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你一直都是我哥哥
敏公主一提,秦婉悅才猛然反應過來,她是有好久沒見宇文慎了,也不知這段時間他去了哪裏,做些什麽。
“沒,沒見到人。”秦婉悅搖頭說道。
兩人也不在這個事情上糾結,宇文慎身為皇子,自然不和她們一般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宇文家統領江山,皇子為皇帝分憂再正常不過,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大曆朝占地麵積寬廣,事情自然也很多。
“悅兒你看,那邊那條錦鯉好大。”敏公主指著不遠處的一條金色鯉魚激動說道,她們看完了花,就來到池邊坐著。
秦婉悅這段時間沒去書院,書院裏的那些人便開始狗咬狗。
每天不是這個的硯台被砸了,就是那個功課被墨汁染了,一天天的好不熱鬧。
有女人的地方,勾心鬥角自然不會少,跟何況這些女人都是深閨大院裏出來,從小耳濡目染的,就是這些陰謀詭計。
秦婉悅聽的津津有味,忽然,一股莫名的壓迫感襲來。
身體忍不住抖了一下,再看敏公主的臉色沒了剛才的輕鬆愉快,看著她身後扯著僵硬的笑。
“五……五哥哥,你怎麽來了,剛我們還念叨到你呢。”
秦婉悅猛地回身,鼻子差點撞在宇文慎胸口,身體往後傾仰視他,“你走路怎麽一點動靜都沒有,嚇死個人了。”
“我倒是不知你什麽時候膽子變得這麽小了。”宇文慎冷冷勾唇,語氣中透著一絲嘲笑,聽著挺別扭的。
秦婉悅艱難站起,向後倒退兩步站定,“人嚇人,嚇死人你知不知道?”
肉眼可見宇文慎的眉頭皺起,半晌悠悠開口,“死這個字豈是可以亂說的?皇宮重地,也不怕被有心人傳到父皇耳中惹怒龍顏?”
的確,自古以來便忌諱“死”這個字,在古代更是諱莫如深,常常用其他字眼代替,但是現在又沒有外人,怕什麽?
“都是自己人,有什麽忌諱的,難不成你還會去皇上麵前告我一狀不成?”秦婉悅拍了拍宇文慎的肩膀,一副“哥倆好”的樣子。
無形中,她的話取悅了宇文慎。
緊皺的眉頭鬆了鬆,眸光也柔和幾分。
敏公主見狀,默默對秦婉悅說了句對不起,馬上找借口溜了。
三十六計走為上計,剛見宇文慎的表情就不對。
雖然她這個五哥哥平時很好說話,隻要事情不是在他忍受範圍之外的,他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是一旦發怒起來也是很嚇人的。
她不知道他和秦婉悅之間發生了什麽,可從剛才的表情中能看出,不會是什麽好事。
“哎——敏……公主。”看著漸漸遠去的背影,秦婉悅一陣無語。
這就是她的死黨?就這麽沒義氣的把她丟在這裏了?話說自己進宮,還是因為她召她才來的好不好?
“慎哥哥,要是沒什麽事的話……”
“陪我走走?”宇文慎開口。
秦婉悅一時找不出拒絕的借口,猶豫一下後點了點頭。
皇宮禦花園很大,秦婉悅走在宇文慎左側,不知不覺間,宇文慎已經是一個風度翩翩的美少年,打小她就知道宇文慎長大後絕對是一個禍害。
不知道會傾倒多少女孩子。
“慎哥哥,好久沒見你了,你最近在幹什麽?”為了打破安靜地氣氛,秦婉悅找了個話題。
說完,又是一陣良久的沉默。
就在她以為宇文慎不會回答的時候,他居然開口了,“你還會關心我嗎?”
不知為何,秦婉悅竟然聽出了一絲絲委屈的味道。
用餘光掃視了宇文慎一眼,他眸光低垂,隻能看見半張臉,完全看不出是什麽表情。
“咳咳咳。”幹咳幾聲,“怎麽會不關心,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不是兄妹勝似兄妹,在我心裏你和我那三個哥哥一般,都是我的親人啊。”
“嗬,原來隻是親人而已。”帶著深深地落寞。
秦婉悅張了張嘴不知要說什麽。
腦海裏有一個意識不安分的跳動,可是卻被一層很薄很薄的東西,壓著怎麽也跳不出來。
秦婉悅知道,那是她的理智。
有些事,既然不想想透徹,那就不要再費腦子去想。
“慎哥哥,在我心裏,你一直都是我哥哥而已。”似乎為了增加可信度,秦婉悅再次說道。
宇文慎眸光更是暗淡。
身邊風景轉換,秦婉悅看著時間也不早了,正盤算出宮回家,忽然手腕一緊,身體被一股強大的力氣一拉,後背不知道靠在什麽上咯的難受。
身上壓著一個東西,鼻尖是不算陌生的味道,屬於男人氣息在身邊環繞。
耳根處則是一下又一下溫熱呼吸。
“慎……慎哥哥,你幹什麽。”秦婉悅也是個動作敏捷的,此刻全身就好像被冰凍了一般,手指頭都不能動一動。
嗓子發幹,心跳一下一下加快。
“悅兒,你就從沒想過我們之間會有別的可能?”宇文慎的嗓音聽起來沙啞又性感,秦婉悅心跳都忍不住漏了一拍。
兩邊臉頰漲紅,呼吸都變得困難了。
可是及時這樣,她依舊保持著理智,別說爹娘爺爺不想讓她摻雜到皇室中來,連她自己都不想趟這趟渾水,皇宮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一個不小心便是萬劫不複。
再說,人心是最不可揣測的,誰知道以後的宇文慎會變成什麽樣。
皇帝後宮佳麗三千,不管是自願還是被迫,都不能隻有一個皇後,那她怎麽可能和其他女人共侍一夫。
所以從各個角度來想,她和宇文慎都是不可能的。
轉頭避開他熱切的眼神,秦婉悅不動聲色的吐了口氣,等再轉回頭的時候,剛才的慌亂消失了,嘴角扯著單純的笑,像個沒心機的孩子,“慎哥哥你說什麽,我怎麽聽不懂?”
“秦婉悅,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什麽都懂,我們一起長大,你能騙的了別人,騙不了我!”自小宇文慎就知道秦婉悅不像表麵這般單純。
見自己的偽裝被戳破,她也不覺尷尬。
笑容消失,她無比認真的直視宇文慎的話,說的每個字都像是啐了毒,字字紮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