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章 無法解釋的行為
話說回來,離婚歸離婚。
以易蘇寒的執拗和陰險,他表示決不能便宜了慕斯的“囂張”……
離婚櫃台前,趁著等待工作人員打印離婚證之際。易蘇寒見身邊的女人一直沒說話,呆呆看著打印機油墨下的離婚證,仿似目光遲滯,便以為她對這張離婚證有所糾結。
孰不知,某女正飄在雲端,不著邊際的神遊:
從醫院裏開始,某死男人就一口一個“老婆”的叫著,那是不是意味著這本離婚證到手後,他會立馬向我求婚?
會不會在今晚?又或者幾天後?畢竟他不是說要弄什麽“擺擂台征婚”嗎?
對了,他的擂台該不會針對老娘吧?他在暗示,叫老娘去搶婚?臥槽,這豈不是變成老娘向他求婚了?
不行不行,決不能這樣輸給他!可林薇薇也向他求婚了,井炎要是一氣之下真的娶了那毒婦,怎麽辦?
某女很白癡的表示,騎虎難下……
“大衣,井炎買的?”
易蘇寒的聲音,讓她猛地從“雲端”落到現實中。就像一個花癡被驚醒似的,慕斯縮了縮哈喇子,扭頭看向他:
“啊?什麽?”
易蘇寒皺皺眉,表示對她的狀態有不解且嫌棄。高冷優雅的慕斯,什麽時候變成一個呆頭鵝了?
便白她一眼,故作傲慢的挑了挑她大衣領子,不陰不陽道:
“我是問,這件迪奧的限量款,井炎定製的?”
“嗯哼。”
女人秒回歸正常,裝逼的聳了聳肩,略顯臭屁。
易蘇寒倒吸口涼氣,心裏很有些惱怒。要知道從前的慕斯刻板謹慎、高冷低調,跟“臭屁”兩字基本絕緣。
可自從井炎出現後,這女人似乎越來越“放飛自我”了。尤其是在他易蘇寒麵前,她越來越無所顧忌的臭屁。
於是,易蘇寒故作不恥的哼聲冷笑,慢慢引出話題:
“算是對你的補償?”
慕斯像是仍對他的話沒聽進去,心中很是不以為然,便一臉嚴肅的懟回:
“他不欠我,無需補償!”
“哼,是嗎?”
易蘇寒冷笑說著,從手機裏調出航叔發來的照片。是井炎和慕語的小紅本本,舉到女人麵前,
“看來井炎還沒跟你坦白?”
其實,他知道那本離婚證是假的。都是聰明人,誰還能傻乎乎的被誰誆了不成?
但易蘇寒沒有戳穿,走到這一步如果再去糾結證件的真假,沒有意義,也會失了男人的風度。
他隻是要慕語橫在井炎和慕斯之間,要他的前妻不能順利和孩兒爹“喜結連理”。能達到目的的途徑有很多,何必單單糾結於一張結婚證?
最關鍵,結婚證是假的,說明井炎違背了男人之間的承諾。日後當時機一到,他就能利用這點在別的事上,更深的要挾對方。
男人和男人之間的戰爭,終歸不是小孩子過家家。不時讓對方看到自己身上的“大氣”,對方才能尊重自己。
易蘇寒要的就是井炎對他這種“友好和尊重”,可同時,他又忍不住要在背後小人讒言。
如他所願,慕斯秒中招……
“這個,有必要向我坦白嗎?”
女人瞬間滅了臭屁,嘴上說得倔強,卻垂著眸目光慌亂躲閃,娟秀的臉龐已明顯抹過一絲怒氣。
心裏不是沒懷疑過那張照片的真假,但就是控製不住血液開始倒流,渾身冰涼。
易蘇寒秒讀懂,懶得再懟回。嘴角噙著得意洋洋的陰笑,他從工作人員手中接過辦理好的離婚證,將其中一本遞給女人。
慕斯接過,也知自己的惱羞瞞不過易蘇寒的鷹眼。更何況對他手機裏那張照片,她尚有許多疑慮,便故作惡狠狠的試探道:
“易蘇寒,不要以為你隨便P一張圖,我就會上當!”
撂下這句話後,她轉身就走。
實則期待著男人能中招,能追上來以各種方式露出他的狐狸尾巴,讓她確定就是他P的!
可易蘇寒終是讓她失望了,雖然也的確追了上來,在大門口將她堵到牆角:
“嗬,看來你是真的想嫁井炎?”
男人將她壁咚,帶著無限懊悔和無奈一聲苦笑後,突然猙獰起臉,彎下腰朝她逼近,
“不過慕斯,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訴你,這輩子你都沒機會了!”
最後一句話說得甚是咬牙切齒,那語氣裏的堅定,讓慕斯不得不愣住。
心,急速下沉……
即便這樣,易蘇寒也要繼續在她心口上撒鹽:
“知不知道?早在你今天開庭前,井炎就跟慕語領了證!”
謊話張口就來!
因對法院走廊上的那出荒誕劇不知情,所以慕斯秒中招,身體徹底蔫了……
難怪剛才在車上,那男人話到嘴邊就是說不出口?
原來他真跟慕語領了證,早就領了;而她剛才居然還可笑的幻想著,他會在今晚向她求婚,或者暗示她三天後去搶婚?
自己終歸還是做了他的大姨子,為什麽?
為什麽會變成這樣?
眼睛再度裝不下兩行淚,漸漸要湧出眼眶……
麵前的易蘇寒卻仍在字字戳心:
“是不是在想,井炎為什麽要娶慕語?他圖什麽?”
男人睜大變態的眼睛,在她麵前無所顧忌的晃悠著,直直盯著她的瞳孔,肆無忌憚的欣賞著她的狼狽,壓低聲音一字一頓的揭露道,
“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訴你,井炎做的一切都是為井家的利益!包括娶慕語,也包括……吊、著、你!”
最後三個字立馬燃起女人的無名怒火,慕斯狠狠推了他一把:
“哼,以為你這樣說,我就會信?”
“愛信不信!”
易蘇寒卻像五指山一樣杵在麵前,巋然不動。還一把抓緊她兩隻手腕,眯起眼縫陰陰的挖苦道:
“慕斯,上午在法庭上你不是很清醒嗎?怎麽去了趟醫院,腦子又犯糊塗了?”
“……”女人惱羞至極,懶得再跟他做口舌之爭。
使勁掙脫他的兩隻大手後,她明明想立馬走掉,明明不想再聽他胡說八道了。可就是雙腳像灌了鉛,挪不動。
慕斯不知自己為何會這樣,也許是易蘇寒的話“點撥”了她,讓她察覺到自己今天的確很異常……
上法庭前,她明明滿心窩都是絕望,滿腦子都是對那男人的恨。否則庭審時,她也不會那樣激烈的和他針鋒相對;
可為毛醫院裏一出烏龍後,她整個人都不一樣了?對井炎的態度也迥然不同了?她不知那妖孽對她施了什麽魔法,隻知今天的自己……
是一種“無法解釋的行為”!
麵前易蘇寒的挑撥仍在繼續,點根煙深吸一口後,他帶著無上自信斬釘截鐵道:
“不怕告訴你,今天庭審井炎之所以能取勝,不是因為他律師的能耐大,也不是夏風給他備足了課。而是這一次,他有我易蘇寒的支持!”
這話一出,慕斯心口縮緊,不可能不感興趣:
“怎麽說?”
“阮曹派係的經濟罪證,是老子給他的!”
男人用夾著香煙的手,指著她,惡狠狠道,
“井炎來寧城就等著這一天!把曹格達弄下台,讓阮劭中進監獄!”
“……”慕斯倒吸口涼氣,努力做到很平靜的盯著他,不語。
雖然心裏說著:哼,想讓阮劭中進監獄的人,恐怕是你們姓易的吧?
卻也控製不住大腦相信他的話,畢竟井家的立場很明確:
打垮阮曹聯盟,重掌寧城官場!
“之前接近你吊著你,他都是為這個目的!可你終歸是個缺乏政治細胞的官場門外漢,就算最開始從我這裏錄音,那也是些皮毛,根本入不了井炎的法眼!”
“……”慕斯雖依舊沒接話,心裏卻難免越來越中招。
難怪井炎要說,她有毛線能力做棋子?難怪要說她“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一切的症結,在這裏!
她不過是他耍來耍去、又隨意扔掉的棋子!
“所以慕斯,你根本沒能力為他解決這些。尤其是弄清你的身世真相,得知阮劭中和你是親生父女後,井炎就知道這盤棋更不能指望你!”
易蘇寒仍在囂張的總結道,字字句句都是赤果果的挖苦她。
聽得慕斯心裏就像有無數隻蟲子爬過一般,明明很想立馬甩手走掉,偏偏要皺起眉頭犯賤的懟一句:
“So?你到底想說什麽?”
也許,這就是女人和男人的最大不同。明知對方是滿口胡言的汙蔑,可就是控製不住要往心裏去,做不到充耳不聞。
“我想說什麽?哼,我想告訴你,井炎要在寧城稱王稱霸,隻能依靠我們易家!”
這句話,易蘇寒說得相當霸氣,帶著不容置疑的強勢。
“……”慕斯被震懾住,以她洞悉官場的功力,難免聽得一頭霧水。
想不通小小的易家,怎就有那大能耐?竟讓井炎受製於他們?
期待著易蘇寒能為她解疑答惑,可男人接下來竟說著:
“還記得你被捕的那晚嗎?實話告訴你,那晚被甘誌奇救走後,下半夜井炎就找我做了談判。他知道楊東一夥人的幹架是老子挑撥的,可他能奈我何?哼,被打怕了,井炎就對我妥協!”
明明是他自己怕了,主動找井炎談“投靠”,此刻卻恬不知恥的將兩人的態度對調?
論無恥,你易蘇寒排第二,沒人敢排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