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有人偷襲
季長清和季夫人將季延送到門口，直到目送季帆的身影消失不見，季長清才攙著季夫人往回走。
轉身重新邁入季府大門的那一刻，季長清忽然感覺到背後似乎被什麽東西打了一下，以那被襲擊的點為中心，周圍的一小片背部變得馬桶起來。季長清下意識的停住腳步，立刻朝身後望去。不過，除了萍兒和季夫人的侍女跟在旁邊外，隻有兩個門丁守在大門兩邊。
季夫人察覺到季長清的動作，也跟著回過頭來，疑惑的問道：“清兒，怎麽不走了？”
季長清十分迷惑的望著安靜的季府門前，細眉皺了起來，望了一會兒，依舊一片安靜。便暫時壓下心底的疑惑，重新過轉身，若無其事的對季夫人笑了笑，說道：“沒什麽，娘，我們走吧。”
季夫人點了點頭，溫和的說：“好。”
然而，剛走出一步，季長清忽然一個踉蹌，再一次停下來腳步，轉頭朝身後看去。季夫人也不得不跟著再次停下來，這次，她似乎終於感覺到季長清的不對勁，見季長清緊皺著眉頭，滿臉疑惑的死死盯著空曠的門口。季夫人十分詫異，又擔心的問：“清兒，怎麽了，在看什麽？”
第二次，季長清第二次感覺到有東西打在自己的後背上，但回頭的時候，卻什麽都發現不了。她的眉頭緊緊皺著，對萍兒問道：“萍兒，你有沒有感覺到背後被什麽東西打到？”
萍兒愣住，茫然的搖頭道：“沒有啊？”
季長清又轉頭看向季夫人的侍女小茹，她也搖頭說道：“小姐，我也什麽都沒感覺到。”
“怎麽回事？”季長清喃喃道，難道是她的錯覺？
“清兒，到底怎麽了？你直接說啊，不要嚇唬娘。”季夫人被季長清的疑神疑鬼嚇得不清，不由得十分擔憂。
“娘，我們身後有人。”季長清神色認真道。
季夫人聽了季長清的話，麵上的表情變得有些古怪，她知道最近季長清的狀態不是很好，但卻苦於不知道緣由，以前她還大致知道可能是被李光宇鬧的，但她已經明確表示過，隻要季長清自己不喜歡，她和季延都不會逼迫她。後來她的狀態好了一些，不過，近些時日，又不太好了。
她曾經問過萍兒怎麽回事，萍兒也搖頭說不知道，季夫人便很是頭痛。她也曾找了一些大夫來給季長清看病，但大夫都說沒什麽大問題，無非是說什麽鬱結於心，憂思過度。開了藥，卻又不見有什麽好轉，隻能養著。季夫人知道，哪怕季長清盡力在她麵前表現的開懷，但作為母親，她還是能感覺到女兒的不開心。
眼見季長清現在又是這幅模樣，季夫人第一感覺是，季長清的糟糕狀態似乎變得嚴重了。她臉上的表情變得凝重而憂鬱，走到季長清身前，伸出手輕輕摸了摸她的額頭。並沒有發熱的跡象，便輕聲問道：“清兒，告訴娘，你覺得哪裏不舒服？”這孩子，怎麽青天白日的，就開始出現幻覺了呢？
“娘？”季長清剛開始還有些不明白季夫人的意思，見她突然露出那樣凝重擔憂的神色有些震動，便不敢動彈，任由她的手撫上自己的額頭。待聽了她的話後，便覺得十分哭笑不得。原來她娘竟然認為她不正常，出現了幻覺？
“娘，我是真的感覺到有人。”季長清十分無奈的試圖解釋，。但看了看季夫人的表情，覺得她再說下去，季夫人大概就要立刻請大夫來府上為她看病了，所以，便沉默了下來。過了一會兒，對季夫人笑了笑，說道：“娘，也可能是我的錯覺，我們回去吧。”
季夫人聽了季長清的話，果然覺得季長清恢複了正常，臉上的神色這才稍稍緩和，重新牽著季長清的手往回走。
終於回到自己院中，剛一踏進門內，季長清便轉頭對萍兒嚴肅的說道：“萍兒，你去找季帆過來見我？”
“啊？”萍兒一愣，睜大了眼睛，遲疑著問道：“小姐，您找他做什麽？”
季長清站在桌邊，自己倒了一杯冷茶喝了，一口飲盡，努力定了定神，淡淡道：“我覺得有點不對勁，找他過來商議一下。”
“小姐，您剛才在門口說的，有人偷偷襲擊您，難道是真的？”萍兒有些不可置信的問。
季長清目光清亮有神，聽了萍兒的話挑了挑眉問道：“萍兒，你不會也和我娘一樣，覺得我出現幻覺了吧？”
“沒有，”萍兒連忙搖頭，季長清自那天從莫雪居回來後，整個人有些萎靡確實不假，但若說出現幻覺一類的大問題，萍兒還是不信的。
“好了，你快去吧。”季長清催促道。
萍兒頓了頓，點了點頭，應道：“好，我這就去。”
季帆來的很快，季長清沒等多久，他便到了門口。季長清已經吩咐過，所以季帆便直接進了房中，他在季長清旁邊做了之後，直接問道：“小姐，我聽萍兒說，您在大門口遇到了隱匿襲擊？”
季長清慎重的點了點頭，又迷茫的搖了搖頭，表情疑惑的說：“也不全是，我感覺到有人用石頭偷襲我的後背，但回頭的時候，又什麽都發現不了。”
“力道如何？”季帆問道。
“不輕不重。”季長清說到這裏又皺起眉頭，“我總覺的有點慌，這個人大白天就敢在季府公然如此，也不知道他有何目的。”
季帆冷靜的分析道：“此人隻針對小姐，別人卻一無所覺，那便是不想被他人察覺。他應該是想向小姐傳達什麽意思，小姐最近，有沒有接觸過什麽陌生人？”
“沒有，”季長清仔細想了想後還是搖頭，她最近隻見過曲臨江，但曲臨江並不能算是陌生人，而且，他也絕對做不出那樣偷偷摸摸偷襲的事。
季帆肅穆的臉上也帶了淡淡的迷惑，似乎也有些想不明白這其中的意思。便問道：“會不會是無聊之人的惡作劇？”
“惡作劇？”季長清無意識的重複了一遍。
“小姐不必擔心，”季帆的麵色十分鎮定，身姿挺拔如鬆，沉穩道：“雖然莊主這些時日不在莊中，季帆守護山莊，也並未出現過什麽紕漏。莊主說，這兩日劍爐的那批劍就要鑄好了，等到莊主回來，小姐就更無需怕什麽了。”
季帆說完之後，忽然發現，季長清正微微低著頭，輕輕撥弄著右手腕上所帶的一串手鏈，那手鏈瑩潤剔透，翡翠流光，與她白皙凝脂的皓腕交相呼應，十分漂亮。卻不知是皓腕襯托了手串，還是手串點綴了皓腕。
季帆的眼眸閃了閃，深吸了一口氣，麵色越發嚴肅認真。他以為季長清是因為害怕，所以才轉移注意力，便試探的低喚一聲，“小姐？”
季長清依舊低著頭，沒有言語。
季帆握了握掛在身側的佩劍，聲音不大卻堅定道：“小姐放心，即便莊主不在莊內，季帆也會保護好你的。”
“嗯？”季長清忽然抬頭看向季帆，問道：“你剛剛說，爹這兩天就能回來了？”
季帆一怔，雖然有些奇怪季長清的關注點，但還是點頭回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