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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七章 軍心不穩,可一舉滅之

  張大人進了屋子,秦騰起暼了他一眼,淡漠的收回了自己的視線,雙手背在身後,開始不停的在屋子裏來回渡步。


  張大人見他這般模樣,心裏拍手稱快,但臉上卻不表露一分,一臉焦慮和擔憂,“秦將軍,不知發生了何事?說出來,若在下能夠幫襯必當萬死不辭。”


  秦騰起看了他一眼,隨後冷哼一聲,沒有多說一句話,轉頭看向一旁的秦文博,“文博,你立馬吩咐下去,誰要是再敢滋事,亂說一通擾亂軍心,立即軍法處置!”


  他語氣冰冷,威力十足,震得張大人耳朵發聾,不過聽得倒是真切了幾分。


  秦文博領命之後,立馬就走了。


  秦文懿皺著眉頭,坐在那裏,“爹爹,如今最重要之事,還是解決糧草問題,否則,再過幾日,糧草斷絕,後果不堪設想!”


  秦文懿說完,狠狠的瞪了一眼一旁的張大人。


  張大人被他盯得渾身一哆嗦,“這事也怨不得下官,這南疆之人和五皇子早有準備,和下官押運糧草的士兵也無一生還,這……”


  “張大人難不成想要違抗軍令成?”


  張大人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秦騰起不悅的聲音打斷。


  張大人心裏一個咯噔,立馬顫抖著肥碩的身體,對著秦騰起道,“下官不敢,隻是現如今,該如何是好。”


  張大人自知秦騰起一直護著宇文慎,如今和他談論宇文慎之事,無意於自討苦吃,況且就算他們不信,隻要皇上相信,天下百姓相信,宇文慎是一個叛徒就行,到那個時,就算他沒有死,也活不久了。


  “要不,和城中百姓商量一下?”秦文懿略帶糾結的語氣,拉回了他的思緒。


  他收斂好自己的神色,坐在一旁,幸災樂禍的看起了好戲。


  “不可,你忘了,前一次那副將軍是如何死的嗎?”秦騰起立馬否決了他的意見。


  幾人商討了一番,沒有商量出一個好的對策,於是隻好離開了。


  秦騰起看著張大人的身影,消失在了視線之中,他才緩緩的收回了自己的視線,暼了一眼一旁的秦文懿,後者點了點頭,隨後離開了。


  接下來的幾日裏,糧草逐漸供應不上,士兵們士氣大跌。


  一些士兵因爭論宇文慎之事,被秦文博軍法處置了一頓,屁股皮開肉綻,一時之間,怨聲載道,對秦家之人紛紛不滿起來。


  張大人走在大街上,看著躺在地上虛弱無力的士兵,和一些嘴裏叫罵著秦騰起的士兵,雖然臉上一片愁容,但心裏卻樂開了花。


  西風殘照,一抹橘黃色的光暈撲撒在大地上,張大人站在城牆之上,居高臨下的看著下方氣息奄奄的士兵,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


  等他在城裏轉悠了一圈,回去之時,已經是到了晚上,剛一進去,就聽到裏麵傳來一陣又一陣爭吵的聲音,因距離太遠,聽得並不真切。


  但他絲毫沒有想要聽下去的意思,冷哼一聲,轉身回到了自己的院子裏。


  低垂著頭,一雙眼睛四周暼了一番,發現四處無人,他立馬一躍進入到了屋子裏,拿出紙筆快速的寫了一行字,隨後放入一個小小的竹筒裏,對著天空,叫喚了幾聲,一隻鴿子,聞聲而來,飛到了他的窗口。


  張大人又小心翼翼的左右看了一圈,動作迅速的把東西綁在了它的腳下,“快去!”


  拍了拍信鴿的背,手一楊,直到信鴿消失在了自己的視線裏,他才關上窗子,開始在屋子裏,悠閑自在的喝起了小酒,偶爾還有歌聲飄出來。


  前院,秦婉悅手裏拿著一張小小的紙條,看完之後,嘴角勾起一抹涼薄而又嗜血的殺意。


  “大曆朝軍匱糧乏,城中一片混亂,軍心不穩,可一舉滅之!”


  慵懶的聲音,帶著一股玩味,似嘲似諷!


  “他怎敢!”秦騰起一臉怒意,憤怒的拍了拍桌子,一張臉,因憤怒而青筋直暴。


  在坐的幾人,臉色也是十分不好,誰曾想,居然還真的有奸細,而且還是一個朝堂之中的官員。


  敵軍一舉入侵,他們不投身戰場之中就算了,居然和敵軍一同要害忠臣良將。


  “山外青山樓外樓,西湖歌舞幾時休,暖風熏得遊人醉,直把杭州作汴州。”秦婉悅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意,淡淡的聲音,敲打在幾人的心上。


  他們雖然不太明白杭州和汴州是什麽意思,但大致的意思還是知曉了,臉色深沉起來,眼睛都帶著一絲的怒氣。


  並不是每個人都會把天下百姓,國家安定放在心裏,他們永遠都隻會顧自己的利益而已,就算兵臨城下,他們想的依然隻是如何讓自己成功得逃脫,而不是一同抵抗敵人的攻擊。


  “魚兒上勾了!接下來就好辦了。”隨即,秦婉悅勾起一抹涼薄的笑意,手中的鴿子也重新獲得了自由。


  他們雖然憤怒,但也立馬開始部署起來。


  另一邊,正從茅廁裏出來的夜將軍,看到鴿子飛進了自己的院子,虛弱的扶著一旁的牆,緩緩的往院子裏走去。


  近些日子,假宇文慎時不時來找自己的麻煩,但他深知,和自己正麵對上,必定討不了好處,於是暗中盡做一些低賤的小動作。


  而自己一時不查,居然中了他下的瀉藥,而且這瀉藥很是厲害,就算是請了大夫也無濟於事。


  夜將軍越想,一張臉色越沉,若不是留著他還有些用處,僅憑陷害自己偷竊他玉佩之事,就可以讓他死一百次。


  砰!

  夜將軍越想越憤怒,狠狠的捶了捶一旁的牆,鮮血順著牆流了下來,可見力度之大,心裏的憤恨之深。


  他回到屋子之時,額頭已經布滿了許多的細汗,整個人搖搖晃晃的,拿過鴿子腳下的信紙看了起來,越看,眼睛瞪得越大,不一會,傳出了爽朗的笑聲。


  砰!

  一股惡臭席卷整個屋子,夜將軍立馬捂著屁股,跑了出去。


  一道黑色的身影,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了他的屋子裏,宇文慎低頭暼了一眼信紙上的內容,隨後離開了。


  宇文慎回到了自己的住處,一顆心久久不能平靜下來,垂在一側的手還在微微顫抖著,以他對秦婉悅的了解,已經知曉,這將會是一個局,同時,也是一個證明自己清白得機會。


  他望著窗外冷月,眼角微微濕潤!


  接下來的幾日裏,都各自忙活著,夜將軍和假宇文慎之間的戰爭也停了下來。


  夜將軍時常忙得腳不沾地,而假宇文慎則是一直忙著自己的這張臉。


  時間緩緩而過,在信鴿第三次給夜將軍傳信之後,夜將軍終於有了動作。


  夜半風寒,在一個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中,無數的身影手拿武器,往南疆城的方向而去。


  雨,淅淅瀝瀝,下個不停,伴隨著頭頂上方,一道又一道的驚雷,恰到好處的隱沒了眾人的腳步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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