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果真如此,在這個別墅裏和總裁翻雲覆雨的女人又隻有她司音兒一人了!
沈媽媽看著興高采烈仿佛贏了一樣的司音兒,不露痕跡地冷笑了下。
今早總裁明明白白地命令她,無論如何要把櫻璃留下來。後來櫻璃一定要走的態度,讓她很是為難。若強製櫻璃留下,她就會得罪櫻璃,以後就別想抱大腿了。若任憑櫻璃離開,總裁那裏又不好交代。
就在她左右為難的時候,司音兒“神助攻”般地跳了出來,十分順利地激走了櫻璃。
到時候總裁要怪罪下來,自己雖然會被責罵,但司音兒更會倒大黴,吃大虧。這樣一算,倒也值了。
沈媽媽飛快地把利弊在心裏權衡了一番,並沒有去攔離開的櫻璃,而是不理司音兒放肆的笑容,默默去了車庫,派人去送櫻璃一程。
這裏施別墅區,離市區很遠而且也不好打車,若櫻小姐靠雙腿走路的話,一定會被累死。而憑今早總裁吩咐她煲湯,要給櫻小姐好好補一補的做法,沈媽媽斷定,總裁舍不得讓櫻小姐走這麽遠的路,徒被折磨。
她派車去送櫻璃小姐,既討好了櫻璃有討好了總裁,可謂一箭雙雕。自己這個段數可比隻會尖酸刻薄的司音兒強多了!
薑還是老的辣!司音兒想騎在她頭上和她鬥?門兒都沒有!
櫻璃坐著沈媽媽派來的車坐了好一會兒,才出了別墅區,又穿過了熙熙攘攘的車流,來到了威健銘的辦公室。
還在威健銘辦公室外麵,櫻璃就聽到了裏麵水杯被摔碎的聲音,以及程微的勸解聲。
她心中升起了不好的預感,鼓起勇氣打開了門。
看到突然進來的櫻璃,程微和威健銘都愣了愣。昨天他們找了她一天,今天也找了大半天,無論如何也聯係不上,沒有想到,櫻璃竟然會突然出現在麵前。
“你昨天一整天還有今天大半天都去哪兒了?”威健銘皺著眉頭,沉聲說道。
“是啊!櫻璃你去哪兒了?我和健銘怎麽找都找不了你,可擔心了!”程微為了調節緊張的氣氛,故意吊兒郎當,用開玩笑的語調說道。
威健銘瞪了瞪程微,程微卻當沒看見似的,直接走過來,把櫻璃拉到自己身邊坐下,沒個正形地說道:“你可要好好解釋解釋。不然別說健銘,連我也饒不了你!”
櫻璃咬了咬紅唇,一五一十地把昨天和今天上午發生的事說了。當然一些少兒不宜的部分,就一句話帶了過去。
聽到綠豆眼在拍賣場挾持櫻璃的時候,程微氣得幾乎都要跳起來了。還是威健銘按住了他,示意櫻璃繼續。
當聽到在黑色賓利車內,綠豆眼下身流血暈死過去的時候,一向沉穩的威健銘也變了臉色。一言不發地在辦公室裏走來走去,眉頭緊鎖。
程微才不管這些,“櫻璃你沒受傷吧?”說著就要撩起櫻璃的袖子查看。
櫻璃觸電般,趕緊壓住了程微的手:“我沒事,沒事。你看,我這不好好地在你麵前嗎?”她才不要程微看到她身上的朵朵桃花呢!不然,她真的要羞死過去了!
程微歪著脖子左看看、右看看,還站起身來繞著櫻璃走了兩圈,才篤定地說道:“看來是沒什麽問題。”
櫻璃點頭如搗蒜,忙不迭地附和,希望程微趕緊結束對她的打量,不然她真的擔心一不小心就被程微看到她身上的曖昧痕跡。
一直在一旁踱步,沒有出聲的威健銘皺著眉頭過來:“怎麽沒問題?!問題大了!”
“啊?”櫻璃和程微都是一驚。
程微跳了起來“哪裏有問題?哪裏?哦,櫻璃你傷到哪兒了?”說罷不由分說便撩起了櫻璃的袖子“誒!這是什麽?綠豆眼怎麽會給你這種傷痕?”
櫻璃臉一紅,趕緊放下衣袖:“不是綠豆眼弄的”
“不是他弄?那是誰幹的?!你給我說,我一定去找他算賬!”程微氣呼呼地說。
“不用啦不用啦……”櫻璃連連擺手。一個羅伊就已經讓施於澤吃醋得不行了,她可不想再多一個人去刺激他。
畢竟,所有施於澤吃的醋,最後都會以某種形式反彈到她身上。
程微吵吵嚷嚷地還是不肯罷休,威健銘頭疼地扶額:“別鬧了!”頓了頓又沉聲說道:“出了這麽大的事,還沒個正形!”
“我怎麽就沒正形了?沒看到我在一本正經的關心櫻璃嗎?”程微很是不服地還擊。
威健銘白了白程微,說道:“那個傷是施於澤弄的,具體是怎樣的你就別問了!櫻璃,你能清楚地描述一下綠豆眼的外貌特征嗎?”
“啊?”本捅破不可描述的秘密的櫻璃有些害羞,緩了緩思神才把綠豆眼的外貌,以及別人對他的稱呼都詳細說了一遍。
“壞了!你知不知道,綠豆眼施什麽人?他可是涯幫的三爺!”威健銘搖著頭,歎著氣,很是擔心。
“三爺?什麽三爺?我還大爺呢?”程微說著還朝櫻璃調皮地擠了擠眼睛。他之前一直沉浸在施於澤和櫻璃的粉紅痕跡的推斷裏不可自拔,才回味過來,便聽到威健銘的搖頭歎氣。
櫻璃被程微的眼神弄得很是不好意思,也扭過了頭,不去看他。
“涯幫的三爺很厲害嗎?”櫻璃有些懵懂地問。
威健銘又歎了口氣,說道:“涯幫是我市最大的幫派,其狠戾的作風在全國都是有名的。一般人看到他們都會繞道走,盡量不惹事。你倒好,偏偏一而再再而三地去得罪他們。現在還把涯幫的三爺給弄傷了!唉!”
櫻璃心裏也犯毛了。這種地頭蛇如果想對付自己,真的會讓人很傷腦筋。而且,她和周媛還傷了人家的三爺,對方肯定不僅會全力對付她,而且一旦有機會逮到,很有可能就往死裏整了。
想到昨天在車庫和賓利車裏的種種,櫻璃也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這些事的起因都是施於澤……”櫻璃存著一絲僥幸地說道。
“唉!”威健銘又重重歎了歎氣“雖然起因確實有施於澤的因素,但施於澤是誰啊?涯幫他們根本惹不起!既然施於澤惹不起,涯幫又想報仇,隻能找軟柿子捏了。這段時間你一定要提高警惕、注意安全!”
櫻璃咬著紅唇,臉色有些蒼白。威健銘說得句句在理,事情確實很有可能會這樣。
這種情形實在施太糟糕了!
突然,櫻璃有些驚慌地抬起頭來,說:“周媛還一個人在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