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九章 窩藏罪臣之女
秦婉悅聽到宇文慎答應了自己,不由得微微鬆了一口冷氣,她又看著自己的身體,全身上下,全部被繃帶包裹著,就連動一動手指,都疼得讓人倒吸一口冷氣。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冷氣,可如今,除了盡快救醒皇上之外,並沒有其他的辦法。
“主子,主子,不好了!”
一道匆匆忙忙的腳步聲,快速的入了院子,隨即暗衛焦急的開口。
“何事?”
宇文慎抿了抿嘴唇,伸手輕柔的拍了拍秦婉悅。
“啟稟主子,主母,四皇子直接帶人把府邸圍了起來了!”
暗衛說完之後,直接了沒了聲音。
“四皇子到!”
果不其然,一道尖銳的聲音傳了進來,緊接著,宇文野緩緩的出現在了院子裏。
此刻,宇文慎透過窗子,直接看到了院子裏的宇文野。
宇文野依然坐在輪椅上,稀碎的陽光透過斑駁陸離的樹葉,撒落在了他的身上,渡上了一層金光。
他的臉上,自始至終都是一臉溫和的笑意,安靜的坐在那裏,抬頭和宇文慎對視著。
兩人的視線在空中交匯,一冷一暖,發出劇烈的威壓,就連宇文野身後跟著的人,都嚇得大氣也不敢出,恭敬的低垂著腦袋。
“五弟,不知秦小姐現如今如何了?”
宇文野率先打破了寂靜,他收回視線,透過窗子看著床上全身都是繃帶的秦婉悅,一臉擔憂。
像極了家中兄長愛護妹妹的模樣。
隻有秦婉悅知曉,他那冰冷的視線以及挑釁和張狂。
宇文慎沒有理會他,收回了視線,安靜的坐在了一旁。
宇文野沒有生氣,輕聲低笑了一聲,讓身後的人直接把輪椅推了上去,直接推開門,進來了。
宇文慎陰沉著一張臉,把秦婉悅護在了身後,目光冰冷的看著宇文野。
“五弟,緊張什麽?”
“難不成四哥還會傷害秦小姐不成?”
宇文慎冷哼了一聲,收回視線,沒有再理會他。
“秦小姐現如今一直住在五弟的府邸,似乎有些不合規矩!”
宇文野坐在一旁,視線從未離開了秦婉悅那蒼白的臉,這一次,一定要把秦婉悅弄死,否則,她必定還要破壞自己的好事。
別看她此刻,像個廢人一般躺在床上,但心思多著呢,一著不慎,直接就會被她算計的體無完膚!
宇文野從未見過像秦婉悅這般聰明的女子,聰明的讓人不忍心殺她。
可惜,她不是自己的人,注定了她必須死。
這一次,他就不信,秦婉悅會棄整個護國將軍府不顧?會棄秦騰起不顧?
秦婉悅感受到了他那猶如蒼蠅一般的視線,忍不住讓人做嘔,她直接閉上了眼睛,眼不見為淨!
“我和悅兒之間的事,就不勞煩四哥關心了,盡管我未和悅兒行大禮,但她依然是本皇子的娘子,這一生都不會改變。”
“況且,本皇子已經把她從護國將軍府,秦將軍手裏親自接了回來,那她就隻能是本皇子的人。”
宇文慎聲音冷冽,態度強硬,讓身後跟著宇文野的人,都不由得默默的為宇文慎豎起了大拇指。
“話雖然這般說,但皇家從未迎娶過不潔的女子,秦……”
“四哥慎言!”
宇文野的話還沒有說完,直接就被宇文慎給打斷了,就連一直閉著眼睛的秦婉悅也猛的睜開了眼睛。
宇文慎銳利的視線掃向他,薄唇緊抿著:“還望四哥慎言,不要無緣無故毀她人清白。”
“四哥可沒有,城裏的百姓都在傳!”宇文野看到兩人怒氣衝衝的模樣,心裏就忍不住雀躍。
“四哥好歹是讀過幾年書的人,況且,父皇從小教育我們,要以證據說話,不要人雲亦雲,怎麽?父皇才出事不久,你就忘了?”
“更何況,悅兒清清白白,不容許任何人置疑汙蔑,若日後,本皇子在聽到類似的話,那麽,就別怪我不講情麵了!”
宇文慎鏗鏘有力的聲音,擲地有聲,和宇文野不相上下。
宇文野溫和的笑了笑:“嘴巴長在別人身上,四哥野無能為力!”說罷,雙手一攤,聳了聳肩,眼裏盡是幸災樂禍的笑意。
宇文野知曉,那一日,必定是宇文慎救出了秦婉悅,否則秦婉悅必定葬生火海,又或者,被那幾個乞丐給欺辱了,到最後也會被人撞見,一切的一切,他都算計的好好的,可偏偏,那五個乞丐是個有賊心沒賊膽的人,居然,被秦婉悅一個廢人給全部弄死了。
果然,就算是廢物,也不能小看了她。
“是嗎?”
“可是,四哥是不是也聽說了一句,殺雞儆猴,那時候,本皇子必定要弄死一個,才可以讓他們閉嘴,至於是誰?這就不好說了!”宇文慎視線一直停留在了宇文野身上,把他的情緒看得一清二楚,身上直接爆發出無盡的殺意,嚇得宇文野猛的往後退了一大步。
輪椅直接在地上滑了好一會,才堪堪停住,他看著宇文慎眼裏的殺意,吞了吞口水,絲毫不會懷疑他的話。
“放肆,你敢?”
他狠狠的拍了拍輪椅,怒聲嗬斥道。
“我敢什麽?”
“我聽不懂你說什麽?”
“若無其他的事,四哥還是請回吧,府邸廟小,容不下你這尊大佛!”
宇文慎說完之後,就不在理會他,宇文野深深的吸了幾口氣,才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不過,他並沒有走,而是看向一旁的秦婉悅:“想必秦小姐已經知曉秦將軍之事了,沒有想到,秦將軍居然做出這般事,現如今,整個護國將軍府所有的人,必須都在府內,不得隨意進出。”
“帶走!”
宇文野一聲令下,立馬有人上來,要直接把秦婉悅給抬走。
“本皇子看,誰敢!”
宇文慎的人也立馬湧了進來,直接站在秦婉悅的身前。
兩方人馬,手持著刀劍,無聲的對峙著。
秦婉悅冷眼看著這一切,藏在袖子裏的手,鬆了又緊,緊了又鬆。
“五弟,為兄奉勸你一句,別在執迷不悟,你現如今,難道是想窩藏罪臣之女嗎?”
宇文野眼底泛著笑意,他要的就是這樣的局麵。鬧得越大越好,但那個時候,朝中的大臣,還有誰敢站在他那邊。
就算站在他那邊,百姓的吐沫星子也能把他們給淹死。
“嗬,口口聲聲說,我爹爹意圖謀反,不知,他和誰勾結?”
一直沒有開口的秦婉悅緩緩出聲,聲音冷冽帶著一絲嘲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