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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章 井律師的“作妖”

  “被告,是否自願認罪?”法官再次問道。


  “我……我……”


  慕斯猛地緩過神,沒時間去權衡剛才的猜測對不對,昨晚“瞎子”二字已在她心裏刻下烙印。腦子再度一片空白,她隻能跟著直覺走,


  “我認罪。”


  話落,似乎聽到身後的觀眾席上一片嘩然;

  而一左一右的公訴人和辯護人席位,卻沒半點反應?


  井炎、阮劭中、曹格達和田軍,甚至連一點表情也沒有?


  慕斯十分不解,直到公訴人追問的聲音響起:

  “那好,被告,請闡述下你具體的作案過程!”


  “我,我想不起來是怎麽殺她的,反正我認罪!”


  慕斯誠惶誠恐的說著,額頭已開始冒汗。


  沒上過法庭,加上從前隻關注經濟法和公司法。還以為這輩子都跟刑事案件不搭嘎,所以在此領域她法律知識淺薄。本以為上了法庭隻要認罪就行,沒曾想還有這麽多繁雜的步驟?


  某辯護律師秒懂,所以此刻不僅不擔心,還在一邊悠然自得的陰笑。


  心想:你特麽胡亂認罪時越緊張越好,足以說明你是被阮劭中等人強行畫押的。你心裏恐懼,你不知所措,那麽最後老公就能為你的“胡亂認罪”擦屁股……


  “被告,請務必當庭敘述你犯案的整個過程!”


  公訴人再次提醒,詳細的問道,

  “你幾點到達案發地點的?用的是什麽交通工具?和死者是否起了衝突?又是因為什麽而起的衝突?你所用的是什麽犯案工具?在什麽情況下因為你的什麽過失,導致死者死亡?最後你是如何離開案發現場的?離開後又去了哪裏?”


  “我……我……”


  慕斯垂著眸眼珠子慌亂轉不停,一時間根本沒法編造所謂的“作案過程”。隻得按照公訴人剛才提問的邏輯線,在腦子裏拚湊著怎麽編故事。


  法官見她被問住,也許是想體現下庭審的公正性,在辯護律師沒有提出任何異議的情況下,他竟主動問道:


  “辯護律師,對於剛才公訴人向被告的提問,請問你是否有異議?”


  一般來說,公訴人如果涉及提出威逼性、誘導性或與本案無關問題的,辯護律師有權提出反對。


  “沒有異議!”


  某炎卻一口否決,說著陰笑看向對麵的公訴人,嘴巴又開始不靠譜了,


  “這位公訴人的態度完全公正,得給他加個雞腿、點個讚!”


  眾人倒……


  臥槽,能不能把最後半句話去掉?


  偏不去掉!


  因為老子心裏很得意,某法官終於知道尊重我井律師了?嘿嘿,不錯嘛!

  (某法官:老子是怕你又挖坑搞事!不得不防啊!)


  把讓人不省心的某辯護律師“安撫”好後,某法官這才理直氣壯的向被告發問:


  “被告,如果不說清這些,你沒法認罪!否則,我方有權控告你擾亂司法公正!”


  “告吧告吧,隨你們怎麽告!”


  慕斯也是焦頭爛額,索性破罐子破摔,


  “反正我已經殺了人,不怕再多一條罪名!”


  這特麽也是個奇葩,讓人不省心,還無可奈何啊。


  你說她藐視法庭吧?她這話也沒任何攻擊性言語,若“小題大做”,隻恐又被她身邊那位辯護律師抓住小辮子。


  要不怎麽說他倆是一對呢?都是奇葩,絕配啊!

  法官表示很無語……


  這時,某奇葩律師又開始作妖:

  “法官閣下……”


  微微低頭敬禮,裝得那叫一個畢恭畢敬。


  法官忍住心裏的暴躁,皺緊眉頭厲聲打斷,再次強調道:


  “叫審判長!”


  這裏特麽又不是香港,又不是歐美國家,叫哪門子的法官?國內法庭隻有審判長!


  某炎頓悟,可死性不改:

  “哦,審判長大人,我……”


  於是,某法官氣得簡直要抓狂,一臉怒色的警告道:


  “辯護律師,我不得不再次提醒你,這裏是法庭!不是你的拍戲現場!”


  “……”某炎表示愣住。


  老子說什麽了?怎麽又扯回拍戲現場了?別以為老子掌控著國內的娛樂圈,身上就貼了“拍戲”的標簽!


  他心裏很是憤憤不平,法官卻丟給他一個狠狠的白眼,厲聲解釋道:


  “沒什麽大人不大人,社會主義國家人人平等,請注意你的言辭!!”


  哦,原來是這個詞用得不對啊?

  在下知道了!

  “行行行,你官大,你說了算!”


  某炎故意接了句極不靠譜的話。


  氣得法官要從席位上跳起來:


  “注意言辭!注意言辭!!”


  老法官發誓,自己今天出門絕對忘了看黃曆,否則怎會遇到這貨?他憤怒的警告道,

  “否則,我可以隨時取消你的出庭資格!!”


  作為律師,某炎如此“口出狂言”,一而再再而三的戲謔,實在是史無前例……


  法官完全有資格讓執勤法警把他“請”出去!

  所以法官這話沒任何不妥,可某炎卻不以為然:


  “嗯?隨時取消?”


  他表示質疑,還有理有據的辯解道,“剛才記錄員不是說了嗎?如果違反法庭紀律,您應該先給我警告。我若不改,您才能……”


  “我沒警告嗎?!”法官忍無可忍的打斷,心裏極度操蛋。


  “您警告過了?”


  某炎卻裝傻賣乖,故作一副疑惑不解的神態,繼而雙手一攤,聳聳肩表示無奈,語出驚人,


  “可我沒看到紅牌啊!!”


  倒……


  當這裏是足球場麽?還紅牌?給你個綠牌要不要?!

  “得得得,不跟你們扯這些了,說正事!!”


  某辯護律師故作煩躁的將話題拉回。


  眾人無語……


  到底是誰把話題扯遠的啊?你特麽還煩躁了?法官都快被你氣得腦充血。


  “審判長!”


  某炎管不了什麽腦充血還是腦溢血,恢複一本正經的姿態,他義正言辭朝法官請求道,

  “鑒於被告已開始胡言亂語,我們有理由相信她的思維處於混沌狀態中。簡言之就是,腦子不清醒了!所以我認為,應該暫停對她的發問,直接進入舉證質證的環節!”


  程序倒沒弄錯,公訴人對被告的訊問是“法庭調查階段”,過後就是“舉證質證”階段。


  可……


  你認為?

  你特麽誰啊?法庭上一切聽法官的指揮,他才是主持人!


  輪不到你來“認為”,說“建議”還差不多!

  某被告卻沒空計較他的“作妖”,被某句話氣得牙齒咯咯作響……


  你才腦子不清醒!

  你全家都腦子不清醒!

  “我沒有不清醒!”


  也許是不甘被他這樣說,也許是猜到這貨要做什麽。頓了頓後,慕斯突然大聲辯駁,


  “我思維正常得很!!”


  說得很是斬釘截鐵,可某辯護律師卻不以為然。


  “哦?是嗎?”


  隻見井炎挑了挑眉,然後……輕鬆的從輪椅上站了起來!


  沒錯,他站起來了!


  站了起來!


  其實他早就能下地走路了,骨骼健碩的年輕“猛男”,這點小傷算得了啥?


  昨晚回家之所以還坐輪椅裝病,是想家人麵前突出某叔的救人功勞;而今天坐著輪椅來這裏,本想博取老婆的一點憐憫……


  可誰知,這女人太特麽不識好歹!


  索性懶得裝了,他嘴角噙著一抹冷笑,慢慢走到慕斯麵前,問道,

  “要不要做個小測試?”


  某女本瞠目結舌的愣在原地,被他偽裝重傷的伎倆驚到。此時見這貨現了原型,難免勃然大怒:

  “死開!!老娘沒空理你!!”


  怒目猙獰,還唾沫四濺?


  噴某炎一臉的唾沫星子……


  “肅靜肅靜!”


  那廂的法官已忍無可忍,尼瑪,好端端的庭審現場,愣是被這對小情侶搞成過家家?


  都不靠譜,都不靠譜啊!


  於是,他重重的敲著小錘子,劈裏啪啦的警告道,

  “請被告也同樣要注意自己的言辭!否則,不僅我會以觸犯法庭紀律把你請出去;辯護律師也會控告你對他辱罵、人身攻擊!”


  索性把律師也帶上,看你倆還能怎麽作妖?


  法官顯然是估計錯了,某律師的“作妖水平”超乎他的想象……


  “算了算了,我不告她!”


  隻見井炎故作無可奈何的笑笑,揮了揮手,然後又轉向慕斯,陰笑道,


  “不理就不理唄!你胸大,你說了算!”


  眾人倒……


  “辯護律師!!!”


  法官咬牙啟齒近乎嘶吼,手裏的小錘錘不停的敲著桌麵,就差要把桌子敲碎。


  他很想說:能不能來個人封住這貨的嘴?!!


  “審判長,我這話沒說錯吧?”


  某律師卻故作驚訝,一臉的理直氣壯,大言不慚的辯駁道,


  “她胸不大麽?女人的胸懷在關鍵時刻就是比男人大得多,我這話不對嗎?!”


  不僅完美給自己剛才的“存心失言”圓了場,最後一句話還加重語調,說得超級義憤填膺!


  全場被震住……


  法官也徹底懵住,目瞪口呆:


  “這……”


  尼瑪,真不好否定!這貨的話貌似在稱讚全世界的女性,我還敢說他錯?


  你懂的,當代的女人不好惹……


  “行了,不囉嗦!”


  某炎又再度故作煩躁,越來越掌控法庭的主動權。懶得理會在原地瞠目結舌的法官,他第三次轉向慕斯……


  再也沒有嬉皮笑臉或不懷好意的陰笑,隻見他突然一臉嚴肅,還每個字都是重音,近乎凶巴巴的追問道:


  “被告,你說你腦子清醒,那敢不敢接受我的測試?!說!”


  就像獄警在審問犯人一樣?

  某女立馬被他激起鬥誌,絲毫不懼的吼道:

  “哼,怕你麽?測就測!!”


  魚又上鉤了!

  某炎很滿意……


  “好!果然光明磊落,不錯!”


  他故意板著臉大聲應和了句後,頓了頓,稍稍醞釀了下情感,突然滿含柔情的問她,


  “第一個問題,愛不愛我?”


  眾人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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