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井先生陷入危機
於是,正當被周謙拉著的女人已近乎精神失常,在苦笑中淚水漣漣,不停的自言自語:
“嗬,起死回生了!”
“嗬,禱告靈驗了?”
“嗬,福音寺真特麽神了!”
聽不懂這些話的井先生,突然一聲咆哮:
“慕、斯!”
他雙拳捏緊,那張臉已氣得煞白。
可就是這聲怒吼,仿佛把慕斯從精神崩潰的邊緣拉回來一樣?讓她渾身一個激靈後,倏地扭頭,衝他咬牙切齒丟下一句:
“死基佬!滾蛋!!”
井先生震驚……
顧不上她是不是精神被壓垮了,疾步衝上前,他怒氣衝衝:
“你說什麽?!有膽再說一遍?!”
說罷,犀利仇恨的目光也本能看向周謙的背影。
可男人沒法回頭,也沒法澄清什麽。因為周謙已經猜到,自己的手機“作孽”了!
盡管他從沒有“惡意汙蔑、挑撥離間”的心理,但這一刻不得不承認:自己愧對井炎!
深知有些事沒法在這種狀態下解釋,就算他澄清了,慕斯也根本聽不進去。搞不好還會畫蛇添足,讓慕斯以為他的解釋是在幫井炎隱瞞……
所以,隻有等到帶她離開,等她平靜!
不得不說,這一刻周謙是理智的,做得對!
可井先生沒法理解……
眼瞅著他就要對周謙的背影火山爆發,“好基友”易蘇寒沒任何反應,“小人”裴凱卻急了,連忙走過去將井先生拉住。
“斯斯,別亂說!這裏頭肯定有誤會!”
他一邊竭力將井炎擋在身後,一邊焦慮的對慕斯勸道。
請相信,這一刻不管裴凱是不是出於“討好井炎”的動機,他都是真誠的,想解除這對情侶、以及井炎和周謙之間的誤會。
但很遺憾,他有個不光彩的身份——緋聞的媒體源頭,會讓井炎和慕斯都誤以為他是對方的人。
尤其是慕斯!
“哼,誤會?能有什麽誤會?”
她絲毫不懼,表示也根本不想聽他們一丘之貉的解釋,便抄起手走過去,挑挑眉,赤果果的諷刺道,
“裴凱,我知道你是這裏唯一的直男,所以我剛剛才會說,你是正常男人嘛!可偏偏有人要不以為然?哈哈……你說他什麽心態?”
她在含沙射影的嘲諷著井炎,眾人都知。
所以裴凱笑不出來,隻能尷尬解釋道:
“不,不是!井少也,也是……”
說不下去了,此刻才發現這根本沒法解釋。
裴凱私生活糜爛,如果他來證明井炎不是彎的,以慕斯的思維肯定會追問:你怎麽確定他是直男?莫非你倆一起泡過妞?
這是慕斯的坑!
已入過兩次坑的裴凱能感覺出來,卻不知慕斯是要借機挑明“他和井炎非比尋常的關係”,以證明“今天的新聞,是井炎讓他弄的”。
因為這個問題她不會直言問裴凱,深知他很怵井炎,不會說實話。
而且,裴凱的話也得罪了在場另一個直男:
“裴凱,何必要解釋呢?”
易蘇寒陰裏陰氣的聲音傳來,他剛剛把崩潰的白玉琴送回自己車裏,折回現場是打算進行另一個陰謀,容後文揭曉。
沒曾想撞上慕斯“語出驚人”?裴凱還瞅準機會對井炎“獻媚”?於是,他不假思索的挑撥,
“這女人給了你唯一直男的稱號,還不爽?”
“特麽給我閉嘴!”裴凱頓時氣急,指著他罵道,“易蘇寒,你個小人!”
“誰是小人,大家心裏有數!”
易蘇寒卻十分不以為然的點根香煙,深吸一口後,朝慕斯冷冷斜了一眼,
“就算那女人不開眼,非得把在場的直男統統汙蔑成彎的。但對居心叵測的小人,嗬,她還是心如明鏡的。”
不得不承認,這句話很高明!
既側麵幫井先生說了話;又挑撥了慕斯和裴凱;
所以這話一出,慕斯沒太大反應,裴凱卻氣得跳腳:
“你?!!是你汙蔑我,對不對?”
他在說“侵犯慕語”那件事,可易蘇寒並不知,因為剛才送白玉琴回車上,他錯過了那段好戲。
再說了,真正汙蔑裴凱的人又不是他,所以易蘇寒沒任何反應,連話都懶得接。
裴凱氣得要吐血,隻得向井炎直接問道:
“井少,是不是他汙蔑我侵犯了慕語?”
易蘇寒這才小小一驚;
而井先生,卻沒法有回應!
隻見他眯起眼縫恨鐵不成鋼的瞪著女人,明明氣得牙齒咯咯作響,雙拳已握緊,那句“老子是不是基佬,你特麽還不清楚?!”就在嘴邊,卻沒法說出口。
因為,終於搞懂她剛才的“墮落”為哪般;那些讓他匪夷所思的話“吻一下沒啥大不了”“好歹裴凱也是正常的男人!”“他是在尊重我!”
都是緣何而起……
悔恨、反省,交織著對她的心疼,以及對周謙的敵意,讓情緒變得極度複雜,讓他眉間生生擠出一個“川”字。
讓他想剁了自己右手,剛才給她一耳光的右手……
而女人的瘋狂卻沒停:
“裴凱,你急什麽?到底是哪位基佬侵犯了我妹妹,等她肚子裏的孩子生下來,一驗證便知。”
隻見慕斯抄起手,掛著一臉的媚笑,說著又走到周謙麵前,
“至於你,從不說謊的周醫生!”
臉上的譏笑慢慢收起,明明是在略帶無奈的凝視著男人,嘴裏卻偏偏要溫柔的吐出一句,極度挑釁又瘋狂的話,
“不管你基不基,我都想把你掰直,行嗎?”
這話一出,井先生氣得臉鐵青;
至於易蘇寒,他嘴角隻有鄙夷的冷笑:你特麽最好把他掰直!老子也能甩掉一個包袱,哼!
這就是他的冷情:他也不想想,這世上唯一待他真誠的人,隻有周謙!
周謙自是感應到易蘇寒的心理,便倒吸口涼氣,對慕斯一臉認真的回答道:
“你已經做到了!”
已顧不上這句話會讓不知情的人,產生多少遐想。周謙隻知,此刻井炎對他的誤會,比起他對慕斯的心疼,是小巫見大巫。
深知女人是在報複,拿他當靶子,報複他的手機揭露了“真相”。
正如此刻一樣,女人衝他媚眼一笑:
“真的?”
纖纖玉指還無所顧忌的摸了下他脖子。
“嗯!”
周謙平靜點點頭,輕輕將她的手拿開,歎口氣道,
“去換衣服吧!我等你!”
慕斯不好再糾纏下去,轉身進了更衣室,卻硬是讓自己的順風耳聽到周謙走過去對井炎小聲解釋了句:
“放心,她說的睡,不是你想的那個意思!”
於是,她在更衣室裏一邊穿著外套,一邊嘴欠的朝外麵大聲說道:
“就是你想的那個意思!老娘今兒個要把他徹底掰直,哈哈哈……”
根本沒心思脫下比基尼,換上內衣。慕斯直接套上大衣後,就拎著包走出來,還不忘對井炎陰笑著補充道:
“周謙過後,下一個就是夏風!哈哈……”
說罷,在狂笑中拉起周謙的手,理直氣壯離去。
井先生沒再追,因為他想信任周謙一次!
且不說對周謙的性取向,他略知一二;單說這位心理醫生的人品,“宰相肚裏能撐船”的井少,願意堅信不疑!
*
活著,不能把所有人都當做對立麵,尤其是對手、敵人!
否則,你的路就會越走越窄,正如易蘇寒;
反之,人生的路就會越走越寬,如同井炎;
這就是他倆之間的差距,雖都是極有城府的霸道總裁,但……
一個注定隻能做孤軍“英雄”;
一個卻是,不折不扣的皇!
這個道理,還是青春迷茫期,夏老師對他開啟的。那時的他,在夏風的影響下,對一部軍旅電視劇著迷起來……
《士兵突擊》!
個中情節和人生哲理,容後文揭曉。
*
猛地緩過神,井先生已無力再去想“夏老師和《士兵突擊》”。曲終人散時,他隻想幹一件事……
“你特麽還真敢對她下手?!”
突然一把扼住裴凱的脖子,他咬牙切齒道,
“信不信我把你的臭嘴臭手都沾上502??”
這是他能想到懲罰裴凱的最佳方式,比起曾經懲罰馮導,井先生表示“讓裴凱剁洋蔥”不足以解恨!
裴凱深知他幹得出來,連忙戰戰兢兢的求饒。
兩人都忽略了那邊的易蘇寒,嘴角噙著一抹陰笑,走到一邊悄悄撥電話……
他要幹什麽?
此刻也許隻有上帝才知!
“來啊,給我把這廝帶回去嚴刑拷打,好好懲戒一番!”井先生鬆開裴凱的脖子,習慣性對身後命令道。
這一刻他似乎忘記了,自己是在別人的地盤上?
因為,壓根沒任何人響應!
尷尬……
這才意識到自己這趟前來沒帶任何保鏢,隻帶了一個“老弱婦孺”白玉琴,還不見了蹤影?
裴凱沒時間去嘲笑他,深深鬆口氣後,正準備跟他好言說和,這時……
隻見門外突然湧進來一群人,還個個都抄著家夥?
“老大!”
是楊東和裴太子的手下們,立馬將井先生團團圍住。
那架勢,儼然就是來救駕的!
“你們,你們幹什麽?”
大驚失色問這話的人不是井炎,而是裴凱。
當他發現人群中已沒了易蘇寒的影子時,秒猜到是怎麽一回事!但他來不及解釋或者勸阻什麽,因為……
“老大,你說的沒錯!好歹也是咱海東省的地盤,怎能任由別人騎在頭上?”楊東一改剛才的狗腿子形象,義憤填膺的放話。
這話一出,裴凱徹底泄了氣,深知今天中了易蘇寒的套,渾身是嘴都說不清了!
可他不解的是,楊東哪來的底氣?
易蘇寒給的?
非也,他沒那個能耐!
謎底在……