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5章 天塹山脈
這麽算起來,玉兔其實並不是族內的所謂始祖,而是機緣巧合被送去月宮的一隻小兔子而已,不過後來成就了神格,在月宮中占據了一席之地,不同以往了。
比方說月華秘境、月桂樹、廣寒樹林、月華池,都是月宮中的玉兔偷偷送給自己族裏的禮物。
真可謂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月華秘境內的玉兔族幾乎全是由玉兔培養起來的,這群兔子將玉兔尊為祖先始祖也不難理解,畢竟有奶就是娘咯,很正常的邏輯。
至於有關月神使者的傳說,則是自明朝末年才出現的,那一年玉兔族的月華池突然幹涸,與玉兔祖先的聯係也斷絕了,後來聽說玉兔族族長夢中得玉兔祖先的口諭,說如若有一天,有人能使月華池重新湧出泉水,他就是月神使者。
“使月華池重新湧出泉水的,就是月神使者嗎?”
我隨手將手中書冊合上,口中喃喃自語,回憶當初在月華池中出現的異狀。
當時我手心中的月牙印記先是吸收了剩下的那點月靈液,然後又化成一輪小月亮,和天空中的月亮相互輝映,最終使地底深處的月靈液重新湧出……
我雖然搞不懂原理,但不同尋常之處,肯定存在於月牙印記上。
而這枚印記,是殘破雕像的手臂帶給我的,也就是說,若我能收集逍遙子所說的九首金身,到時候也許就能找到這一切的真相。
“唉,路漫漫兮啊。”
我凝視一陣兒手背上的月牙印記,歎了口氣,將《月宮記》收進了魂體裏。
雖說這些事情對我沒有壞處,但總被蒙在鼓裏,著實讓人很不爽,感覺就像人偶劇裏的提線木偶一樣,隻能按照規定好的路線往下走……哥們我的求知欲可是很強的,不是那種習慣逆來順受的家夥。
唯有將一切掌握在手中,才能擁有主動權,這句話是真理!
心中暗自打氣了一下,我轉身朝六娘酒家的方向走去,與柳韻雲打了聲招呼,這次倒也沒多聊什麽,買了些上好的酒菜打包帶走,然後便向幽冥城北門而去。
長安殿所處的位置,屬於城西,離城北並不算太遠。
然而幽冥城何其廣闊?足有一兩個省那般大小,如果能飛的話倒還沒什麽,可幽冥城內卻是禁止使用鬼術或者飛行的。
我從長安殿一路趕向哈爾濱殿,足足三個多小時腳程,路上若不是有從老李頭那兒買來的舊書可以解悶,我恐怕都忍不住想把劉智強那個胖子招來聊天解悶。
整個幽冥城的建設其實也沒多大區別,隻不過哈爾濱殿管轄的這片區域,著實有點奇葩,竟然還有類似冰雪修築的房屋。
幽冥界哪來的雪?開玩笑呢吧。
我好奇地湊上去摸了一下冰屋,結果發現竟然真的挺涼,再仔細一瞧,這哪裏是什麽冰?分明就是用陰氣凝成的石料,還有一些別的成分我不太清楚,幽冥界神秘莫測,有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也是難免的。
穿過冰雪建築與城北的城門,我沿路朝最北邊走去,眼前霧氣漸漸濃鬱,當我走到一片亂石空地時,再抬頭一看,發現不知何時霧氣朦朧中多出了一片連綿不絕的灰黑山脈。
說眼前的東西是山脈,又有點不太形象,因為它實在是太過陡峭,幾乎是垂直的,灰黑的光溜溜石壁如同鵝卵石一樣難以抓握,壓根不可能靠手爬上去,再一個,石壁高度直入雲霄,隱匿在朦朧的霧氣中,也不知究竟多高多廣。
“雖然在地圖上看見過這道天塹,可親眼目睹,著實更加令人震撼啊。”
我站在連綿的石壁下,輕微撫摸了一會兒,試著用幽冥鬼火在上麵灼燒一分鍾,然而石壁上卻沒留下絲毫印痕,不光如此,用青冥鏡和索魂牌狠勁兒砸也一樣,不光留不下印記,而且還會將魂體反震的發蒙。
“挺神奇的石材,究竟是仙佛在此布置了什麽陣法,還是這片山脈原本就有這種特製呢?”
我好奇心升起,緊接著,又試著用淩空決飛上去看看,結果剛飛起來,渾身就像被一雙大手狠狠摁下,整個人直接趴在地上動彈不得了。
“臥槽?!”
我吃了一驚,感覺身上的重壓在不斷增強,壓得我都有點喘不過氣來了,連忙停止了淩空決的運轉,可即便如此,重壓也依舊沒停下來,隻不過變緩了一些,過了十來秒才逐漸消失。
心有餘悸的撐起身子,我詫異扭頭四處看了看,卻沒有發現絲毫陣法禁製的痕跡。
剛才那一刹那,我能感覺到比青雲觀強烈數百倍的禁製威壓,看來此地的禁製是深埋在山脈內的,而且極有可能是滿天神佛親自設下的天塹禁製,否則絕不可能有如此威力。
算了,還是別糾結天塹的事兒了吧,趕緊找冬兒侍女說的通幽門才是正經事,我看地圖上畫的位置不就在這附近?怎麽找不著?
正當我納悶時,隨意抬頭一看,這不看不要緊一看嚇一跳。
一片足有十多米大的橢圓形裂口豎切在山脈之上,散發著濃鬱的幽冥氣息,方才我光注意連綿不絕的山脈了,竟然把這個紮眼的玩意兒都給忽略了,真是詭異。
估計這就是地圖上畫的通幽門了,和想象中有些出入……
我站在山脈之下,突然反應過來一件事:“情況不對勁兒啊,此地不是禁飛嗎?可通幽門距離地麵少說也有十幾米,該如何上去?難不成還得帶個扶梯之類的?”
想到這兒,我猶豫一下,將懷中的紫金令牌取了出來。
以前進冥司處的時候,在光環通道前,不也照樣無路可走,最後被令牌領路的經曆嗎?該不會在此地,紫金令牌也能帶我直接飛上去吧?
如此想著,我將紫金令牌舉在手中,等待什麽光芒能突然竄出來把我帶上去。
然而事實上並沒有啥卵用,紫金令牌除了散發幽冥紫氣外,絲毫沒有別的反應,我呆了七八分鍾才發現此事不可行。
“喂!下麵舉著令牌發呆的,幹啥呢?!沒事別在天塹山脈瞎晃悠,趕緊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