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四章 宇文慎反了?
“是!”
暗衛說完,直接快速的離開了。
宇文慎走向一旁的書桌上,直接坐了下來,揉了揉發痛的額頭。
這件事,他知曉遲早有一天會暴露出來,可是沒有想到居然會是這個時候。
恐怕,從刺殺皇上開始,就是一個局,目的就是為了把自己逼進絕境裏。
他修長的手指,一下又一下,敲打著桌子。
這件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
最重要的不是秦婉悅就是慕白,而是當初,皇上問及此事時,他們撒了慌,欺君之罪,古往今來,都是重罪。
現如今,若皇上醒著,以護國將軍府的功勞以及自己,皇上可能會不深究,略施懲戒就行,可如今,皇上昏迷不醒,又從自己的府邸裏回宮的路上被遇刺。
一切都透露著自己要謀反的信息。
他眼裏閃過一絲冷意,直接從凳子上站了起來,快速的走了出去。
冷冽的風吹拂著他的衣擺,敲打在他的臉上。
盡管,豔陽高照,但他卻絲毫感受不到暖意。
這一次,他必定要護秦婉悅一世周全。
他出了府邸,直接往皇宮而去。
一路上,四周的人看著他,議論紛紛,情緒激動。
但有些明白人,在經曆了前麵的幾次大事之後,漸漸地看的有些透徹。
或許,事情不是這麽簡單。
盡管他們心裏知曉,但如今這樣的局麵,他們也不敢逆勢而為,否則,那個時候,死的就是他們,所以,他們就靜靜地站在那裏,隔岸觀火。
宇文慎的速度很快,不一會兒,就到了皇宮的門口。
果然不出所料,宇文野坐在輪椅上,等在了那裏,他身後全是手持弓箭的禦林軍。
宇文慎看著宇文野,眼裏閃過一絲濃烈的殺意,不過,很快又恢複如常,麵無表情的看著他。
“五弟,這幾日,四哥身體不好,你大婚時,沒去觀禮,遲來的祝福新婚快樂!”
宇文野坐在輪椅上,抬頭看著眼前的宇文慎,一臉溫和。
宇文慎見他這副惡心的麵孔,抿著薄唇,淡漠的開口:“還好今日,本皇子出來時,未用早膳。”
宇文野不明所以得看著他,不知他這是何意
“嗬,因為,若不然,本皇子恐怕吐了!”宇文慎低聲輕笑了一聲,淡漠的開口。
宇文野臉上的笑容直接僵住,藏在袖子裏的拳頭猛的捏緊,他居然敢嘲諷自己。
到了這般局麵,還敢肆無忌憚,是誰給他的自信?那老頭嗎?嗬,他都要死了,他到要看看,沒了皇上的庇護,宇文慎還剩什麽。
“哈哈哈,五弟還真愛說笑。”
“隻是不知,秦小姐現如今可還好?”
“聽聞五弟找到她時,渾身是血,不知她經曆了些什麽?被何人劫了去?”
“她身上有沒有其他的傷口?這些還是要早點檢查清楚得好,否則,日後給皇室抹黑了可不好。”
宇文野知曉秦婉悅就是他的逆鱗,他的心頭肉,每說一句話,都不忘貶低秦婉悅,還暗中透露著秦婉悅不潔的信息。
每一句話,如同刀子一般,直接插在了宇文慎的心口上,讓他鮮血淋漓。
宇文慎麵無表情的看著他,淡淡的開口:“本皇子如何做事,還輪不到你來指指點點,你放心好了,等本皇子抓到劫去悅兒的人,本皇子必定讓他生不如死,定要讓他嚐一嚐蝕骨之痛。”
“再者,父皇從小就教育我等,不要人雲亦雲,要有自己的判斷,在沒有真憑實據之前,一切都是猜測,希望四皇兄還是不要妄自下定論才好,否則,日後,怕你臉疼!”
宇文慎說完,直接往皇宮裏走了進去。
“攔下!”
就在他的腳,快要踏入宮門時,宇文野一聲令下。
為首的禦林軍有些猶豫,但還是直接擋住了宇文慎。
“五弟恐怕聽說了,那慕白就是秦婉悅,秦婉悅就是慕白,不知這件事,五弟是否知曉?”
宇文野推動著輪椅,緩緩的轉了一個身,看向宇文慎。
宇文慎抬頭看了一眼眼前的禦林軍,轉身看向宇文野:“這件事,我會給父皇一個交代。”
“現如今,最重要的父皇的安危!”
“你說的不錯,所以,你更是不能進去,在事情未查清之前,你都有很大的嫌疑,又怎能把你這麽危險的人放進宮去。”
宇文野冷笑一聲,臉上始終掛著一絲溫和的笑容。
“你們現如今聽他的命令?”
宇文慎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看向一旁的禦林軍。
禦林軍以張大人為首直屬於皇上,隻聽從皇上一人的命令,可現如今,張大人卻沒有出現。
這很詭異!
“回五皇子的話,禦林軍生是皇上的人,死是皇上的鬼,一生聽命於皇上。”
“可現如今,皇上性命攸關,爾等不敢掉以輕心,寧可錯殺,也不可放過。”
為首的侍衛雙手抱拳,很是恭敬的說道。
他們之前就和宇文慎合作過幾次,所以,自然知曉宇文慎的為人,可如今,皇上性命攸關,再加上秦婉悅是慕白一事,讓他們不得不防。
若皇上現如今還醒著,他們也不會這般做。
“本皇子今日必須進去,若你們不放心,大可全程跟著本皇子。”
“再者,不是有四哥在身邊嗎?難不成,四哥連這點自信都沒有?”
“更何況,就算悅兒就是慕白那又如何,父皇沒有發話,任何人也不能拿她如何辦,這件事,原本就是機密,它又怎會無緣無故的傳出來?而且,還是在這樣特殊的時期……”
宇文慎後麵的話,沒有說出來,但在場的人,又不是傻子。
這件事,明顯就是有人在後麵搞宇文慎,於是,他們有些猶豫。
若宇文慎真是被冤枉,那麽那身後之人,才是真正的凶手,才是真正的可怕。
宇文野見此,眼裏閃過一絲冷意。
他還是小看他了。
和秦婉悅一樣聰明,聰明的讓人討厭。
“五皇子,我等可以放你進去,但我們會有兩人全程跟著你。”
為首的侍衛最終對著宇文慎說道。
宇文慎點了點頭:“自然可以。”
所有人,立馬看向了宇文野。
宇文野現如今,自然不會反對。
“那就請吧!”
說完之後,率先推動著輪椅直接走了進去。
宇文慎不急不緩的走在了他身後,視線一直落在宇文野的身上。
秦婉悅當初給他下毒時,他是知曉的,也知曉,喝了那個藥,腿會慢慢的失去知覺,隨即半身不遂。
恐怕,也是因為這件事,讓他加快了計劃了。
他的視線深深的看了一眼他的腿,長長的睫毛,遮住了他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