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畫風清奇的耍酒瘋
然而,能喝到這款雞尾酒的人卻是少之又少。除了調製它的過程比較複雜、操作繁複外,更重要的是,一般搞藝術的人都有些傲嬌古怪,做事有些隨心所欲,將就投緣和興致。
好巧不巧,麵前這個不會欣賞雞尾酒的女人,讓他燃起了熊熊的征服欲。
等他把雞尾酒調好,一定要讓這個女人好好讚歎他一番!
然而就在他信心滿滿地調著酒時,坐在吧櫈上的櫻璃,卻頭一歪,從高高的吧櫈上摔了下去!她的胳膊掠過桌麵,將就被掃在了地上,摔得粉碎。
這個女人她怎麽這麽沒酒量!調酒師有些氣節。他看了看還隻做了一半不到的“newdream”,歎了歎氣,無奈地放下了。邁著大長腿,從吧台後麵走了出來,把櫻璃扶到一旁的沙發上,彎著腰,表情有些好氣又好笑地說道:“這位小姐,你還好吧?”
櫻璃隻是酒喝多了有些發暈,並無大礙。她含糊地說:“沒事兒!”說著就要從沙發上站起來。然而手才撐到沙發上,便感覺到了尖銳的刺痛,她苦巴巴地抬起手,把手放到眼前,搖頭晃腦地看著。
酒吧的燈光昏暗又閃爍,櫻璃什麽看不清,看起來迷糊極了。
看著一個勁瞅自己爪子的櫻璃,年輕帥氣的調酒師撇了撇嘴,這是耍酒瘋嗎?他來這裏調酒了那麽久,這麽畫風清奇還蠢萌的耍酒瘋還第一次見。
想也沒想,他便抓住櫻璃舉在眼前的小爪,想把她拉起來,繼續扶到吧凳上,喝他的“newdream”。他希望被人承認、稱讚的好勝心可是很強的!絕對不能半路終止!
然而,他稍微一用力,櫻璃便叫到“痛!好痛!你放開!”說著也不知從哪裏來的蠻力,“呼”地一下就甩開了他的手。
調酒師眉頭微微皺著,他算是明白這個醉酒的女人為什麽要看自己的爪子了。他剛剛伸手拉他的時候,很明顯地感受到了這個女人掌心刺手而尖銳的稀碎物體。如果沒猜錯的話,應該是那些地上被摔碎的酒杯的玻璃渣渣刺入了她的掌心了。
被玻璃割破了手掌,不哭不鬧,也不緊張,就這麽傻乎乎地瞅啊瞅,完全和那些裝嬌弱的妖豔賤貨不一樣。調酒師勾起好看的嘴角,笑了笑。這個女人可真是有趣。
“哎呦,亞當你在這裏啊!快過來,人家想要一杯藍色海洋雞尾酒。”一個穿著火辣的少婦扭著蛇似的腰過來,親親蜜蜜地挽起了調酒師的手臂。
亞當看了看還在沙發上處於懵逼犯二狀態的櫻璃,直起腰來,隨著火辣的女人回了吧台。
雖然他對櫻璃確實很感興趣,但是調酒在他心中的重要性是壓倒一切的。不管這個火辣美女到底是來看他耍帥,還是確實是來品嚐雞尾酒的。
況且,櫻璃也不發酒瘋,不會攪起什麽大亂,他也懶得管。
然而,不知為何,他調雞尾酒的時候,眼睛卻止不住地瞟著櫻璃。
大概是酒吧裏色狼太多,自己擔心她被人害了吧。調酒師這樣安慰自己道。但他也明白,這樣的理由很是蒼白。酒吧就是一個大染缸,浸透著五顏六色的欲望,每天甚至每秒被拉進包間的女人都不止一個,他也見過許多,櫻璃還是他第一個擔心和不忍的。
或許,是因為她是無意或懵懂著走進這裏的,他不想她因為這次的走錯,而一失足成千古恨。
於是,才調完酒,亞當一反常態地沒有和喝酒的美女調笑,而是直接來到了櫻璃麵前,說道:“來,跟我走”說罷就抓著櫻璃的皓腕,走到了吧台後麵。
又叫了一個waiter去取些棉簽、碘酒和鑷子過來。
waiter和亞當都是在酒吧上班的普通員工,大家都是平等的,並無上下級之分,但waiter卻好似很害怕亞當似的,忙不迭地答應了,又有些巴結諂媚的將亞當要的東西找了來。
和waiter一起過來的還有酒吧的經理。當他知道waiter要的這些東西是受亞當所囑托的時候,以為亞當也受了傷,於是心裏有些緊張慌亂,便也跟過來看情況了。
看到亞當沒事,要這些東西不過是為了給一個女人處理傷口時,經理才鬆了口氣。
雖然他也不清楚亞當的真實身份是什麽,但是從上麵傳達下來的意思,是亞當有一點閃失便會讓他吃不了兜著走。很明顯,這個亞當不簡單,十有八九和上麵的人非常熟悉。
為了不被告黑狀,也為了以後好讓亞當在上麵的人麵前幫自己美言幾句,經理表現得十分地殷勤。
“亞當真是好眼光!這個女人確實很漂亮啊!怪不得……”經理笑著說,然而話卻被亞當打斷了。
亞當懶懶地開口說道:“我對她並沒有什麽其他的意思,隻不過是她在我麵前受了傷,我看不過,這才幫她清理清理罷了。”
經理仔細地看著亞當的臉色,暗暗揣摩著他的心思。
亞當話說得很淡,但經理是人精啊!什麽在他麵前受傷,所以才幫忙上藥?這種借口若他信了,就不會混到現在經理這個職位了。
然而當事人不承認,他也不能戳破,於是隻得笑著點頭到:“是是,亞當真是心熱的好人。我這就去給waiter們打下招呼,讓他們注意一點,不要再讓顧客受傷了。”
說著,經理就點頭哈腰地走了。
亞當邊給櫻璃處理著傷口,邊回味,經理居然誇他是好人?!
雖然他確實喜歡被誇獎,特別是喜歡人誇獎他的調酒技術,但被誇獎成為好人,亞當很是接受無能。他若是好人,這世界上便沒有壞人了吧?
且不說這些年來,自己手上沾了多少血腥,這個酒吧名義上是約pao聖地,實際上確實黑幫洗錢的地方。始作俑者之一的亞當對此了然於心。
或許是心裏想著事,一分神,手裏便沒個輕重,一直呆愣愣的櫻璃竟然就下了晶亮的淚水,不一會兒就紅了眼眶。
都說女人的臉好比四月的天,說變就變。亞當算是領會到了。
“哎?你幹嘛哭啊!別哭啦!”很顯然,亞當也不懂得怎麽去安撫一個正在哭泣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