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 他總有辦法“收拾”她(2)
被他氣得不行的慕斯,腦袋一時沒法開竅,沒法悟到這壞男人話裏的漏洞。那種“吃蒼蠅”的感覺又席卷而來,致使她猛地從座椅上竄起,指著某炎的鼻子破口大罵:
“井炎,你你,你惡心!你你,你齷齪!你髒!”
“我怎麽就齷齪,怎麽就髒了?”
某男卻不吃她這套,依舊穩如泰山的坐在那吞雲吐霧,笑得那叫一個奸詐,
“昨晚是你非要纏著老子做的,還聲稱不把老子弄得精盡人亡,你特麽誓不罷休?”
“……”某女特麽又被一大隻蒼蠅噎住喉嚨。
真的很難判斷,他是不是在胡說八道。慕斯隻知,自己昨晚確實狀態如餓鬼,但有沒有放那樣的狠話,不確定。
而對麵男人已悠然自得的站起來,身體慢慢朝她傾斜,嘴角的奸笑足以讓人氣炸肺。但都不如他說出來的話,讓人來氣:
“你說,衣服上弄了一身,這能怪我嗎?”
重點是“弄了一身”!
暗示:老子公糧多,特麽全交給你了!還不滿意?
可此時,某女哪有那個風情?
“你?你?!”
隻見慕斯氣得渾身發抖,明明超級想立馬上樓換衣服,可就是雙腳挪不動……
衣帽間裏是“李萬姬”的;臥室衣櫥裏是他井炎的;偌大的房子,愣是沒一件她的衣服,能換啥?
但這難不倒井炎……
“不過嘛,你要是對老子的精華欲罷不能,想穿在身上珍藏一輩子,不換衣服也不是不行!”
見她遲遲不動,他無比奸詐的采用激將法。就為讓她去衣帽間一看究竟,那裏可是柔情滿溢,沒一件她穿著不合身的,也沒一件是普通百姓能買得起的。
於是,某女秒中招:
“我珍藏你大爺!!”
氣嘟嘟丟下這句嚼爛了的口頭禪後,顧不上是不是很糗了,慕斯轉身蹬蹬蹬上樓,朝衣帽間殺去。
可,好事多磨……
也許是井炎開始計較她這句“我X你大爺”的口頭禪了,畢竟在我國京津冀和東北地區,“大爺”用來稱呼父親的哥哥。他雖沒有大爺,可現在無端端冒出個“叔”,輩分位置幾乎等同於“大爺”。
所以,井炎不許慕斯再任性妄為:
“喲喲喲,對我大爺這麽感興趣?又想草他,又想珍藏?”
他重新點根煙,用不陰不陽的語氣赤果果的挖苦道,以表內心的不滿。
可誰知話剛落音,就聽見“噗通”一聲響,樓梯台階上的某女一不留神,摔了個馬叉……
就像是被這句話給嚇到?雷倒?
又像是被他的烏鴉嘴說中,“大爺”發威了?
總之,慕斯整個人趴在台階上,活脫脫一個大蛤蟆……
糗!
惱!
委屈!
一時間所有的負麵情緒都爆發,卻沒法如雷霆震響,隻能化作兩股熱淚湧上眼眶……
而身後的男人還要凶巴巴的嗬斥:
“看到沒?這就是我大爺給你的懲罰!誰叫你嘴欠一而再再而三的冒犯他?!”
明明是第一時間就疾步走了過來;明明是雙臂抬起,欲將她扶起來;明明是又氣又覺好笑中,心疼至極……
卻偏要狗嘴裏吐不出象牙!
也能理解,禍從口出,某女這次的教訓還不夠麽?!
可慕斯對這些不知情啊,此刻見他“紳士風度嚴重缺乏”,以及“嗬護寵溺蕩然無存”,她氣得眼淚如斷線的珠子,啪啪落下:
“你?!你?!”
蜷縮在台階上,委屈巴巴又滿腹疑惑的瞪著他。像一隻可憐兮兮的小貓,在乞求一絲憐憫……
“瞪什麽瞪?!老子有說錯嗎?”
某男不僅不施舍,還更加淩厲起來。蹲下來慢慢逼近她,他擲地有聲道,
“草我可以,草我大爺,絕壁不行!!”
蒼了個天……
明明是句戲謔之言,他偏要說得一臉認真,聲色俱厲的警告?
氣得某女在淚水啪啪中渾身顫抖,因壓根沒法懟回,而委屈又如洪水般爆發,她實在控製不住,索性“哇”一聲大哭起來。
照說此刻,男人就算不將她摟入懷給予安慰,也應該適可而止的閉嘴。可井炎不同,他不是一般的男人,他是“二班”的……
“哭什麽哭?口無遮攔,你還有臉哭?!”
他步步緊逼,口吻還似一個嚴厲的父親在教訓女兒……
讓剛開始哇哇大哭的某女,不得不瞬間雙眼一愣,被“口無遮攔”四個字震住!
得承認,就算此刻極度委屈、極度尷尬,也抹不去自己“口無遮攔”犯下的錯!
可慕斯也是天生嘴強的人:
“誰,誰哭了?!”
就像被井炎這話給激了一樣,她使勁抹了把淚,在難以平複的氣喘抽噎中,大言不慚的懟道,
“再說了,誰,誰有你井少口無遮攔?”
對,就算老娘犯錯了,在“口無遮攔”這點上,也遠遠不及你丫!
某炎卻絲毫沒被懟住,抬高聲調秒反駁:
“老子是口無遮攔,可老子惹禍了嗎?!”
“……”頓時,又讓某女被吃癟。
隻因他到底有沒有口無遮攔的惹過禍,她一時算不過來啊!
(上帝:忘了你丫是怎麽小產的麽?還不是因為他的一句口無遮攔?)
氣急敗壞中某女腦子轉不過來,於是某壞老公乘勝追擊,故意猙獰著臉,在她眼皮底下唾沫四濺的訓斥:
“沒那個本事,就管好自己的嘴!!這次的教訓還不夠麽?”
這話一出,某女徹底沒了氣場,畢竟他說得在理。
他口無遮攔,是因為他有資本、有城府、有腦子、有智慧,所以不會闖禍;而她……
屁都木有!
深刻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了,也知這才是他的懲罰,昨晚說的什麽“跪榴蓮”全是幌子。
想到這裏,慕斯臉上的悔意湧現,縮在台階上垂著眸,再也不敢哭出聲,更別說去跟他繼續爭辯了。
心裏很清楚,接下來他說什麽,她隻有聽著的份、點頭認同的份。
可誰知……
“先是無端端汙蔑我老媽和航叔,後又把老子的擎天柱嘬傷,全拜你這張利嘴所賜!!”某男竭力忍住嘴角的偷笑,懟得那叫一個有理有據。
實則毫無邏輯!
某女狠狠一震,驚抬頭……
臥槽槽槽,怎麽還把昨晚的糗事扯進來?
這,這特麽也能行?
“你?!你?!”
沒法再去悔過什麽了,慕斯氣得臉鐵青,喘著粗氣胸口起伏不平。
“你什麽你?老子有說錯嗎?”
井炎的字典裏似乎完全沒有“適可而止”一詞,伸出手故意揪住她的兩瓣嬌唇,不僅懟得理直氣壯,說的話還叫人欲哭無淚,
“你要是管不住自己這張嘴,那就交給老子管!什麽時候該說什麽話,什麽時候可以嘬老子的金箍棒,全都聽候指令!”
某女目瞪口呆,連連咋舌:……
上帝偷笑:重點是後一句吧?
就像聽到上帝的點撥一樣,咋舌中的慕斯猛地驚醒。她勃然大怒,一把打開嘴邊他的臭手,倏地從台階上竄起:
“我,我嘬你個大頭鬼!!去死!!去死!!”
某男卻毫不生氣,心裏還偷著樂……
你特麽終於不說“我X你大爺”了?嘿嘿,老子訓妻有道嘛!
但這份竊喜決不能讓某女看出,於是……
“閉嘴!!”
井炎使勁忍住偷笑,努力做到跟她一樣,也猙獰起臉從地跳起來,指著她的鼻子,凶神惡煞道,
“聽著,撒潑對老子沒用!!再敢頂嘴,罰你吃一輩子香腸!”
雖是偽裝,但那氣場之大,足以將屋頂掀翻。
“……”所以某女又被完敗,目瞪口呆的怔在原地,一動不敢動。
慕斯發誓,絕非怕他;
也不是自己氣勢不敵;
更不是懼怕吃香腸;
而是……
戴罪之人啊,你懂的!
好在某炎的字典裏雖沒有“適可而止”一詞,但有“見好就收”。
這幾個回合,她都是在情緒剛爆發之時就被他壓了下去:哇哇大哭時如此;暴怒撒潑時,亦如此。
他知道今天的開端已“小有成果”,便將猙獰的臉散開,嘴角浮現一抹陰笑:
“所以說,凡事別跟老子鬥!否則,分分鍾讓你欲哭無淚!”
“……”某女頓時委屈,嘴憋得老長。使勁眨著眼皮,愣是不敢再掉淚。
“不準噘嘴!給老子縮回去!”
某炎故作凶巴巴,卻抑製不住語氣裏的溫柔。別問他為什麽要如此咄咄逼人,你懂的,她噘嘴時,他有反應了。
於是某女趕緊抿唇,將那嘟起的性感小嘴縮了回去。可仍舊像犯了錯的小女孩般,低著腦袋杵在原地,隻感此刻騎虎難下,進退兩難。
直到某男最後的嗬斥傳來:
“還愣著幹啥?趕緊上樓換衣服!磨磨唧唧的,餐盤裏的香腸都涼了。”
唉,總算說了句中聽的話,不容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