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二章 兩軍對決
和南疆對決之日,、如約而至,這一日,所有人都起了一個大早,點兵之後,由秦騰起宇文慎一行人帶兵出戰。
這一次的戰爭不同於往日,往日都是兵臨城下,一般來說,在城牆之上的占了一些優勢,而這一次,兩軍對抗在距離南疆城三十裏地。
是一次實地的對抗,盡管,眾人心知,在黃沙之上做戰,他們沒有絲毫的優勢,但絕不會退縮。
駿馬、秋風、黃沙、塞北。
杏花、柔風、春雨、江南。
這應當是南疆和大曆朝的真實寫照。
黃沙陣陣,風摻雜著黃沙,拍打著人們的臉,隻覺得有些生疼。
秦婉悅騎在汗血寶馬身上,眯著眼睛看向前方。
不一會,就已經到了敵軍指定的地點,眼前黃沙之中站著黑漆漆的一方人馬。
雙方無聲的對峙著,耳邊隻有風聲不斷地吹拂著。
秦婉悅第一時間,就看到了那一名新來的將軍,和南疆高大威猛比起來,他長得相對較於瘦小,因隔得太遠,看不清容貌。
“速戰速決,這樣的地形,對我們不是很有利。”宇文慎低聲在秦騰起耳邊說。
秦騰起點了點頭,威嚴洪亮的聲音,回蕩在整個戰場,“擊鼓!”
戰鼓之聲,號角之聲,不一會就包裹著秦婉悅,秦婉悅一時之間也覺得很是興奮。
隨著秦騰起和宇文慎的指令,分為兩隊人馬,直接衝上前去。
秦婉悅剛一想衝出去,直接被一旁的將士給拽住了,“五皇子說,不能讓慕公子上戰場。”
秦婉悅抽了抽嘴角,自己不上戰場,那自己來做什麽,“放開我,讓我去。”
那士兵果斷的搖了搖頭,秦婉悅無奈的閉了閉眼,手已經癢得不行,自己已經好久沒有在感受過這般的熱血沸騰了。
南疆之人立馬也迎了上去,隻不過一時之間,看不透大曆朝行軍打戰的陣法,一直被壓製著。
“夜將軍。”南疆之人看著此刻的局麵,不由得有些擔憂起來。
夜將軍淡淡的收回了自己的視線,仿佛根本沒有把眼前的這些放在眼裏一般。
大手一揮,不一會,黃沙裏就傳出了悉數悉數的聲音,眾人大驚,隻見腳下,不知何時已經布滿了許多黑黑的蟲,他們一時之間看著地麵上的蟲微微愣了愣神。
一旁的南疆士兵,盡管已經見識過無數的蟲,但還是第一次見過這般奇特的蟲,忍不住看著眼前的夜將軍吞了吞口水,“這是?”
夜將軍手起刀落,隻見那劍上的蟲絲毫沒有受到一絲絲的傷害,“此蟲名為禦甲蟲,刀劍不入,牙齒鋒利無比,能直接咬斷人的骨頭。”
隨著夜將軍話落,隻聽見不遠處傳來慘烈的叫聲。
眾人立馬抬頭看去,隻見原本節節敗退的南疆,此刻有了這禦甲蟲的幫助,如虎添翼,而大曆朝的士兵,則是全部被迫放下了武器,不停地抓著那些蟲子,可是卻怎麽也弄不死。
秦婉悅看著如此詭異的局麵,忍不住皺了皺眉頭,絲毫不在理會身後之人,打馬前去,那些黑色的蟲子,立馬印入了她的眼簾。
她直接用手裏的劍,狠狠的刺了一下,可是絲毫沒有一點用處。
“這東西,刀劍不入,你趕快回去。”不知何時,宇文慎已經到了她的身邊,立馬拽著她的手,就要拉她回去。
秦婉悅抬頭看向他,才發現他身上已經在著許多個小黑蟲,身上全是鮮血,她甚至還能聽到那蟲子啃噬他血肉的聲音。
“你……”
秦婉悅剛想張口說話,直接就被一道笛聲給打斷。
聽到這笛聲之後,隻見那些蟲子更加瘋狂起來,動作也加快了不少。
秦婉悅收斂好自己的神色,強迫自己鎮靜下來。
血,撒了她一臉,溫熱而又腥。
眼前紅通通一片,隻見大曆朝的士兵,一個接一個的倒下,毫無還手之力。
南疆人扭曲的麵孔,和那自大的笑聲,充斥著秦婉悅的耳膜,快要直接把她震碎。
她摸了一把臉,直接拽過一旁的宇文慎,“快給我找一把琴。”怒吼的聲音,憤怒的麵孔,宇文慎第一次見她發怒。不多做停留,直接飛升離開。
手上、腳上、臉上……
黑色的蟲子爬得密密麻麻,鮮血直流。
她感受不到疼痛,拿著手中的劍,瘋狂的和南疆人對抗著。
“悅兒。”焦急的聲音,響在她的耳旁。
宇文慎一手抱著琴,一手抱著她,滿眼擔憂和悔恨。
因此刻,所有人都在用生命拚搏著,所以無人聽到他的聲音。
秦婉悅從他懷裏出來,抱著琴直接坐回了汗血寶馬身上。
蹭!
蹭!蹭!蹭!
尖銳的琴聲,打破了笛音,趁著這個空擋,秦婉悅手指飛快的轉動著。
不一會,一曲百麵埋伏從她手下輕輕的流淌出來,大曆朝的士兵,士氣立馬高漲起來。
一時之間,盡管有不知名的蟲子在阻擋著他們,但依然無所畏懼的往前。
遇神殺神,遇佛殺佛。
南疆的士兵眼睛瞪圓的看著他們,盡管他們身上有無數的黑蟲子,但這一點也不影響他們。
沒過一會,局勢立馬反轉開了。
宇文慎也沒有坐以待斃,開始立馬布陣起來,不一會,南疆的士兵就這樣被盡數的斬殺。
秦婉悅手中的曲子還在不停地流淌著,可是那邊夜將軍的笛音卻怎麽也提不起來。
噗嗤!
“夜將軍!”
“夜將軍!”
南疆士兵大驚!
夜將軍直接狂噴了一口鮮血,捂住胸口,滿眼憤怒怨毒的盯著那馬背上的人。
“撤!”
直到過了好一會,他才不甘心的收回自己的視線。
隨著他的話落,南疆的士兵立馬慌亂的保護著他們離開了。
“窮寇莫追!”宇文慎淡淡的說了一句,隨後立馬飛身回到了秦婉悅的身邊。
他立馬把她抱在了懷裏,打馬離開了。
秦婉悅虛弱的抬頭看向身邊的男子,隻見他的脖子上還有幾隻黑色的蟲子,她滿眼擔憂,“疼不疼?”
宇文慎微微一笑,“看到你就不疼了。”
秦婉悅很想嘲笑他幾句,可是實在沒有一絲絲的力氣,頭一歪,整個人就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