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1章 “晾曬內衣”的對手戲
其實剛剛在陽台上,慕斯已經掛上了自己的濕內衣。可猶豫再三後,又取了下來……
盡管之前在洗手間搓洗內衣褲時,她腦子裏全是:
如何在這房子裏留下蛛絲馬跡?以便在某男和李萬姬“堅如磐石的姘居關係”中,橫插一杠子!
所以,她不是沒“不懷好意”過,隻是摘不掉“紙老虎”的帽子。李萬姬跟她無冤無仇,所有的壞心眼也隻能在心裏想想,或者嘴上放炮。
真要付諸行動,慕斯表示……
難!
算了,濕內衣還是帶回家晾吧,就當她從沒來過這裏!
正這樣想著,某男溫柔的聲音就傳來:
“洗完的內衣不及時晾曬,會滋養病菌的!”
他又一次神不知鬼不覺的跟了過來,擾得某女一驚,但都不及他此刻的舉動讓人匪夷所思……
隻見囂張跋扈的大少爺,居然一本正經的拿過她手裏的濕內衣,轉身走到陽台上去幫她晾曬。
很有點“居家男人”的賢惠樣子!
慕斯咋舌,顧不上去質疑他不心虛麽?不怕李萬姬看到麽?
腦子裏隻有一句話:臥槽,這還是井炎嗎?
如此溫馨的場景,她隻在電視劇裏看到過。父母就算恩愛一生,慕誌國也不曾幫白玉琴做過這樣的小事……
更別說五年中心裏沒老婆的易蘇寒了!
慕斯的生活環境,周圍全是“大男人”,內衣褲從來都是丟給傭人或者老婆洗,晾衣服這種行為跟他們不搭嘎。
“你還知道這點?!”
可同樣,她也是個狗嘴裏吐不出象牙的人。明明心裏抹過一絲感動,偏要追出去沒好氣的朝男人開懟,不陰不陽的暗諷著,
“那換洗下來的髒內褲,是不是也應該立馬洗幹淨?”
心想:別裝模作樣的以表“賢惠”了,你丫若是有好習慣,能不把自己的髒內褲換下來時就搓洗幹淨?
哼,老娘要趁機好好教育你一番,省得你教壞我兒子!
慕斯胸有成竹,可轉眼就被某男噎住:
“沒洗總比沒換強,對吧?”
井先生表示不吃她這套,一邊展現著“幫老婆晾內衣”的溫情舉動,一邊扭頭衝她嫣然一笑,很輕鬆的懟回。
“……”某女又蒼蠅噎住喉嚨,羞得五體投地。
尼瑪,要不是你丫開了個好頭,讓我在洗澡時想起昨晚的虎狼之舉,老娘指定不會把自己捂得這般嚴實。自然也不會淪落到,連內褲都沒得換!
她已是惱羞至極,他卻還來“火上澆油”……
將她的bra和內褲晾好後,井炎轉身輕輕貼了過來,彎下腰衝她眨巴眼睛,用十分寵溺的語氣,卻要赤果果的挖苦著:
“女人若真講究個人衛生,洗完澡後寧願真空,也不會再穿上原來的髒內褲,對吧?”
暗示她太保守,不懂情調。
洗完澡後找不到幹淨的女性內衣換上,這不還有衣櫥裏他的男性內褲麽?睡都睡了,還裝什麽逼嘛!
退一萬步講,就算不習慣穿男人的內褲,那就學學他,真空咯!
所以,某男是這層意思。
可某女卻想偏了,以為他又在暗諷她要珍藏他的那玩意兒……
“你?!”
慕斯頓時氣得臉煞白,隻感無論有理沒理,在口舌之爭上永遠幹不過他。
井炎卻抿唇偷笑,被她的“氣急敗壞又啞口無言”逗樂,便做了個更親昵的舉動,雙手環在她腰間,和她輕輕的額頭碰額頭,無限寵溺的撒嬌道:
“再說了,老子不洗內褲,不正是看著有你在麽?”
你是第一個願意幫我搓洗內褲的女人,還說沒把自己當我老婆?
超有feel的場景,某女卻依舊不解風情,凶巴巴的將他推開:
“哼,少特麽拿我當女傭!”
可無奈沒成功……
因為某炎就像一塊甩不掉的狗皮膏藥,不僅沒有被她的“凶巴巴”擊垮,還順勢握住她的手,放在心窩上暖著。
“女傭?”
順著她的話,他衝她眨巴眼睛故作疑惑狀,裝模作樣的解釋道,
“NONONO,我家女傭從來都不幫我洗內褲!”
說的是事實,暗示:你要求的良好習慣,老子有!
可某女就是不信,冷冷斜睨著他,不語。
終於,井炎被她盯得有些泄氣了。有時候他真搞不懂,要在她麵前證明一件事,哪怕是件小事,非得這麽難嗎?
其實,這就是他倆需要磨合的地方……
*
天性浪漫的射手男,一心追求兩性之間的“心照不宣”。他們認為一個眼神,一句點到為止的話,就能眉目傳情,這才是兩性和諧的最高境界;
可多疑又嚴重缺乏安全感的天蠍女,則偏愛男人把話說得直白透徹,說得斬釘截鐵。她們認為一句幹巴巴的承諾,就是世上最甜蜜的情話;
*
此刻,井先生滿心窩的柔情蜜意,終是被慕斯赤果果的質疑打敗。身體不自覺成了泄氣的皮球,他鬆開捂在心窩上她的雙手……
不可能再去對她強調、解釋什麽,為避免不必要的尷尬,他隻能煩躁轉移話題:
“得得得,你說你都什麽內衣品味?”
扭頭看著剛剛為她晾好的內衣,明明是想從側麵強調自己的溫情舉動,嘴裏偏要沒好氣的數落道,
“大冬天的,哪個女人還在裏麵穿平角褲?”
對,你沒聽錯!
慕斯保守得連內褲都沒一條是三角,更別說什麽蕾絲丁字褲了!
之前常被劉毛毛笑話,可某女還振振有詞,說平角褲能擋住細菌入侵,要相信“安全褲”的安全。
但此刻在井炎麵前,慕斯再無底氣將這理由懟出口。他剛才一句“沒洗總比沒換強”,已秒殺了她的所有邏輯。
而麵前壞男人的數落還在繼續,說完她的內褲,又開始嫌棄她的內衣:
“還有這bra!都什麽年代了,居然還生產這種……兩個罩杯是全包的?”
表麵故作沒好氣,實則抿唇忍住偷笑。因為有句口不擇言的話被他咽了回去:是不是怕兜不住你那兩隻大球啊?
但這回慕斯不再糗了,她倒吸口涼氣,抄起手不陰不陽的暗諷道:
“嗬,你很懂嘛!”
暗示:你特麽是玩過多少女人,才煉就了對女性內衣的這般“專業”?
心裏壓製著怒火萬丈,眼前的男人卻偏要點炮……
隻見井炎毫不掩飾嘴角的陰笑,超輕鬆的懟道:
“咱好歹也要對得起‘萬花叢中過’這名聲,是吧?”
說得那叫一個臭屁!
不,是臭不要臉!
惹得某女超級想給他一個大耳刮子,可終是做不出來。自己又不是他的“明媒正娶”,有什麽資格打他?
隻能狠狠瞪他一眼後,倏地轉身走掉。
哼,偏不信你能讓老娘的內衣褲堂而皇之的晾在那裏,不怕你的李萬姬回來後鬧事麽?
某斯正這樣想著,身後就傳來某男的聲音:
“所以說嘛,這麽老土的內衣就不該留著。不晾了,直接扔掉!”
多麽刻意的理直氣壯,哼,實則是做賊心虛吧?
慕斯這樣認為,卻不知某男是故意激她,不想讓她這樣冷漠的走掉,思維壓根不在她想的那層。
“怎麽,你心虛了?”
慕斯停住腳步,轉身冷冷的斜睨著他,說了句匪夷所思的話。
“……”某男愣了愣,搞不懂她這邏輯從何而起。
直到某女抄起手折了回來,衝他挑挑眉:
“擔心你的李萬姬發現端倪?看到自己房子裏晾著別的女人的內衣,然後跟你幹仗?”
某炎這才恍然大悟……
臥槽,原來她是這個思路?難怪剛才在陽台上她要磨磨唧唧,原來是糾結“女人之間的暗戰”!
居然還相信“李萬姬”真有其人?
榆木疙瘩啊,腦袋怎麽還不開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