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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章 來自井家的密令

  也許你要問,田軍是不是傻啊?

  “嫌犯”目前隻有周謙一個辯方證人,幾乎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慕斯豈會放棄對他的信任?

  還促使他不出庭作證?

  嗬,以為wuli慕小姐跟你田軍一樣,是豬腦子麽?!


  但上帝想說,田軍的腦子一點也不“豬”!

  “慕斯,你說你沒去過阮府,說你不知道阮府在哪裏……嗬嗬,我不懷疑!”他竟然猛地來個大反轉,夾著香煙陰笑道。


  慕斯狠狠一驚,徹底懵亂了……


  完全看不懂對方在耍什麽把戲!

  而田軍一聲冷哼,暗藏得意的繼續說道:

  “因為人在催眠的狀態下,根本不知自己幹了什麽,也不知自己在哪裏……”


  話說一半,藏一半!

  慕斯秒“中招”,倏地心口一緊:

  “你是說……我被周謙催眠了?當了回他的殺人工具?”


  已基本說出田軍的“期望”:隻要接下來慕斯一口咬定,自己極有可能在溫泉池邊被周謙催眠。就算他倆不反目成仇,周謙“出庭作證”的資格也會被法官取消。


  這才是他真正的目的!

  田軍根本不是想讓案子的真相變為另一個可能——心理醫師催眠病人,利用她去殺人;而是奔著“取消周謙的出庭資格”去的!

  他認為,慕斯橫豎都沒理由不這樣選擇。畢竟已到生死關頭,為自保,胡亂懷疑或汙蔑別人,是人之本性!

  就像阮劭中……


  可慕斯卻讓他失望了!

  “哼……”


  女人突然畫風一轉,超不屑的一聲冷笑後,昂起下顎麵無表情的朝他懟道:


  “警官,勸你別想太多,我對周醫生百分百信任!”


  也許這一刻,你會為慕斯的聰慧拍手叫好,但上帝想說:


  任何事情都有兩麵性!

  *

  正如此刻田軍的坑一樣,對慕斯來說,是把雙刃劍!

  如果她中招,接下來田軍的主要工作就是借口“案子有另一種可能”,來取消周謙的作證資格。不會在凶器上讓慕斯強行按押,畢竟……


  “強行畫押”對阮劭中不利,若被揭發,就太過顯示他殺人後的“做賊心虛”!

  田軍作為老混混,得為阮先生考慮每一步棋……


  如果沒有周謙的證詞;

  如果慕斯“沒有不在犯罪現場證明”的時間擴大到16:30-19:00;


  那這案子基本就能定了,凶器上有沒有慕斯的指紋沒所謂,反正是戴著手套殺人!

  *

  但很可惜,慕斯沒中招!


  所以這對她來說,也不知是利,還是弊……


  因為此時的田軍怒火已被激發,卻極力忍著,深知此刻爆發,就等於露出狐狸尾巴。於是他狠狠掐滅香煙,衝身邊的女警陰聲命令道:


  “去!把凶器給我拿來!!”


  事已至此,隻能強行畫押了。


  女警嚇得縮成一團,不停吞口水,戰戰兢兢道:

  “田,田哥!要麽,再考慮一下?”


  慕斯小小一驚,雖不知田軍拿凶器是要幹嘛,但能感覺出女警在幫她說話,所以她不解。


  而田軍陰鷙的目光在朝女警逼近,不假思索的栽贓:

  “你敢不執行薑局的命令??”


  “不,不是。我,我……”


  女警已嚇得近乎尿褲子,深知他是在故意汙蔑薑局,但又不敢揭穿。於是,在眼珠子慌亂轉不停中,她機靈一動,

  “田哥,恕我直言,畢竟傳聞她和井少……那啥,如果明天井家追問此事,我們……”


  “你個小丫頭想得還挺多?”


  田軍陰笑打斷,繼而猙獰起臉惡狠狠放話,


  “實話告訴你,就算事後井家追問罪責,那也是他薑愛濤一個人承擔!誰叫偏偏那麽湊巧,慕斯正在和易蘇寒鬧離婚呢?”


  話已說得很明顯,女警嚇得徹底不敢出聲。


  而田軍也放鬆警惕,開始對女警動手動腳的調戲道:


  “小魏,該站哪邊還弄不清麽?怎麽,還惦記著薑愛濤的好外甥、你的易大總裁?”


  這話一出,慕斯似乎被敲了個警鍾,心裏頓時有了數:

  警局內部有兩大派係,薑愛濤跟麵前這萬惡的田軍不是一條道上的!而女警之所以戰戰兢兢,是因為很清楚薑局根本不想汙蔑她。


  也許,這個冤案跟薑愛濤無關,跟易蘇寒無關!


  想到這裏,慕斯決定試探下……


  “警官,用不著為難別人!”


  慕斯當機立斷解圍,也是趁機給這女警打氣、拉攏她,義正言辭的對田軍說道,

  “都不是傻子,我知道這件事和薑局無關。”


  “……”田軍愣了半秒,一時搞不懂她怎麽不上套?

  慕斯瞅準機會,對他惡狠狠的警告道:


  “你聽著,等沉冤昭雪的那天,我絕不會放過你!絕不會!!”


  女人的氣場讓田軍心裏有明顯的慌神,但表麵仍在竭力隱藏。此刻的囂張帶著那麽一點強作紙老虎,他吼道:


  “你敢威脅我?!!”


  慕斯毫不畏懼,眯起仇恨的眼縫,霸氣懟道:

  “就算沒有易家為我撐腰,井家的鞭子也會抽在你身上!!剛才你抽了我幾下,我讓我孩兒他爸,千百倍的還你!!”


  沒錯!


  生死危機時刻,隻有抬出井家,抬出井炎,才能鎮得住這幫惡人!!

  所以這話一出,田軍倏地瞳孔放大,戰戰兢兢的念叨著:

  “什,什麽?孩兒,他爸?”


  一邊的女警也是張大嘴巴驚訝極了,甚至都忘了恐懼。


  “沒錯,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我是井家小少爺和小公主的親媽!!”


  慕斯咬著牙,大義凜然的將事實昭告天下,


  “如果不信,你大可打電話向井老夫人求證!”


  不得不說,關鍵時刻慕斯是臨危不懼的。深知凶案發生得太突然,她被冤枉的抓進來也是猝不及防,井家或許還不知道此事。


  看在孩子的份上,看在某老太太曾“惡作劇的裝老神仙”力挺她這個孫媳婦的份上,井炎不在,井老夫人也一定會保她!


  至於寧婧姍,慕斯表示不做指望……


  可麵前萬惡的刑偵隊長緩過神後,卻不中招。還惡狠狠的逼近,囂張放話:

  “哼,井家又怎樣?這寧城姓曹!!姓阮!!”


  一語道破寧城的官場玄機……


  慕斯猛地想起最初之時,劉毛毛在電話裏對她分析過:海東省廳級以上的幹部,一半是井部長提拔上來的,但獨獨咱寧城除外!

  以及井先生的那句:家事,不方便對你言明。


  難怪他要搞曹主任,阮曹隻手遮天,這寧城暗無天日啊!!

  悔不該當初沒助他一臂之力將那錄音曝光,直接檢舉易蘇寒和曹主任……


  對了,井炎拿到錄音這麽久,為毛還沒曝光?


  他絕不是怕了易蘇寒和曹主任,也絕非優柔寡斷,一定是有所顧忌!


  井先生在顧忌什麽?他凡事都考慮周全,難道是……


  在顧及阮劭中??

  顧及她的親爹???


  這麽說來,井炎一早就知道她是阮劭中的女兒?今天的“狸貓換太子”,壓根不是他弄的?

  我誤會了他??


  我誤會了井炎……


  想到這裏,慕斯渾身冰涼,一大股懊悔化作淚水傾巢而出,她突然垂下腦袋哽咽道:

  “先生,對不起,對不起!!”


  *

  萬萬沒想到,我們的女主竟是在這樣的情景中,突然解開對男主的誤會。


  *

  而麵前的田軍卻仍在作惡,沒空去理會嫌犯的突然失態,以及她口中匪夷所思的話。田軍隻知,事已至此他退無可退,如果不能讓慕斯“真凶的罪名”板上釘釘,那他遲早在井家那裏吃不了兜著走……


  於是,他對身邊的女警囂張命令道:

  “識相的話,就去把凶器給我拿來!!”


  要強行畫押了,慕斯雖不知,但叫小魏的女警很清楚:一旦在凶器上被烙上指紋,這案子慕斯就是無力回天了。


  “田,田哥!不……不是我非要和您對著幹,而……而是薑局有令。”她瑟瑟發抖的解釋道,“他要……要我看著你,不……不能對她強行畫押!”


  可以看出,裴凱的電話起作用了!


  但薑愛濤隻留下一名女警來製衡田軍,明顯是在打太極:既不好拒絕姐夫易滄海的托付,又害怕得罪阮曹派係的人……


  典型的官場“中庸之道”!

  一邊的慕斯張大嘴巴徹底愣住,絕想不到阮劭中還有此舉??惡意栽贓和汙蔑也罷了,居然……


  居然要對她“強行畫押”??


  這男人的心到底有多黑?有多硬???


  而對麵的田軍顯然不吃女警這套,陰森森的反問道:


  “怎麽,薑愛濤還想讓你把我刑訊逼供的全過程偷拍下來麽?!”


  女警嚇得再也說不出話……


  這時,門外傳來薑愛濤的聲音:

  “田軍,你想多了!”


  隻見他一副光明磊落的模樣走進門,把凶器往桌上一扔,撂下一句,

  “該做什麽就做吧!”


  田軍愣住。


  女警也愣住。


  似乎都對薑愛濤的突然轉變很吃驚,隻有慕斯徹底灰了心……


  而薑愛濤也不打算解釋什麽,疲憊的對女警說了句:

  “小魏,你可以走了!”


  女警帶著滿腹疑惑,誠惶誠恐的離開。


  待她走後,田軍也忍不住了,不陰不陽的說道:


  “薑局,你這是唱的哪出啊?”


  “沒哪出!”薑愛濤搓了把臉,坐到審訊桌邊的椅子上,點根煙,“阮先生和曹主任交代的,你我辦也得辦,不辦也得辦!”


  “是嗎?”


  田軍似乎仍有質疑,拿起那個包在證物袋裏的凶器,遞到薑愛濤麵前,試探道,


  “那要麽,你親自來?”


  “可以!”


  薑愛濤一把掐滅香煙,接過凶器,一邊朝慕斯走去,一邊說道,

  “正好趁機向老曹和老阮表明立場,警局裏顧及井家的,不是我薑愛濤!”


  這話一出,田軍秒中招,忙上前接過凶器,笑笑打圓場:

  “嗬嗬,哪能讓薑局您親自動手?還是我來吧!”


  於是,慕斯在激烈的反抗中,被強行在凶器上按下指紋……


  她徹底絕望了!


  這一刻,她想到了去死!


  想用自殺來控訴“親爹”的罪行,來控訴這荒唐到虐心的人生!

  卻不知薑愛濤的突然轉變,並非來自阮、曹的壓力,他的底氣是來自……


  井!家!

  納尼???


  井家交代薑愛濤來“強行畫押”的?


  誰吃了豹子膽,敢發布這樣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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