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章 高貴妃醒來
鳳鸞宮,一片寂靜!
眾太醫看著床上熟睡的高貴妃,一時之間有些摸不著頭腦,幾人麵麵相覷,時不時打量一下宮殿的四周,難不成還真的有些什麽東西?
幾位太醫的神色並未逃脫宇文野的眼睛,長長的睫毛微不可見的顫了顫,他心裏也有些奇怪,原以為,這件事是宇文慎和秦婉悅兩人聯手算計的,可這幾日,他故意放鬆了祥龍宮的守衛,也絲毫沒有發生些什麽,一如往常一般平靜,這讓宇文野有些想不通。
他收斂好神色,冰冷的視線在四周掃了一圈,眾人隻感覺脖子一涼,立馬低垂下腦袋,不在敢東張西望。
“咳咳咳……”
就在這時,一道虛弱的聲音從床上傳來,眾人立馬雲聲看去,隻見高貴妃微微的睜開了眼睛。
高貴妃隻看見眼前似乎有些什麽東西在不停的晃動著,有些熟悉,她使勁的眨了眨眼睛,慢慢的看清了。
隻見自己的床邊,站了無數的太醫,所有人屏息凝神的看著自己,臉上布滿了擔憂和沉思。
高貴妃心裏一格擋,有些不安的吞了吞口水。
“娘娘,你可有哪裏不舒服?”為首的太醫率先打破了寂靜。
高貴妃收斂好自己的神色,一旁的宮女立馬識趣的上前,摻扶著她靠在了床邊。
高貴妃虛弱的抬起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發鬢:“本宮無礙,眾太醫先下去吧!”
太醫們聽此,不敢多說些什麽,直接畢恭畢敬的離開了。
一時之間,屋子裏就隻剩下了高貴妃和宇文野兩人。
高貴妃揉了揉發痛得額頭,秀眉微微皺起,看向一旁坐在輪椅上的宇文野,聲音微冷:“本宮最近發生何事了?”
坐在輪椅上的宇文野聞言,握住輪椅的手猛的捏緊,眸孔猛的一縮:“你不記得了?”
高貴妃眉頭更皺了,她隻覺得額頭疼痛得厲害,似乎有些什麽東西一晃而過,她想要捕捉,卻又怎麽也想不起來,最終她隻好搖了搖頭:“本宮不記得了!”
“你最後的記憶是什麽?”
宇文野看向她,墨黑的雙眼,一時之間看不出什麽神色。
“本宮隻記得,她掐住了本宮的脖子,冷,刺骨的冷,她說她會來找我的,後麵,就暈過去了。”高貴妃靠在床榻上,眼底透著一絲迷茫和冷意。
不管她是人是鬼,她能讓她死一次,就也再能讓她死一次。
若是有人敢利用她來對付自己,她也絕不會讓那個人得逞。
活著的時候都不是自己的對手,更何況死了呢!
宇文野沒有說話,低頭不知在沉思些什麽,高貴妃也沒有理會他,直接躺回了床上,有些疲憊的睡了過去。
床上傳來均勻的呼吸聲,宇文野才回過了神,看了一眼床上的人,就直接推動著輪椅離開了。
輪椅碾壓著地麵,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漸行漸遠,最後,消失不見。
鳳鸞宮的人見宇文野離開後,立馬小心翼翼的進了屋子,開始在一旁安靜的伺候起來。
宇文慎出了鳳鸞宮,直接往祥龍宮而去。
張大人遠遠的就看到了宇文野的身影,臉上毫無表情,但捶握在一側的拳頭猛的捏緊,就連呼吸也急促了幾分。
“大人,你怎麽了?”
一旁的侍衛明顯的感受到了張大人的異樣,不由得擔憂的看著他,眼底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審視。
張大人收斂好自己的神色,直接抬起了手,張開拳頭:“這隻毒蜂還真是疼!”
侍衛低頭看去,果然在張大人的手心躺著一隻毒蜂,侍衛識得這毒蜂咬過之後,的確很疼,而且這毒也是巨毒。
因皇宮裏,花類繁多,所以,會有蜜蜂來采蜜,這裏出現一隻毒蜂也絲毫不為過。
“張大人還是盡快讓太醫診治一番,消一消毒的好!”侍衛一臉急切的說道,若此刻忽略他眼底的笑意,恐怕張大人都會相信,這人是真的為自己著想。
“怎麽回事?”
兩人說話間,宇文野到了兩人的身前,他的視線一直沒有離開過張大人。
“剛剛不小心被這蜂子蟄了一下!”
張大人把自己的手掌往前一攤,果然,此刻他的整隻手已經紅腫起來,甚至還有些發黑的跡象。
“先進去讓太醫診治一番,你讓人仔細注意著,看到這樣的毒蜂,立馬滅了!”
宇文野說完之後,直接離開了。
張大人跟在宇文野身前,看了一眼祥龍宮內,眼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擔憂。
兩人不一會兒,直接就到了宮殿內。
太醫們有條不紊的忙碌著,見到宇文野立馬上前來恭敬的行禮:“下官參見四皇子。”
太醫們跪了一地,異口同聲道。
“起吧,父皇如何了?”
宇文野淡淡的點了點頭,隨即推動著輪椅直接走向了一旁的龍塌旁。
“啟稟四皇子,皇上依舊和往常一樣。”為首的太醫說完之後,就退到了一旁,沒有再多說什麽。
眾人都明白其中的關係,自然沒有必要說明白。
宇文野看著龍塌之上的人,深深的打量了一番,隨後又伸出手,摸了摸他的手臂,審視了好一會,才收回了視線。
“張大人被毒蜂蟄了,你們幫他看一看,不要留下後遺症才好!”
宇文野風輕雲淡的說完之後,直接就推著輪椅離開了。
張大人在聽到後遺症三個字之後,眉頭跳了跳,背負在身後的拳頭猛的捏緊,不動聲色的暼了一眼角落裏的江太醫。
這裏在的人都是宇文野的人,自然知曉宇文野話裏的意思,幾人相視一眼,心裏已經有了想法。
“張大人,這邊請!”
一名太醫上上前來,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張大人點了點頭,直接在一旁坐了下來。
“張大人伸出手,先讓老臣診斷一番。”
張大人很聽話,伸出了早已經紅腫不堪黑漆漆的手,剛剛那一刻,真的隻是巧合,他當時擔憂著秦婉悅,以至於,直到這毒蜂蟄到自己了,他才反應過來。
他看著自己黑漆漆的手掌,嘴角露出了一絲苦澀,自己不是傻子,宇文野的話其實他都明白。
一時之間,屋子裏誰也沒有開口,太醫仔細的給張大人挑出了裏麵的毒針,隨後又用小刀子直接劃破了傷口,直到黑血流盡,溢出了鮮紅的血,才用繃帶把傷口包紮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