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0章 他壞,壞得讓人想愛
此刻縱有萬般委屈;縱使對某死男人恨得咬牙切齒;慕斯也絕想不到,今晚他還真把她送進局子裏了……
以“小賊”的身份,“入室盜竊”的名義!
莫名其妙被他押到地下室後,慕斯隻聽見“啪”一聲響,小黑屋瞬間被燈光照亮。李婉婉並沒有跟來,所以……
她腦袋上的“頭套”,被他一把掀開!
空蕩蕩的地下室,兩人大眼對小眼,明明身份都已赤果果的曝光。某男卻還要繼續“拙劣”的戲碼,裝作不認識她,拉長臉審問道:
“說!你偷了我家什麽寶貝?”
最後那個詞說得很是意味深長,說完還抿了抿唇,抑製不住嘴角的偷笑,讓某斯腦子裏閃過一抹“汙”……
寶貝?
莫非指他的那玩意兒?
暗示老娘偷了她李婉婉的男人?
去你大爺!
憑什麽說我偷?明明是你丫想進來偷人!
背著老娘,哦不,背著慕語偷人!
某斯氣得咬牙切齒……
哦不,沒法咬牙,也沒法切齒。因為嘴裏還被塞著小內內,這貨愣是不把它拿掉。
麵前的臭男人似乎就是要她有苦難言,隻見井炎泰然自若的點根煙,臉上掛著十足可惡的陰笑,繼續得意的說道:
“實話告訴你,這房子裏有個無價之寶丟了,老子還沒來得及報警,你丫就送上門?嗬嗬,還跑得掉麽?”
說得一板一眼,有模有樣,絕沒有剛才“令人犯汙”的口吻。
不由得讓某斯一怔……
他,他要幹嘛?做局?
說老娘偷了李婉婉的內衣?
哦不,是李萬姬的內衣;哦不,是她自己的內衣?不不不,還是李婉婉的內衣?
臥槽,腦子都被繞暈了,到底是誰的內衣啊?
管它誰的!一個bra和一個小內內,幾片布而已,算得上無價之寶嗎?
井炎,少特麽危言聳聽!
“是不是在想,這裏有啥無價之寶,能讓你偷啊?”某男揭穿她心裏的嘀咕,臉上的陰笑甚是可惡。
“……”某斯拉長臉不語,冷冷斜視著他。
某男摸摸唇,忍住嘴角的偷笑,故意清了清嗓子後,大言不慚的問道:
“回憶一下,你把老子的什麽弄丟了?”
仍然是說得有鼻子有眼,讓慕斯眼珠子轉了轉,不由得渾身一凜:
“五吳汙(北極星)?”
“沒錯!就是那顆xin!”
某男一個瞪眼傳來,說得擲地有聲。用那隻夾著香煙的手指著她的鼻尖,惡狠狠的恐嚇道,
“不把你偷的xin物歸原主,讓你把牢底坐穿!”
由於南方人“xing和xin”傻傻分不清,所以某斯成功被套進去了,心裏已基本肯定:他就是要用“丟失北極星”的局,栽贓她!
頓時無限激憤,她頭一昂,眼睛瞪得比銅鈴還大。就像在說:少特麽恐嚇了!放馬過來!老娘不怕!
沒偷北極星就是沒偷!
哼,你求婚不成,就想栽贓?
卑鄙!
無恥!
齷齪!
肮髒!
暗暗在心裏把所有不堪的詞,都對他罵了一遍,卻不知……
男人說的“xin”,壓根不是“星”。她身為“女賊”,潛入他的愛巢裏,還能偷了啥?
他的那顆別樣深情、支離破碎的心啊!
慕斯,你不把老子今晚受傷的心平複,罰你被圈禁一輩子!
——
警察似乎來得很快,他倆正對峙著,李婉婉的聲音就從門外傳來,用韓語問著:
“阿炎,家裏丟了什麽沒?”
還伴隨著好幾個人的腳步聲,應該是警官們都跟了過來,要帶走某“小賊”。
於是不等他們進門,某炎火速將自己那件外套再度往某斯腦袋上一扔,假裝他還沒揭開“紅蓋頭”,沒來得及在燈光下看清“小賊”的模樣。
“丟了!!”
然後裝模作樣的走出門,將眾人攔在門外。頓了頓後,也改用韓語向李婉婉回答道,
“我剛剛整體查了查,房子裏其他東西都在,就是我的無價之寶不見了!”
李婉婉一愣……
無價之寶,那是個啥?
而且,他此刻的狀態好像很清醒哦,酒醒了?
還沒緩過神,更來不及開口問明白,就見某炎又改用漢語對兩位警官交代道:
“那個賊已經招供了,就是她偷的!人你們帶走吧,審不審沒所謂,叫她把贓物吐出來就行!”
本想就此糊弄過去,可警官辦案都是一板一眼:
“井少,能說說看具體是什麽贓物嗎?”
說著還拿出筆和小本本,儼然已經要開始做筆錄。
某炎頓了頓,表示此“贓物”不可描述,便皺著眉頭又裝酒後疲憊:
“老子喝大了,不知該怎麽形容丟失的東東。反正小偷自己知道,你們問她便是!”
說著不等警官繼續追問,丟下一句,
“婉婉,這裏交給你了。沒事別來煩我,老子要休息了!”
然後大搖大擺的上樓,卻不知……
就是這句“婉婉”,讓自己漏了陷!
身後的女人倒吸口涼氣,頓時心裏有了數:你特麽沒醉啊!這麽說來,剛才一路是故意把我當慕斯的?
可李婉婉想不通他的動機,直到兩位警官把所謂的“小賊”從屋內押了出來,沒有某男外衣的“頭套”,嘴裏也不再塞著東西,麵容徹底曝光……
李公主這才恍然大悟!
——
麵對警察的盤問,某斯一言不發。
李婉婉在一旁也不知該如何解釋,甚至不知該不該解釋。便悄悄來到樓上的臥室門口,一邊咚咚敲著門,一邊用韓語大聲問道:
“阿炎,你可看清那所謂的小偷是誰了?”
男人懶得開門,隻一句沒好氣的話傳來:
“不管是誰,叫警察帶走!”
沒再用韓語,而是吐詞清晰的中文。聲音還超大,像是生怕樓下的某女聽不見似的?
於是,李婉婉懶得再遮遮掩掩了,跟他一樣,也用標準的中文沒好氣問道:
“喂,你又搞什麽飛機?打擊報複麽?”
屋內的某男頓了頓,繼而一副無賴的口吻,大言不慚道:
“老子喝高了,啥人也沒認出來!隻知私闖民宅,特麽就是賊!”
“什麽私闖民宅,這房子不是你倆的愛巢麽?”李婉婉也是個心直口快的人。
某男卻絲毫沒被噴住,還拖長聲音懶洋洋道:
“房子的女主人叫李萬姬,她是麽?”
“……”某婉婉被吃癟,腦子又開始雲裏霧裏。
呆呆回眸看了眼樓下,這才發現理直氣壯的女人,早已主動隨警官們上了警車。
她不知這兩人是犯了哪根神經,明明相愛,偏要“一山不容二虎”般的搞對立?閑得蛋疼麽?
如果這就是井炎所謂的“深愛”,那她是不是該慶幸自己沒被他看上?
想到這裏,李婉婉歎了口氣……
這樣一比,尼瑪,還是周謙好啊!
而屋內的男人似乎就是鐵了心“打擊報複”,見門外沒有聲音,樓下也沒了動靜,他煩躁的聲音傳來:
“行了!老子困了,要睡覺!有啥事明天去警局說!”
言外之意:老子隻要某女去蹲一晚的局子,麵壁思過。等明兒一早,老子還是要去把她贖出來滴!
某婉婉get到了,立馬沒好氣朝他開噴:
“要去你自己去!老娘可沒空陪你瘋!”
“沒讓你去!”
屋內的某男懶洋洋道,“你這次的任務,就是把我交代的事,辦妥就成!”
“辦你個頭!裝醉騙我,還一套套的大放厥詞?!”
李婉婉不知自己為毛要怒火萬丈,也許井炎愛慕斯的方式,雖不是她想要的愛情;但不可否認,能讓女人眼紅妒忌。
*
你懂的,女人是個很複雜的動物……
她們一邊期待著安分平淡、相伴白首,一邊又渴望浪漫驚喜、愛恨相殺;
她們明明期待男人能對自己事事包容、處處嗬護,卻在有了這樣的另一半時,又嫌對方沒個性、軟柿子,不夠“霸道總裁”;
所以說,人心是世上最複雜的東東。
愛情中一味地迎合對方,必敗無疑!
無論男女!
*
很明顯,某男深諳這個道理,所以他壞!但……
壞得令人無奈;
壞得讓人想愛。
他的“小聰明和大智慧”無處不在,此刻對李婉婉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