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9章 請嫁給我吧

  第099章 請嫁給我吧


  可她哪是男人的對手?

  那男人拆了后蓋,扔掉了手機電板,再把手機交還她,邪氣又得意地笑,「還你了!」


  「惡人!」米思蝶憤然地瞪了他一眼。


  再看向前面的駕駛員,那男人同樣戴著一副寬邊眼鏡,看不清他的長相,只是從下半部的臉可以猜測出他的年紀在二十歲左右。


  米思蝶心想他年輕,肯定富於正義感,便開口央求他,「師傅,請你行行好,停下車好嗎?」


  「哈哈……」墨鏡男大笑,「你以為這是計程車啊,跟你說,他是老子的跟班,這車是我的。」


  米思蝶頓時喪了氣,一丘之貉,看來自己難逃厄運了。


  前面的駕駛員抿了抿嘴,撩眸看向後視鏡,黑眸一閃,沒有任何的表示。


  米思蝶傷心又絕望,氣憤地揚手去打旁邊的男人。


  那男人只是大掌一揮,她就跌倒在車座上,看她小臉因氣憤而泛紅,一時起了淫心,撲過去就扯下了米思蝶的外套拉鏈。


  「混蛋,流氓!」


  米思蝶見狀,用力踢著腳。


  那男人壓過去,掙斗中,他臉上的墨鏡掉落,米思蝶望著他那張醜惡的臉,使出吃奶的力氣用力甩手過去。


  可手還沒落到他的臉上,手就被他扼住了。


  「小娘們,你還真有氣力啊,好……我就要玩玩你這種帶辣的,有勁!」


  說完,他嘟起嘴唇就壓向了米思蝶的臉,而另一隻手已邪惡地摸向了她的腰際……


  「救命!」米思蝶在絕望中聲嘶力竭地呼救。


  嘎吱……


  突然,小車一個緊急剎車。


  後座的男人猝不及防,壯實的身子從米思蝶身上滾落了下來。


  「我靠!小楊,你幹什麼?」


  男人大罵,頭撞到了前座椅,疼得他摸向了後腦勺。


  「大哥,前面竄來一輛自行車,我……我只好剎車了。」駕駛員很無奈地說。


  米思蝶則趁機迅速爬將起來,一隻腳猛踢男人。


  逃生慾望又讓她下意識地去開門,幸運的是那後門竟然開了。


  她顧不上看躺在後座下的男人被自己踢得多慘,提起腳就往車外溜。


  「你想跑?」


  哪想到,那男人竟然扯住了她沒來得及抬下的另一隻腳。


  米思蝶攀住了車門,情急之下,大聲疾呼:


  「來人啊,救命啊,有流氓!」


  那男人立刻醒悟,一把推開她,大聲命令:「快開!」


  小車這才啟動,沿著一條小街倉惶落逃。


  聶宇霆趕到的時候,米思蝶坐在一個公用電話亭旁渾身顫抖。


  她身上的一件淡綠色的羽絨服敞開著,束成馬尾巴的頭髮散亂地披著,蒼白的小臉氤氳著縱橫交錯的淚痕,蜷著膝蓋,眼裡晶瑩一片。


  「思蝶,」他忙蹲下身抱住她的雙肩,驚然道,「是誰?你看清是誰了嗎?」


  米思蝶一見他,情不自禁地潸然淚下,搖著頭卻說不出一句話來。


  聶宇霆心底一酸,大掌摁住她的頭,把她擁在懷裡,溫柔地勸慰:「別怕,沒事了,沒事了。」


  等她情緒稍稍穩定下后,他抱起她坐到車內。


  米思蝶抹乾了眼角的淚痕,轉頭朝他說了聲:「謝謝你來接我。」


  聶宇霆寵溺地揉揉她的頭髮,微笑:「我得謝謝你,危難的時候能想到我。」


  「我不想讓姐姐知道。」


  「我明白,我不會說,但我很想知道是誰做的。」


  說這話時,聶宇霆的表情非常忿然,眼神冷酷。


  「是一個下巴有刀疤的男人,三十歲左右,如果讓我看到,我能認出他來。」


  米思蝶回憶著那墨鏡男的面容,又繼續說著,「我感覺那駕駛員是有心放我走的,他解了中控鎖,故意讓我逃走。」


  「不管怎麼樣,我們先報案。」


  「行嗎?」米思蝶有些為難,「我不想把事情鬧大。」


  「你也有所懷疑?」


  聶宇霆轉頭看她,放緩了車速。


  想到了,但又不敢確定,米思蝶搖著頭,「不會是陶航,不會的……」


  「我沒說是他。」聶宇霆心裡酸溜溜,語氣卻堅定。


  「好端端的突然有人找你,你不覺得事有蹊蹺嗎?再說,當時你學院門口出來這麼多美女,獨獨挾持你,這說明是有人指使的!」


  「可我沒與人結怨那。」


  「說明有人視你為眼中釘。」


  聶宇霆邃眸微微一縮,腦海里閃過幾道人影。


  「聶宇霆,我看這件事我們暫時擱下吧,如果讓我看到那個男人,我會立刻報警的。」米思蝶想了想說。


  「那這段時間,你不能獨自外出,要上街打個電話我,你旁邊有個男人要好一些。」他朝她微微一笑,意蘊悠長,「讓我做個護花使者,到時幫你一把。」


  米思蝶則俏臉一紅,低頭不再言語。


  夜幕降臨,陶航回到了家,方艷芝正在樓上接電話:


  「什麼?事情辦砸了?」


  那廂的人不知在說些什麼,方艷芝煩躁地甩手:


  「算了,算了,你還是好自為之吧。」


  收了線,她一個轉身,見陶航淡漠地站在門口。


  她面色一惶,扯唇牽強地笑了笑:「你回來了?」


  陶航淡淡地掃了她一眼,走進來脫了外套,換了一件西服。


  方艷芝摸著已高隆起的肚子,笑盈盈:「陶航,快摸摸你的兒子,他在裡面動手動腳呢。」


  陶航扣著襯衣紐扣,望著她的肚子,表情漠然如常:


  「懷孕就別東想西想,心胸寬廣些,保持心情愉快吧。」


  方艷芝聽完,勾唇一笑……


  「老公,你也知道這個道理啊?那麼,你就要對我好一些知道嗎?


  只有做爸爸的對媽媽好,媽媽才會心情好,才利於小寶寶的孕育生長啊。」


  她挽上他的手臂,嘟起嘴。


  陶航胃裡一陣翻騰,微闔上眼眸,在她唇上輕輕一啄:

  「下去吧,吃晚飯。」


  「你牽著我嘛。」方艷芝撒嬌。


  身懷六甲的她身體更是雍腫,那一扭就像個圓桶子。


  每次下樓梯,陶航瞧了,都想像著她會不會像個啤酒桶一樣地「咕嚕嚕」地滾下來。


  可滾下來又怎麼?


  她肚子里的孩子可是他的呀。


  所以,他最終還是不希望她滾下樓梯。


  伸出手,他牽住了她,方艷芝感受著丈夫的溫情,得意地笑了。


  ……


  這天聶宇霆在辦公室里很忙碌。


  年終了,公司準備開個年會,各個部門都把年終總結交到了他手上。


  他一一看過,又逐個批示,總部秘書長打來電話,說聶董事長讓他三天後去總部彙報工作。


  他抬起頭看看助理曹陽,問他下午的會場布置好了沒有?


  曹陽說年會就在環宇國際大酒店舉行,一切都已準備就緒,就等聶總下午三點過去就行。


  就要過年,南區的工程大多已停工,建築工人也忙著回家。


  聶宇霆讓曹陽交代工程部,一定要做好工程區節日的巡視與安全防範工作。


  曹陽點頭說好,轉身就出了他的辦公室。


  門剛一關上,聶宇霆拿起電話拔通了米思蝶的手機。


  響了許久,才聽她接了起來:「喂。」


  聲音很甜,心情看似不錯。


  聶宇霆一身的疲憊立刻散了,英俊的臉上浮起了俊美的笑容:


  「在做什麼?」


  「還能什麼呀?幫你家搞衛生啊……哎,有沒有紅包啊?」


  那邊傳來低低的笑。


  聶宇霆抬手摩著下巴,好看的眼睛早讓溫情溢滿:

  「你現在可真的成了小財迷了啊,告訴我,你攢了錢想幹什麼?」


  「嫁人!」


  「哈哈……嫁給我吧,我不需要你一分錢。」


  他抿著薄唇,笑紋拉長,心裡甜絲絲的。


  「謝謝,我要靠我自己。」


  「靠我吧,靠我吧。」


  現在,跟這個小蝴蝶說話,他真的輕鬆快樂,完全成了一個開朗邪痞的聶宇霆。


  那廂大聲道:「男人靠得住,母豬也上樹!」


  嘟嘟嘟……


  她嬌嗔的餘音還在耳畔縈繞,那廂已傳來掛機的忙音。


  聶宇霆微笑著聳聳肩,交叉著十個手指靠到了寬大椅背上。


  仰起頭,腦海里老是浮現出了米思蝶那似嗔似嬌的神情。


  哭與笑,怒與嗔,把自己的喜怒哀樂都寫在臉上,那樣的生動。


  每每看著她,聶宇霆的心都會隨著她的歡喜而歡喜,隨她難過而難過。


  他想,他們上輩子一定是一對冤家,要不然為什麼自己就如此著迷她呢?


  她一次次地拒絕,他一次次地不氣餒。


  真是欲罷不能,欲死還休啊!


  ……


  放假后的米思蝶最終還是去臨海灣別墅當了小女傭。


  因為聶宇霆說,年前搞好衛生,不足一月也會付她一個月的工資。


  米思蝶心動,加上他有協議「要脅」她。


  她便跟姐姐撒了個謊,說自己跟同學想辦一個工作室,這段日子會在外面跑,找找店面。


  今天是她第二次過來。


  別墅很大,很冷清,三天前搞過的衛生依然保持著清潔。


  她推開他的房間,一切都整理得很乾凈,床褥鋪得整潔無一絲褶皺,柜上的幾本書,還有幾樣小飾品都整齊地排放著。


  空氣中還有淡淡的薰衣草味道。


  米思蝶走進洗漱間,發現除了衣籃里放了一套他換下的內衣外,其他同樣收拾得乾淨明潔。


  她微微一笑,撿起他的內衣下樓。


  當她手搓他的白色內褲時,不知怎麼地就臉紅了。


  老實說,她跟陶航戀愛了三年還沒幫他洗過內褲呢。


  可今天……她竟然替聶宇霆洗了。


  心跳加速,她急忙扔下,白色的泡沫在盆子里浮起又消失。


  聶宇霆趁中午休息時間趕回了臨海灣別墅,進門的時候,發現米思蝶的一雙皮靴還在玄關處。


  可偌大的客廳里卻沒有人影,他環視了一下四周,見一切又被她擦洗得很乾凈,心裡不禁暖洋洋的。


  在餐廳里探了探頭,見桌上有一隻泡麵的紙桶,隱隱散發出酸辣香,想必她剛剛吃過。


  他頓了下,爾後把帶來的一桶肯德基全家桶放在桌上,躡手躡足地上了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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