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4章 誅仙劍陣
取不取此劍?
微微閉合雙眼,我深吸一口氣,輕緩吐出,氣息化作白霧在空中飄散。
取了,容易招來禍事,不取,心裏又感覺太過可惜。
取與不取之間,皆有各自的利弊,實屬讓人難以抉擇。
摸著下巴,我搖頭呢喃自語道:“算了,還是先把徐福殘魂找出來,再去想別的事兒吧。”
將雜亂的思緒全部拋到腦後,我神念微動,探出一縷神念在誅仙四劍上掃過,這四把先天至寶內的器靈雖然並未被九天玄冰所泯滅,但卻仍陷入沉睡,也好,至少我不必擔心剛一靠近劍身便被滅殺。
這誅仙四劍估計沉睡了也有好幾千年了吧?當初徐福入瀛洲仙境被困在劍陣中時,隻是被困,而非瞬間化為飛灰就是最好的證明。
假如誅仙劍陣器靈沒有沉睡,隨隨便便釋放點氣息,就能把當初還未成仙的徐福方士給滅了,想當初封神之戰時,尋常神仙天仙隻要靠近陣法,轉瞬便會飛灰湮滅,哪怕是金仙也未必能多撐幾息,天下第一凶陣的名號可不是白叫的。
“徐福的天地二魂是千年以前融進這誅仙劍陣的,也不知究竟是融進了哪柄劍中?過了這麽久,真的還能再取出來?該不會已經和劍身或器靈合二為一了吧。”
我心頭不免嘀咕,往好了想,徐福天地二魂或許還龜縮在某個角落殘存著,情況若是壞一點,說不定早就和劍身或器靈融合了,最壞的狀況則是被天庭的人從一開始就直接抹除!
不過最後一種可能性倒是不大,假如天地二魂消失,徐福人魂七魄的本體肯定能感應到,也就不可能讓我幫忙尋這天地二魂了。
思緒瞎飄,我同時也在四柄絕世仙劍上細細搜查著徐福的天地二魂,徐福的氣息我大概還能記得一點,在這先天至寶中搜尋魂魄倒也不算太難,畢竟,人魂乃後天之物,落於這先天至寶內,就像是一朵白蓮蓮瓣上的稀泥一樣,顯眼無比。
(這裏所說的先天後天,乃是指開天辟地之前或之後,具體細節涉及洪荒時代,暫時不提。)
過了三分鍾,我卻皺起了眉頭,任我怎麽在這四柄絕世仙劍上尋找魂魄,卻都找不到一絲一毫的痕跡,這不對!哪怕徐福天地二魂真的被抹去了,又或者在漫長歲月中與仙劍融合,也不可能毫無痕跡!
就像一朵白蓮蓮瓣貼著的稀泥,縱然被抹下又或者被蓮瓣吸收,也肯定會留下汙痕。(原諒我又用蓮花作比喻。)
“徐福的天地二魂真的在誅仙劍陣內嗎?祂該不會瞎說的吧?”
我麵色如一潭死水,悶悶不樂,誅仙劍陣的四柄仙劍哥們我都找到了,卻愣是在這兒尋不著徐福的魂魄,這種感覺,就像是玩馬裏奧好不容易到了終點,卻找不到旗子在哪兒拔,隻能幹著急。
還有一個問題要思考,我到底要不要帶這四柄絕世仙劍走呢?萬一發揮不出劍陣的威力,豈不是虧了,話說……這四柄劍到底該如何才能構成傳說中的誅仙劍陣來著?
構成劍陣……劍陣?
“對了,還有劍陣!”
我眼前閃耀精光,突然想起了這茬子事兒來,哥們我見了誅仙四劍後有些太忘乎所以了,光顧著糾結要不要帶走這四柄絕世仙劍,卻忽略了作為誅仙劍陣最為重要的核心——誅仙陣圖!
沒有誅仙陣圖,誅仙四劍也不過是稍強的劍類仙寶,遠遠發揮不出先天至寶的威力,唯有結成劍陣,才擁有那縱橫天下的殺伐之力!
“仔細這麽一想,說不準,徐福的殘魂其實應該在那誅仙陣圖裏!”
按照這個說法,那麽所有事情都能解釋通了,徐福的魂魄根本就不是落入誅仙四劍內,而是融入了誅仙陣圖裏麵!
我就說,書籍中分明記載著封神之戰後,誅仙四劍就被天庭所收繳去了,怎麽可能在秦朝時出現在瀛洲仙境裏?更何況,誅仙劍陣乃是戮仙之陣,四把絕世仙劍殺氣衝天,單憑一絲氣息都能滅掉尋常仙佛,又怎麽可能隻是困住徐福讓他出去不了?
估計啊,瀛洲仙境困住徐福的,打一開始就不是什麽誅仙四劍,隻是一輪誅仙陣圖而已,因為沒有四柄仙劍組成陣法,所以單純一個陣圖沒有絲毫殺傷力,頂多隻能困困人,這一困,倒黴蛋徐福就被困了千年。
“徐福那家夥,怎麽不早把話說明白?害得我還一直以為是誅仙四把劍,鬧了半天誅仙陣圖才是任務目標,真是費勁,他該不會自己都不知道吧?”
我皺眉嘟囔了句,不過其實徐福當初對我說的話倒也沒哪裏出錯,他一直說的都是讓我去找誅仙劍陣,並沒有說誅仙劍、戮仙劍、陷仙劍、絕仙劍這四把劍,隻不過我先入為主,以為誅仙劍陣就代表這四把劍……事實上,誅仙劍陣的本體乃是一副陣圖。
“陣圖,陣圖又在哪?”
我將目光投向四把仙劍周圍,卻沒有找到陣圖的影子。
皺起眉頭,難不成這誅仙劍圖並不在這寶光閣中?那可就不好搞了,不光尋不到徐福那老方士的天地二魂,若是決定要取走四把仙劍,日後沒有陣圖也無法發揮出劍陣的威勢來。
“難道是天庭覺得仙劍與劍陣不應放在同一地方?所以把兩件東西分開放了?”
我囔囔自語,無奈望向那四把絕世仙劍,歎了口氣,剛打算轉身離開時,身後卻傳來一道聲音:“劍陣與陣圖,自然得分開來放,不然怎麽能將其鎮壓呢?”
聽見身後有聲音,我渾身一個激靈,感覺這聲音還有些耳熟,扭頭望去,瞳孔微縮,果真是那個神出鬼沒的詭異火柴人!
“你不受這寒氣影響?”
我凝視著不知何時出現的火柴人,詫異問道,它可沒有六丁神火這等神物,怎麽能抵禦九天玄冰極致的寒氣?此地的寒氣,怕是幾乎逼近絕對零度,少說也有零下二百六十多度。
火柴人一笑,指著我手中的爐子道:“寒氣?我當然受影響啊,不過現在不是有你的那神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