似乎還有一絲馨香在空氣中漸漸彌散開來,淡淡的,若有若無。
說真的,她完全不討厭他幫她梳理長發,以前他們在一起的時候,他就經常這樣做。隻是現在情境不同,他這樣未免太過於輕佻。
櫻璃扭頭瞪了他一眼,不悅的警告道,“幹嘛動手動腳的,給你一點兒好臉色,就蹬鼻子上臉了?”
施於澤隻好收回了大手,眼底劃過了一抹黯然。
不過隻過了幾秒鍾,他像打不死的小強似的,又恢複了百分之百的戰鬥力,俊顏上笑容綻開,柔聲慢語道,“我是真心實意的想要跟你道歉,這些天我想了許多,也一直在求原諒、求安慰、求複合,隻要你給我一個機會,我們重新開始,我會對你好的,不會再讓你傷心了,如果你不相信我,可以給我一個試用期,不試試看,怎麽知道好不好?”
說完,他一臉誠懇無比外加花癡笑容的盯著心尖兒上的美人兒,直愣愣的目光,絲毫不加遮掩的熾熱的粉紅色小心心又一次到處亂冒,轉瞬間就擠滿了空間狹小的車廂。
櫻璃卻沒有說話,就像是沒聽到他的話似的,依舊若無其事的開著車。
她心裏也糾結的很呢,說真的,他的態度還算不錯,而且死纏爛打果然是追女孩子的必殺招之一,隻不過,他反反複複的糾纏著不肯放手,到底是真的愛她,還是不甘心輕易的就失去了她呢?
他反反複複的強調過好幾次,跟劉莉莉沒有做到最後一步,或許是真的呢?否則他沒事一再強調這一點幹嘛?
喝了酒,再麵對美色的誘惑,就算是她櫻璃也沒法保證一定能夠抵擋住好不好?
不然三年前在曼穀,她也不會借酒澆愁,糊裏糊塗的就跟張華上了床……
可是,經曆了這麽多事情,她清楚一點,想要拒絕誘惑,就應該在誘惑偽裝成任何形式找上門的時候,就直接一巴掌拍死,絕對不給誘惑放大的機會。
所以麽,她還是不能夠接受……
施於澤等了好半天,都沒有等到女朋友的答複,哪怕是一句拒絕的話語都沒有等到,他等的花兒都謝了、麥子都熟了、心兒都焦了,忍不住問道,“櫻璃,給句話啊?”
櫻璃冷哼了一聲,硬著心腸拒絕了,“一次不忠,百次不用。再糾結這個話題,我不介意把你一腳踢下車去。”
施於澤這半個月來過的也不好,吃不好,睡不好,白天晚上想的都是她,就算夢裏想的也是她,當然,是少兒不宜的那種夢了。
他各式各樣的招數都嚐遍了,卻無論如何都挽不回美人兒的心意,免不了心煩意亂,一時情急就把心底裏壓藏了許久的話,給一股腦的傾瀉而出,也不管合適不合適,傷不傷人,概括起來就是口不擇言。
“那你呢?換位思考一下,拋開情人節那天晚上的事情是我錯了,這一點我承認。在其它事情上,我是怎麽對你的,你又是怎麽對我的呢?”
他的臉色有些難看,這些時日來心魔難以消退,話音裏流露出了幾許傷感,“我從來沒有糾結過你以前的事情啊,你有什麽樣的過去我都不在乎,但是你跟我在一起之後,傳出來這麽多緋聞,我每一次都選擇相信你,從來沒有質疑過你,我相信你不會騙我,為什麽你不肯相信我?”
櫻璃覺得好笑,那些都是子虛烏有的傳聞,他還真的上心了不成?
壓著嗓門厲聲反駁道,“性質不一樣!我本來就沒有做什麽,你跟劉莉莉卻什麽都做了!我不管什麽最後一步,總之你和她親熱了,而我沒有跟任何男人……”
施於澤既然已經挑起了話頭,就不怕再說得直白一些、難聽一些了,索性把一個人胡思亂想過的那些問題全部都拋了出來,字字似冰刀,句句如血刃,一刀一刃都精準的戳在了美人兒的心窩上。
“你,真的什麽都沒有做嗎?黃文恩,是在我之前的,我不計較。司空雲翔,郝浩宇,你和他們真的什麽關係都沒有嗎?”
頓了一頓,他續話道,“我聽物業說,你現在住的這一套房子,前一任的業主是司空雲翔。你確定,房子真的是你家人幫你買的,而不是司空雲翔送給你的?”
“絲……”櫻璃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腳下猛地一踩。
幸好兩個人都係了安全帶,才沒有被突如其來的刹車給撞到了額頭。
她的臉色瞬間變得青一塊、白一塊,難看的要死,卻又惹得他心疼的要死。
法克!他忽然想抽自己一耳光,怎麽會突然提起這個話題,是不是戳到了她的痛處?
還想不想愉快的和好了,還能不能抱得美人歸了?
他的臉上緩緩的浮起了一絲懊惱之色,“櫻璃,我不是那個意思,不是不相信你……”
櫻璃咬緊了牙齒,強忍著情緒,憋出了幾個字,“回家再說!”話音剛落,再度啟動了汽車,速度比剛才要快上了一倍,隻為了早一點兒回到家中,再慢慢跟他算賬。
這一路上,車廂裏的溫度驟然下降到零度以下。
這個時候,兩個人臉色都已經變得十分難看,沉默的對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